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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

 

心里翻腾的小人儿不悦地絮叨起来:他们不过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成婚前话都没说过几次,婚后也才一个月,连手都没拉过。

他宠溺个什么劲儿!

她就想问问他,他们之间是宠溺与被宠溺的关系么?

鬓边的肌肤传来凉意。

阿姒被激得眼帘猛颤,打小极擅长装睡、连祖父父亲都无法察觉的她,平生头次破了功。

没办法,阿姒僵硬又慵懒地动了动,她沉重地睁开并不沉重的眼皮,茫茫然望着晏书珩,仿佛长梦初醒在:“……郎君?”

晏书珩手撑着脑袋侧躺着俯视她,身影被烛光映得格外柔和,乌发从肩头垂落,落在阿姒颈间。

他替她挑开,眼底漾着笑,比三月里江南的春池还动人。

“原来不是在装,而是真的睡着了啊。”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塑造的痴情氛围里,“我还当夫人不愿与我圆房在装睡,抱歉,是我误会。”

一望入他温暖真挚的眸中,那双漂亮又干净、满含情意的眸子告诉阿姒,他好像真的误解了。

事已至此,阿姒只能转身。

“你我是夫妻,我怎么会不愿?”她不敢看他,视线只落在他的墨发上,温顺地揪住晏书珩衣摆。

“郎君自便吧。”

说完又觉得这样好怪。

什么叫自便?听起来像“我躺好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可她也不知怎么说才合适。

晏书珩与她面对面躺着,修长的指落在阿姒襟口缎带上,在看到阿姒因紧张凸起的锁骨时收了回。

“怕么?”

怕是怕,但阿姒怎么会承认?

她摇摇头。

“郎君放心,我不怕。”

晏书珩默了稍许又道:“夫人惯常把礼制记得清楚,可否告诉我,按礼制,该先解谁的衣裳?”

阿姒被他问得一团发懵。

哪有夫婿在圆房时和妻子讨教该如何圆房的?

晏书珩不至于这么笨拙。

她将这视为他对她这个妻子的尊重和让步,轻道:“都可。”

晏书珩了然颔首。

他起身,将自己中衣褪下。

一片冷白但结实的胸膛展露在阿姒眼前,她眼眸微睁。

看不出来,他这样文弱的人衣袍下竟藏了这样壮阔的风景。

那别处是不是更……阿姒很怕痛,想到这眉心便猛蹙。

晏书珩似乎又误会了。

“夫人不喜欢?”

他迟疑的语气让阿姒心软,更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无地自容:“喜欢……郎君身姿挺拔,健硕又不是清隽,我自是喜欢。”

淡香如云雾拂近她耳畔。

阿姒心口顿时发紧。

“接下来呢。”

听声音,他就在她上方。

她更加不敢睁眼。

“我……我也不会,郎君是男子,此事当由郎君来主导。”

“多谢夫人谦让我。”晏书珩指腹落在她额上,描摹着阿姒眉眼,“我先吻这里,可以么?”

他还真是很尊重她。

阿姒念他一片好心,点了头。

温柔的唇畔落在眉尾。

阿姒倏然睁眼,目光所及是他脖颈,竹骨似的喉结轻动。

羞得她又匆匆地闭上眼。

他的吻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指腹又来到她的唇角。

“这里呢,可以么。”

阿姒再也镇定不了,她错愕地睁开眼,和晏书珩噙着笑眸子对上,他们几乎鼻尖贴着鼻尖。

太暧昧了。

他还每亲一处还要问她,无异于把这暧昧延长放大。

阿姒无法想象他们嘴贴着嘴之后,晏书珩问她“能不能伸舌头”的场景,她迟疑着还未回答,晏书珩先撑起身子,手落在她襟口。

“险些忘了,该先解你衣裳。”

阿姒悄然咬紧牙关。

他又停顿了,不知在迟疑什么,弄得阿姒心里更乱了。

“抱歉,婚前我忙于政务,疏于学习夫妻之礼。都说圆房是阴阳交合,我只知道用什么交,可却不知如何交,又在哪处合?夫人一向把‘按礼’挂在嘴边,做事又认真,想必婚前对这些事了解得很清楚。”

阿姒脑中过起那些避火图,脸涨得通红,腿都不由自主地并紧。

可晏书珩却面不改色,无半点狎昵。想必“夫妻之礼”对他而言,就和平常的礼节仪式差不多。

在阿姒惊诧的目光中,他握住她的手,要压向自己腹部那处。

“有劳夫人指引。”

“啊……!”

手刚刚触到他衣服,阿姒就像被毒蛇咬到,她惊慌地缩回手,整个人窘迫得整个人从榻上弹起来。

他实在太离谱了!

还要她指引,她怎么指引?难不成要牵住他,耐心教导着说“夫君,该放到这里面才是”?

光是想象这个场景就窘迫!她也还什么都不懂啊……

阿姒欲哭无泪地看着晏书珩。

晏书珩依旧深情款款地看着阿姒,不解道:“怎么了?”

阿姒再也撑不住了。

她声音发抖着道:“我……我也不会,我还什么都不懂啊……”

“这样啊。”

晏书珩莞尔,指腹落在在她手背,一下一下地轻敲。

绝对不是安慰。

这样漫不经心的动作,更像是百无聊赖时的捉弄,甚至是暗示。

阿姒警惕起来。

她敢肯定,今夜的他有问题。

阿姒小心翼翼地询问:“郎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晏书珩原本想出说的那句话已到了舌尖,薄唇刚刚开合,恰好见到阿姒吓得跟受惊兔子一样,却还夹起狐狸尾巴,壮着胆子试探。

比他想象的有趣。

今日的发现,真是意外之喜。

他笑得越发宠溺,眸光慢转,安静地背对着她躺下来,温和道:“没什么心事,睡吧。”

他都主动躺下来要睡了,阿姒再问就是自讨苦吃。她装着粗心,讷讷地“啊”了声,也跟着躺下。

睡是睡不着的。

脑中温书一样,飞速回想今日他的一言一行,想起他迟疑不决的神色,还有被他拉着手触到他衣摆时手下平平的触感。

早在成婚前,阿姒就在族中长辈的敦促下,被迫了解不少东西,知道男子动情时身上会变热,喉结会滚动,某些地方会变得突兀。

可晏书珩他衣服下很平坦。

看着他似有些落寞的背影,阿姒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

晏书珩他,其实,不太行。

那夜后,晏书珩对阿姒越发上心,日日回来歇息,也不时暧昧撩拨,搅得阿姒心旌荡漾,却在临了时收手。

若即若离又暧昧,换在以往、换作旁的人,阿姒是会恼的。但他晏书珩越如此,阿姒待他越是温和。

无他,只是怜悯。

他这是既情难自抑,又无能为力啊。

不过有时被逗弄急了,阿姒也会暗暗反击,虽是猫捉老鼠、你来我往,却比相敬如宾时更和睦。

一月后,祁家长公子的孩子过满月宴,祁家是晏书珩外家,两家不仅有姻亲在朝堂上也密不可分。阿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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