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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

 

夜惊堂干净利落的被身材娇小的三娘摔在地板上,本以为结束了,却发现三娘紧接着就锁住了他。

锁住的方式,约莫就是裸绞,从背后抱着他,以左臂勒住脖子。

夜惊堂落地后整个人都靠在三娘怀里,和靠着气垫似得,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份儿难以言喻的丝滑……

?!

夜惊堂尝试挣脱,结果三娘抱得更紧,只能抬起双手:

“三娘?”

裴湘君面色微凶,勒住夜惊堂脖子沉声道:

“我是在教你武艺,你当我开玩笑和你过家家?若遇上对手,漫不经心被这么制住,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夜惊堂若是搏杀时能和敌人打到这种程度,脖子肯定被扭断了,但宗师之上的搏杀,实战露背的可能性根本没有,他靠在三娘怀里,连忙道:

“我知错。三娘,这招式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儿?”

裴湘君娥眉微蹙,教训道:“你挣开试试?”

夜惊堂背靠‘软枕’,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见三娘不松开,摆出严肃神色:

“好好好,是我大意,没摆正态度,我认真学。”

“哼~……”

裴湘君见夜惊堂摆正态度了,才松开抱住的胳膊,站起身来,重新摆开拳架。

夜惊堂翻身而起,再不敢大意,全神贯注盯着三娘,开始喂招学拳法……

骆女侠睡不着?

落日沉入地平线。

双桂巷的小院里亮起了灯火。

正屋里的木板床已经拆掉,换成了红木质地的架子床,靠在里侧墙角,挂着淡青色蚊帐;窗口还多了个带立式铜镜的妆台。

而西厢房也变了样,以前的老家具全扔了,换成了崭新的书桌、大床、椅子。

夜惊堂忙前忙后把屋里收拾整齐后,在面窗的书桌前坐下,看着窗外的月亮,依旧没有从下午的‘歹徒兴奋拳’中缓过来。

一套拳法学下来,基本上把三娘尺寸都摸清了,都不知道是在学拳法还是在‘学外语’。

但拳脚功夫本就是如此,肢体接触在所难免,说三娘是故意的也不太合适,思来想去,只能说三娘没把他当外人。

院落里很安静,鸟鸟对新床铺很感兴趣,在上面来回打滚儿,还自己抓着软毯,在枕头旁边圈了个小窝,爪爪朝天躺在里面感受。

独自坐了良久后,巷子里总算传来声响:

“师娘,你走这么慢作甚?”

“哦。在想事情,你惊堂哥回来了……”

……

夜惊堂收回心念,抬眼望去,头戴斗笠的小云璃先跑进来,扫了正屋一眼后,就连忙跑进去,满眼讶异:

“惊堂哥,你怎么给我们也买这么大张床?还有妆台……”

骆凝后一步进门,瞧见他在窗口,脸色就是一冷,直接转身走进了厨房。

夜惊堂来到院子里,看向好奇打量架子床的云璃:

“喜欢吗?”

“不错不错,感觉睡三个人都没问题。”

折云璃满意打量片刻后,又望向挂在架子床跟前的画卷:

“这画儿是买床铺附送的?真没诚意……”

“别取!这可是朝廷赐的墨宝。”

“啊?!”

折云璃又仔细打量一眼,若有所思点头:

“刚才还看走眼了,这工笔,确实不俗……”

夜惊堂觉得小云璃也是个马屁精,他来到厨房里,看向不太开心的骆女侠,询问道:

“有事儿?”

骆凝肯定有事儿,而且是大事儿!

她今天偷偷跑去文德桥,找到了王夫人,询问多久调理一次身体。

王夫人回答相当直接——有时间就调理,受不了就让他憋着。

这什么意思?

昨天两次她都瘫了,意思就是每天瘫一次呗?

这日子过不过啦?

骆凝轻咬下唇,没敢把这个‘噩耗’告诉小贼,只是望向灶台后的一堆黑灰。

夜惊堂跟着打量,本来没在意,但细看又觉得不对——这黑灰,怎么看起来像烧过纸……

烧纸……

?!

霹雳——

夜惊堂脑子里划过一道惊雷,整个人瞬间崩溃,缓步走到灶后蹲下,抬了抬手,又很是无辜的往向骆女侠:

“你不会把书烧了吧?”

骆凝倒是没那么绝,中午夜惊堂走后,她独自在屋里看书。

结果书上小贼轻薄完侠女,侠女醒过来后,竟然没收拾小贼!

这写的完全就不合理。

骆凝觉得不对劲儿,用量子阅读法扫了下后面,结果发现全是不堪入目的春宫图!她都不敢细看,当即就想把书丢了。

但小贼又说的很严重,不好损坏书籍,她只能随便找了本闲书烧了,把《侠女泪》藏了起来。

瞧见夜惊堂满眼心痛,骆凝轻轻哼了声:

“烧了又如何?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书,你就不该看。”

夜惊堂用木棍在灰烬里翻了翻,连小纸片都没找到,张了张嘴,很是无助。

“?”

骆凝瞧见此景都愣了,暗道:我就是真烧了,也是烧本春宫册,你至于比《鸣龙图》被烧了还失魂落魄?

“夜惊堂?”

“唉……我没事儿。书死不能复生,烧了就烧了吧,我不怪骆女侠。”

“……”

骆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稍作迟疑,转身打开碗柜,把黑布包裹的书籍取出来,直接丢给夜惊堂,眼神微冷:

“既然这本书对你这么重要,你抱着书睡觉去。”

说着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门。

?!

夜惊堂意识到不对,劝道:

“我不是这意思。这书是前朝孤本……”

“什么书?!”

听见动静的折云璃,从正屋里走出来,结果被怕闺女学坏的骆凝,直接拉着胳膊进入了屋里,门‘嘭——’的关上了。

夜惊堂话语也戛然而止,看着窗纸上的剪影,微微摊手,回到了屋里……

……

皇城大内。

月上枝头,宫门早已关闭,辰安殿也安静下来。

自窗口,能看到国色天香的太后娘娘,拿着画笔站在画案前,认真勾勒着画卷。

红玉穿着一袭男子黑袍,腰间挂着把刀,肩膀上站着只宫里养的小鹦鹉,站在屏风前当模特,眼底很是无辜。

虽然鹦鹉和雪鹰长得天差地别,但对写意派的太后娘娘来说,区别不大。

东方离人如同德高望重的师长,在太后娘娘背后观摩片刻后,觉得毫无看头,又不敢说,来到窗前负手而立,看向远处的水榭。

窗外,星河银月落入鸣龙潭内,水榭之中没有灯火。

从窗口,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红衣女子,独自坐在水榭之中,身上带着股君临天下般的孤傲气势,让人只觉遥遥直视就是在冒犯。

东方离人瞧见姐姐习武的模样,眼底带着一丝发自心底的羡慕,就如同看着夜惊堂习武一般。

姐姐和她孑然相反,琴棋书画一般般,但习武天赋好到令人发指,因为大魏武风鼎盛,自幼父皇和母妃对姐姐的宠爱就多一点。

她自认天赋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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