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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节

 

“凌晨刚回来,不知靖王现在可方便?”

……

车厢外。

夜惊堂给护卫看过腰牌后,扛着鸟鸟跃上了马车,对出来的白发老妪拱手一礼,而后低头进入了车厢。

因为下雨,宽大车厢的窗户关着,贵气逼人的女王爷,保持不怒自威的架势坐在小榻上。

“叽~”

鸟鸟见到胖头龙姐姐,就连忙跳下肩膀,跑到跟前,歪头打量宽松朝服。

东方离人表情颇为严肃,示意夜惊堂就坐后,沉声道:

“夜惊堂,你可知该当何罪?”

夜惊堂就知道会如此,在车窗旁坐下:

“我去铁佛岭,就想敲打一下,结果程世禄起了杀心,用焚骨麻阴我,然后不小心自己中招,受不了就跳崖了,我还想拦着,结果自己也中了药,只能先撤。”

东方离人眉头一皱,仔细打量夜惊堂:

“焚骨麻可是北梁奇毒,虽不致命药效也短,但中者九死一生,你怎么扛过去的?”

“红花楼跟着人手,把我绑起来,硬抗过去了。程世禄用的药挺特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完事儿功力还强了几分。”

“药这东西,用好了可救命,用不好就杀人,毒药也一样。焚骨麻本身就有淬经锻体的效果,只是药性太烈人扛不住罢了。”

东方离人站起身来,坐在了夜惊堂跟前,抬手按住手腕:

“就算被绑住不至于自尽,焚骨之痛还是得硬抗,你……”

夜惊堂感觉到了笨笨的心疼,笑道:

“我可能毒抗比较高,凝儿又帮我转移注意力,当时也不是特别难受。”

东方离人仔细号脉,发现脉象正常、气血强劲,才把手指收回了大袖,好奇询问:

“焚骨切肤之痛,晕倒都能被疼醒,她如何让你转移注意力?”

夜惊堂不太好明说,就目光下移,又迅速拉回来。

东方离人低头瞄了眼,而后眼底闪过一抹杀气,抬手去摸夜惊堂的螭龙环首刀。

夜惊堂迅速把刀按住:

“我实话实说罢了。”

“本王不信!”

东方离人感觉夜惊堂就是在没话找话占她便宜,握着刀柄双眸微瞪:

“你不是能靠轻薄女子压住切肤之痛吗?本王试试你是不是真有这本事。”

试试?

夜惊堂上下打量笨笨:“殿下怎么试?光砍我没东西让我分心,我肯定扛不住。”

东方离人本来想让夜惊堂看她,但这主意显然不对劲儿,就回头从小榻旁边,取来一本书,丢到夜惊堂怀里:

“你看这个,今天你敢皱下眉头,就是欺满本王,后果你自己清楚。”

夜惊堂拿起书册翻开一看——更老版本的侠女泪,内容一样,但插图画风完全不同,上本重表情神态,写意,这本写实……

夜惊堂翻到第一页图,眼神就郑重起来,甚至擦了擦手,才小心翻开上了年头的书页……

?!

东方离人没想到夜惊堂对书比对她都上心,她也不可能真砍夜惊堂试试,想了想,纤长玉指拧着男子的腰眼,略微用力……

夜惊堂坐直几分,把书翻到了‘飞龙骑脸’的一页,姿态如刮骨读春秋,还若有所思点头:

“这画功,一个字,绝。”

东方离人用力拧了好几下,发现面前这色胚公子,还真就不带皱眉的,都惊了,想想凑过去,看看什么插图威力这么大,结果发现是‘女子大逆不道骑在男人头上’,寻常女子敢这么来,怕是得当场被休了……

“夜惊堂,你身为七尺男儿,看这种东西,还能被吸引注意力?女人骑在男子头上,你不觉屈辱?”

屈辱?

夜惊堂略微斟酌:“可能会有点吧,不过想来也是夫妻间的一种情趣。”

?!

东方离人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抬手把书抢了回来。

夜惊堂见笨笨快发火了,也没再聊这个话题,转而道:

“对了,刚才我过来,听路人闲谈,说什么‘京城四奇侠’,有没有这说法?”

东方离人把书藏好,免得又被夜惊堂顺走:

“京城几个纨绔子罢了,你问这个作甚?”

夜惊堂问这个,是为了帮笨笨查案,但他情报来源特殊,空口无凭直接举报邬王世子容易出事儿,就随口道:

“好奇罢了。这‘梁八斗’还算正常,而‘开杯手’则不得了,一听就是‘绝对手感’,燕王世子莫不是大隐隐于朝的高人?”

燕王世子东方朔月,算是东方离人表哥,对此不屑道:

“赌术厉害罢了,算不得高手。不过邬王世子东方胤,确实是真厉害,以前本王不信,把他叫到圣上面前,给他准备了一只烤乳猪,问他是多少天的乳猪,他一口定公母、两口定宰杀时辰、三口定岁数,看的满朝文武啧啧称奇……”

夜惊堂眼神郑重;“这本事确实厉害,有空我真想见识一下,邬王世子一般都在哪儿出没?”

“一般都待在东郊的世子府,京城各大酒楼开业,也会跑去尝个鲜。”

东方离人说到这里,表情严肃了几分,叮嘱道:

“藩王世子,你尽量少接触。我先帝开国以来,皇族子孙有忤逆不孝之辈,但极少出废物,本王感觉那些世子,是怕被圣上猜忌,才整日胡吃海喝不务正业,实际城府恐怕很深。”

夜惊堂对这些不了解,得去查了才知道,转头看了窗外一眼,发现快到皇宫了,询问道:

“殿下要带我进宫?”

东方离人进宫赴宴也是傻坐着,挺想让夜惊堂陪在跟前,但这显然不大可能,想了想道:

“年中了,今日圣上宴请群臣,三品以下的都入不了席,带你进去不合适。你先去忙吧,本王晚上再带你进宫。”

“那我继续去查竹籍街的命案,争取早日侦破此事。”

东方离人见此,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本王查了几天,毫无线索,恐怕很难查了。你要真想给本王办事儿,去衙门接几个小案子即可,不必死磕此事。”

夜惊堂站起身,把埋头找零食的鸟鸟抱起来:

“我也是尽力而为,若一事无成,殿下别怪罪我就好。”

“叽~”

鸟鸟蹲在夜惊堂肩膀上,摆手道别。

东方离人冲着鸟鸟挥了挥手,也“叽~”了一声,发现夜惊堂回头一笑,又脸色微冷,重新摆出了冷酷女王爷的架子……

潜入

文德桥的白墙青瓦,颇具江州水乡的韵味,在微雨中看去,就好似一副朦朦胧胧的水墨画。

骆凝撑着白色油纸伞,走过横跨两岸的石质拱桥,步伐不快,目光一直望着河畔的高门大院。

作为水乡女子,骆凝幼年便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十一二岁时,趴在临河的围栏上,望着来往小船上的才子佳人,偶尔也会羞羞的幻想,长大后嫁人的问题。

那时候想着,她的相公,应该长得俊美无双,又很有才学,不像爹爹那么严肃,会像宠小孩似的宠着她。

如今,幻想倒还真实现了,就是最后一条出现了些许偏差——宠小孩样的宠着她,应该是要什么给什么的溺爱,而不是给小丫头把尿似的……

!!

骆凝脚步一顿,闭着美眸脸颊冰冷,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忘掉昨天在铜镜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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