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节
十几年不见。
她文化见涨啊!
我忙不迭说:“高人啊!原来你真系女神医!刚才得罪了哦,快进来快进来!”
唐婶再向我行了个道礼,进了房间。
两位道徒也神色悻悻地进了房间。
隔棉问诊
到了房间之后。
我无比开心地对陆岑音说:“倒茶,快倒茶!”
这开心是真的。
因为接下来我不仅要获得重要线索,还能给唐叔出气,一箭双雕!
陆岑音连忙去烧水泡茶。
唐婶却将拂尘放在桌子上,轻轻地罢了罢手。
“两位居士,不忙泡茶!贫道此次下山,本为做亡灵法事而来。听闻两位因身体抱恙,千里迢迢从粤省到此,苦寻贫道半月有余而未果。医者从善,不避医缘,贫道心中甚为不忍,特抽空来此见两位。但因齐云山不少学员正等贫道回去上晚课,我留此时间仅为半个时辰,咱们还是抓紧时间看病吧。”
我回道:“好的好的。那什么……你先过去给女神医看一下!”
“她的屁股虽然比较翘,但总系流产,真系好烦的啦!”
陆岑音听了,尽管脸红红的配合着我,走过去给唐婶看病,但我瞅见她的余光,一副看等下怎么收拾你的神情。
待陆岑音坐下。
旁边一位道徒拿上了一个棉布制成的脉诊枕。
陆岑音将手放了上去。
那位道徒竟然拿了一张小小的太极八卦图出来,盖在了陆岑音的手腕上,尔后,唐婶将手指轻轻地搭在了八卦图上面,闭上了眼睛,开始为她把脉。
隔棉问诊?
这招好像比我的好大哥老刘还厉害?!
足足五六分钟。
唐婶方才睁开了眼睛,微微叹了一口气:“医经有云,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也。”
“姑娘在二七之数时,曾身侵阴邪,扰太脉乱月事,积年累月,体内邪气聚之成形,成血姑之虫者众,好色欲而居腹胃。每每怀孕之时,血姑虫乱窜,吞噬生命,故而流产。长此以往,不仅无后,且命危矣!”
陆岑音:“……”
我故意问道:“大师,我听不懂啊,能不能讲普通画啦?”
唐婶闻言,转头对身边一位道徒说:“你来向高居士解释一下,医者语贵精,务必解释清楚,不得错漏谬误。”
道徒说:“遵命!”
“我师父说,这位小姐在十四岁来月事之时,身体曾被入侵了阴邪之气,扰乱了太冲,那几年月事极为不规律。由于这么多年没将阴邪之气排出体内,长久以来在她的体内形成了三尸虫当中的血姑虫,数量还比较多。”
“血姑虫居住在她的体内,导致她平时欲火比较亢盛,但每当真正怀孕的时候,血姑虫见到新生命非常兴奋,不断乱窜,吞噬着新生命的精血,从而导致流产。如果不治,以后不仅会习惯性流产,不能生小孩,恐怕还有生命危险。”
我心里向唐婶默默竖了一个大中指。
幸好我跟老刘、黄老待过一段时间,对传统医学、道家理论有过不少了解,不然真的会被她给忽悠死。
她前一段话讲得是《上古天真论》里面关于女子生长发育规律的认识,后一段话讲得是道家三尸虫理论,两者一结合,不仅逻辑严谨,还颇为唬人。
道家认为,人吃五谷杂粮,具七情六欲,久之体内会有三尸虫,不仅是疾病的根源,也是白日飞升的大阻碍。
《酉阳杂俎·玉格》记载:“三尸一日三朝:上尸青姑,伐人眼(名利);中尸白姑,伐人五脏(口腹之欲);下尸血姑,伐人胃命(淫邪)。”
为此,现今不少有钱人会前往偏僻的地方辟谷,几天打坐不吃饭光喝水,排除体内的毒素。其原理主要来源于以前的灭三尸理论,三尸虫依靠人的身体而活,不吃饭就断了体内三尸虫的饮食来源,饿的时候没有七情六欲就断了三尸虫精气神,三尸虫排出体内,人就能彻底恢复健康。
现在辟谷的用处有多大我不知道。
但以前辟谷要喝符水、念咒语,方有效果。
唐婶对道徒刚才的解释比较满意,微微点头。
我对唐婶说:“要怎么解决啦?”
唐婶回道:“贫道先除她体内血姑虫,再灌正气,后调养其身心,可无忧矣。”
话毕。
另一位道徒从包中拿出了一个钵。
黑色的罐子,看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儿,但应该是一种液体。
唐婶的手指探进液体里,沾湿了手指,再次将湿手指搭在了陆岑音的手腕子上,她的手指像弹钢琴,不断地抖动,嘴里还念着咒语。
旁边两位道徒也跟着她开始念咒语。
咒语越念越快。
手指越弹越快。
三四分钟之后。
陆岑音嘴里突然惊叫着,想从位置上起身。
但两位道徒似乎早有预判,提早一左一右摁住了陆岑音的肩膀,不让她离开座位。
我低头一看。
发现陆岑音的手腕附近开始爬满了黑色的虫子,一条条像细棉线般粗,一厘米长短,不断地蠕动。
太恶心了!
正在此刻。
唐婶口中的咒语突然停了,她的手势非快,将八卦布猛地一卷,把那些虫子全部给卷起,迅即打了一个死结,手指在上面不断画着,像是画空道符。
等她画完。
一位道徒赶忙走了过来,接过了那玩意儿,然后点火将布团给烧了。
劈里啪啦的响。
里面像烧了不少小炮仗。
等火烧完。
唐婶对弟子说:“全丢下水道冲掉,务必冲干净。”
弟子赶忙收拾残灰,去卫生间冲了。
唐婶又对陆岑音说:“撸起袖子来。”
陆岑音转头看了看我。
我说:“撸!”
看一下这家伙还要耍什么花招。
等下她给我把脉时。
我得玩死她!
学会了
陆岑音听了我的话,开始将手臂上的袖子往上撩。
我立马说道:“等一下!”
他们都停顿下来,转头看着我。
我瞅着陆岑音若葱段一般水嫩顺滑的手,皱眉对那两位道徒说道:“大佬,这系我的女人啦,你们能不能出去啊?”
两位道徒闻言,神情一愣。
其中一位说道:“我们跟着师父来见习治病,也算是医生!”
我说:“可我的女人这么水靓,被你们看到,我很不舒服的啦。”
唐婶闻言,对他们点了点头:“尊重病人的要求,你们先出去吧。”
两位道徒闻言,带着东西往房间外面走。
我满脸不好思议地追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给他们两人一人塞了一包华子,再从自己开了封的烟当中各抽出了一根,塞到他们嘴里,给他们点着:“唔好意思哦……”
点火的时候。
打火机的火焰太高,差点把一个家伙的眉毛给烧掉了,吓得这货手中的黑色罐子都差点从手中掉落,我赶紧帮忙将他手中的罐子给托住。
尔后。
我转身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