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节
付博士心情焦虑,也没心思搭理我们,点了点头。
我们下去之后,招呼三黑子,去医院外面找了一家饭馆,美滋滋吃起饭来。
陆岑音笑道:“我感觉这次会成功。”
我问:“为啥?”
陆岑音说:“因为我觉得刘会长和付姐是天生一对,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次算是聚上头了。”
我回道:“可拉倒吧!人家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付博士那样炙热的爱放在老刘面前,这家伙竟然拒绝,天生一对个屁。”
陆岑音眉毛一挑:“你不懂。如果刘会长答应她,那可彻底没戏,这证明他就是在做局,对付姐一点感觉都没有!正因为他不答应,所以他们才有戏!”
小竹闻言,美眸瞪得老大:“姐,这什么道理?”
“你还得修炼啊!”陆岑音刮了刮小竹的鼻子,又转头对我说:“你搞些阴谋诡计可以,在感情这方面,没我懂。”
我憋住没吭声,让她继续吹。
陆岑音继续说:“刘会长什么人?堂堂武侯爷!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们不会觉得刘会长心地如小竹那般单纯,像当年拒绝波爷一样,会不忍心伤害向他表白的人吧?这可是在做局,还是云晴子交待的艰巨任务,但他关键时刻竟然出了这种幺蛾子,不觉得匪夷所思么?”
小竹闻言,脸腾一下红了:“姐,你不要说我,说刘会长呢!”
我脑海中突然想起波爷《神农寻缘》那首诗,忍不住笑了。
小竹见状,更不好意思了,起身说:“我吃饱了。”
我赶忙拉她坐下来:“别走!你姐在教经验,好好学!”
陆岑音笑道:“像刘会长这种老江湖,在如此重大的事上却出了岔子,有且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断念想。除非付姐长得实在太恶心了,接受了她,等于要了刘会长的命,他宁愿破局,也不想跟她假惺惺恋爱。”
“二是延希望。刘会长本身对付姐存在好感,如果欺骗下去,他担心即便付姐帮了忙,但欺骗感情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败露,他和她之间彻底决裂,反而接触的机会都没了。基于这种担心,老江湖刘会长才直接向她讲内情,寻求通过坦诚的方式来获得付姐帮助,为以后两人保持良好乃至进一步的关系延续希望。”
“很显然,第一点可能性不大,大概率就是第二点。所以,我建议这两天我们别采取任何措施,刘会长绝对能单独完成任务。”
给彼此机会
我问:“你还懂行为心理学呢?”
陆岑音得瑟地说:“略懂。”
我转头问小竹和三黑子:“你们觉得呢?”
小竹说:“我觉得……姐姐分析得非常有道理。”
三黑子哗啦啦地扒饭,嘴里含含糊糊地说:“老板娘说得对!”
问了等于没问!
我提出了一个反驳观点:“按你的逻辑,刘会长不忍心欺骗付博士,可这次装死,不一样骗了她么?”
小竹闻言,忍不住了:“哎呀!哥你真笨!骗女人谈恋爱,与骗女人身体受伤,性质怎么能一样呢?即便后面被付姐发现,也不会导致他们关系决裂!”
我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陆岑音说:“算了,他不懂女人,解释也没用。”
我当时不懂,但架不住我比较好学,后来就这个问题的区别专门问过倪大师。
倪四爷听完哈哈大笑:“男女思维不一样,男人骗女人恋爱,她会觉得你是天下大渣男。但你要骗女人受伤、上床、出去鬼混等等,女人可能会认为你是因为心里在乎她,才编出这些破借口。她会想,你要是不在乎她,肯定连借口都不说,明白不?”
四爷的话差点我的cpu给烧了。
不理解归不理解。
但我还是听从了陆岑音的建议。
当天我们在医院附近开了几个房间住。
翌日一大早。
付博士过来敲我们的门。
“苏先生,刘会长打了一天针,好了很多,他说自己会中医,不想住在医院,强烈要求回家开中药吃,但医生不让,你们说怎么办?”
我说:“付姐,老刘何止会中医,他简直是中医奇才!也就是昨天他伤的有点不清醒,没法给自己开药,要不然,他昨天一枚银针下去,当时就好了!听他的,直接出院!”
付博士有一些不信:“真的假的?”
我回道:“放心,我不敢拿他的生命来开玩笑。”
众人去医院签了字,接了刘会长出来。
付博士一路搀扶着刘会长,很贴心地照顾着。
我在后面忍不住骂了一句:“死闷骚!”
付博士回头问:“苏先生,你说什么?”
我说:“我问刘会长有没有发烧?”
付博士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赶紧用手捂了捂他的额头:“没烧啊……”
我点了点头:“没烧就好。”
大家回到了刘会长家。
反正想让付博士帮忙之事已经彻底摊牌了,我们干脆在刘会长家住了下来。
刘会长回房间去躺着。
付博士一整天忙忙碌碌的,又是抓药,又是量体温,又是端茶倒水送饭。
牛大爷见了,乐呵呵的。
到了下午四点多。
付博士对我们说:“刘会长喝了自己开的汤药,才一副下去就已经彻底好了,他竟然还真的会中医!”
我说:“付姐,这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也可以让他开方给调理一下,保证药到病除。”
付博士闻言,眸子里露出欣赏,点了点头:“我有长期头疼的毛病,疼起来非常剧烈。这也是近几年我练站桩、瑜伽、冥想的原因之一,倒还真的可以让他开点药。”
这次对话完之后。
一直到晚上九点。
我没见到付博士和刘会长从房间里出来。
今晚是我给老刘的最后期限。
我不知道他的进展情况怎么样了。
陆岑音说:“你放心吧,他们两人内心都有继续接触的愿望,指定没问题。”
我问:“你说他们两人在房间里面干嘛?”
陆岑音闻言,白了我一眼:“感兴趣你去看看?”
我肯定不会去看,对着正在院子里与牛大爷切磋刀法的三黑子招了招手,他过来之后,我对他说:“你去叫刘会长出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三黑子拎着刀去了。
没一会儿。
这货神情拧巴出来了。
我问:“怎么回事?”
三黑子说:“老刘正在给付博士脑袋扎针,说我拎一把刀突然闯进去,容易吓到病人,让我赶紧走……会扎个针有什么了不起的!老牛,再来比划比划!”
我们只得继续等。
九点半。
刘会长出来了。
我问:“付博士呢?”
刘会长说:“她多年头疼病,扎了针已经睡着了,等她醒来,我们彻底摊牌!”
我问:“她要明天才醒呢?”
刘会长摇着扇子:“苏兄,十点绝对会醒。”
十点整。
付博士醒了,神情非常清爽,揉了揉自己的头:“这效果真太好了,我很多年脑瓜子没这么舒服了,太感谢了!”
我赶紧踢了踢刘会长。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