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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什么样的鞭子,打在哪里,大概会有怎样的感受,仁王对此一清二楚。

他用身体好好记住了,因此在试探着挥鞭,又对比自己与幸村留在这个“奴隶”身上的痕迹后,调整了自己的力度和角度。

他不由自主开始回想幸村的样子——夜晚或者白天,偶尔带着白手套,拿着鞭子的幸村。

真正的幸村就站在他面前隔了几米远的地方,而他仿佛能看到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个幸村,握着鞭子,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神里是流着光一样的温柔,鞭子的破空声却从未留情。

他条件反射开始模仿,而在他进入情境的那一刻,被他命令背对着他跪着的人,在他眼里也拥有了不同的情态。

他现在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

所以就算挥鞭也不仅仅是挥鞭。

责打的位置,两鞭之间相隔的时间,和面前的“小奴隶”可能存在的敏感带。

他掌控着另一个人的全部:情绪,身体反应,从身到心。

这确实让人上瘾。

沉迷只是一瞬间,仁王很快就清醒过来。

除去他始终让自己保持一分理智的习惯外,完全负担一个人,这种掌控方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太沉重了。哪怕知道这是游戏,只要有“负担一个人的人生”这样的想法,都让仁王感到沉重不管做不做得到。

他没必要有这样的联想的。

但这就是习惯,和哪怕跪在地下喊着“主人”也不可能全身心交付一切一样,是仁王的本能。

在认清这一点后,哪怕还握着鞭子,仁王都觉得意兴索然。

有些无聊。

幸村敏锐地捕捉到了仁王的情绪波动。

稍稍,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幸村觉得有趣,又觉得仁王面上流露出来的一点冷淡配合着他今日的装束有种别样的美感。

下次让他试试在床上抽烟吧。

幸村联想到摆着冷淡脸的仁王一边吐烟雾一边忍不住呻吟的样子,冷,和叛逆,是很适合仁王的气质。不是表情多冷漠,而是仁王这个人表现得再温顺,骨子里也透露出一点消不去的凉薄,仿佛万事不过心,勾得人想去探索,要怎样才能让他动容。

会很漂亮的,幸村弯起眉眼,往旁边取了一条相同的鞭子来。

“可以了。”他说,“你的手法没有太大的问题,注意一些小的技巧。发力位置是对的,找节奏的方式有几个注意点,看我的手势……”

这是一堂有些古怪的课。

幸村并不是打算把仁王教导成为“do”——那其实有先天的成分,是心理上渴望成为,或者本身就是支配者,才是真正的“do”。幸村发觉仁王有这个天分,心理上却排斥成为那样的角色。这其中的理由实在是很值得探索,毕竟光从能力上来说,仁王完全具备成为一个优秀“do”的条件。

当然,仁王现在是他的“sub”,虽然他也知道,仁王和真正的“sub”也有本质的不同。

在不打破人格的前提下,他没办法磨灭仁王的“不驯”。

或许仁王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他看中了他,那么被牵扯沉沦进这个世界,也成了理所当然的结果。

幸村收了鞭子。

他看了一眼面前温驯的奴隶那布满鞭痕的后背。

“这个程度就够了。”更为学术的讲解让他之前被调动起来的情绪回落了一些,不过仁王的完成情况比意料之中要好,光从技巧上讲已经达到了红场调教师的聘用标准。这展现出来的属于仁王雅治这个人的学习能力让幸村感到满意。

而通过这堂课,所窥见的仁王雅治这个人的真实,也让幸村的掌控欲得到了进一步满足。

他决定给他聪明的小奴隶一点奖励。

幸村指引着被鞭打了一顿的奴隶回到原本墙角的位置,又从旁边柜子的抽屉找出两个眼罩,给墙角的两个一半用处是“教具”的奴隶戴上了。

他从仁王手里拿走了那条皮鞭,好好挂回墙上,又回到窗边的位置,移动开关让天花板上的吊索落下来。

仁王沉默着看着。

“到这里来。”

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虽然跪坐在地上,双手被吊高,但空气里流淌的热度更贴近于做爱。

不过本来,今天他就游离在情境之外。

仁王微微扬起头,让幸村的手探进衬衫的领口。

幸村跪坐在他身后,一手揽着他的腰,解开了他的皮带。

抚摸在肚子上的手是细腻的。幸村有定期保养的习惯,手上的茧子会被仔细磨掉,于是练枪和格斗的痕迹留下的很少。这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待在这样的人身边,不知不觉会被吸引,被折服。

仁王含住了幸村伸到他唇边的手。

他一点一点把手指舔湿了。

指尖仿佛还有皮革的气味。

这让他呼吸也变得急促。

不管愿不愿意,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很轻易就能兴奋起来的程度了。

今天没做润滑。本来的规则是到了这个房子再做进一步准备工作的,因此今天出门前他只是简单清理了一下。

不过这时候讲这个,就太扫兴了。

仁王这么想着,配合着幸村的动作挺起腰,让幸村将裤子从身上剥下去。他被幸村搂着腰,是跪坐在幸村身上的姿势,双腿被分开,夹着幸村的两条腿,因此扯下去的裤子卡在腿根往下一点。

被舔湿的手指伸进身体里,是很久没感受过的生涩的疼——在幸村身边时他的每日洗漱工作里是有润滑一项的,随时准备好自己算是工作内容的一种。

“你变紧了。是我太久没碰你了吗?”幸村温热的呼吸就在耳畔,语气类似调笑,“这段时间自己没玩过?”

这种事……

没时间,没精力,本身也不被允许,理由有很多。

但不管说哪一个都不适合现在的场合。

仁王脑子转了一圈,选择取巧。

他压着嗓子放出一点低吟,放松身体吞下法地摇着头喊些“不行,太快了”之类的话。他脑浆都要被幸村顶出去了,眼泪不受控制往外流。身后的那口穴几乎要着火,啪啪啪的声音连绵不绝。到后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么了,几乎以为自己嚎啕大哭着求饶。

但实际上他只是将脸埋在幸村的肩窝胡乱蹭着,像是受了委屈一样一边啜泣一边呻吟,那带着哭腔的“够了,不要了”,“求求你,太深了”,“要死了,会坏的”,“饶了我”,根本起不到刹车的效果,只会让人欲火更加旺盛。

幸村射出来的时候仁王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回。

他腿根酸软地不像话,身体像是失禁一样一直在冒水。

他这才发觉,他自己禁欲一个多月,抱着他的男人说不定也是如此。

所以说去找别人嘛,真的要被玩坏了。仁王委委屈屈地想着。

幸村太清楚怀里的人会有这样的腹诽了。他平复了欲望,帮怀里的人按了一会儿腰和腿,又亲了一会儿侧脸,揉捏了一会儿后颈。好一会儿仁王才止住眼泪,理智才算回笼。

每次被操到崩溃以后恢复清醒,仁王都觉得不好意思。他对上幸村带笑的眉眼,被按住后脑勺吻住了唇。

这天晚上幸村将仁王带回他这些天住的公寓,仁王再离开时身后的保镖又多了一队。之后仁王独自乘车去城西的别墅数次,消息传出去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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