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门口的开业花篮已经撤掉了,门头和地面也被重新清扫得干干净净。宋思衡跟在李恪身后进了cb,心中有些庆幸。还好已经让杨晓北辞职了。
等他俩到场,几个老外已经落了座,朝他们热情地挥挥手。
“宋,又见面了!”
宋思衡扯出一个社交微笑,顺便抬眼看了一眼卡座。他们刚好给两人留下了两个相邻的位置。
李恪抬手让宋思衡先坐。他顺着走了进去,坐进了卡座。然后李恪坐到了他身侧。
今晚的party人有些多,座位倒比上次林少爷的局还要拥挤一些。宋思衡的腿几乎和李恪碰到了一起。
李恪也察觉出他的不适来,便往旁边让了一掌的距离。只可惜收效不大。
桌上空无一物,显然他们还没有点酒水。
宋思衡作为东道主,自然不能怠慢。他轻拍了下李恪的手臂。李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抬手招呼侍应生。
很快,不远处就走来了一个人。
宋思衡原本还垂眼看着手机,身前却被一个阴影笼罩。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却瞬间愣在了当场。
那位侍应生也愣了半秒,然后很快弯起了眉眼,笑着问:“哪位点单?”
李恪伸手接过酒水单看了起来,然后转身询问身旁其他人想喝什么。只是空间狭小,动作施展不开,李恪的手臂难免蹭到宋思衡。宋思衡却完全没动。
周遭声音嘈杂,面前的侍应生看向紧挨着的两人,视线在他们之间停留了片刻。
宋思衡直直地回看着他,目光里写满了不解,和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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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足不了你?
“您好,点完了是吗?”杨晓北伸手接过李恪手里的酒水单,微笑问道。灯光从头顶打下,他目光流转,看起来很是温和可爱。
“是的。”李恪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宋思衡,低声问了句,“你怎么了?”
宋思衡的目光没动,仍旧看着杨晓北的脸:“我没事。”
李恪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人,似乎想找出这侍应生身上有什么异常。只可惜,他拿走了酒水单,朝他们颔首示意后便离开了。
“你认识他?”李恪问身边的宋思衡。
“不认识。”宋思衡笃定地摇头。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宋思衡却始终没多说几句话。李恪以为他是累了:“要不你先回去,我帮你跟他们打个招呼。”
“不用。”宋思衡拒绝了。
五分钟后,卡座里的人三三两两涌向了舞池。他抬眼朝身旁的人点了下头:“我去个卫生间。”
然后他穿过人群,走向斜对角的卫生间。玻璃移门应声打开,洗手池边有人在抽烟,云山雾绕。宋思衡侧过身避开了他们。
他拉开一个隔间的门,走了进去。
然后,宋思衡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手机不过响了三四秒,对面就接通了。
“我在卫生间第三个隔间,一分钟之内过来。”
没等对面回答,宋思衡就把电话给挂了。
手表上分针跳动前的最后一秒,隔间的门被敲响。
宋思衡砰地打开门,用力把人拽了进来。
杨晓北立刻抱进胳膊护住胸口:“别打人。”
宋思衡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有病吧?”
“诶诶诶——”杨晓北见逃脱不了,立刻举起双手,“悠着点儿老板,我还在里边儿上班呢。”
不提这茬倒还好,宋思衡的手攥得更紧:“我不是让你辞职了?”
杨晓北看向他处:“那我也没答应啊。你又没让我立字据。”
宋思衡快气笑了,一把把他推到了门板上:“你跟我玩儿这套是吧?”
杨晓北后背吃痛,皱了下眉,很快又扯出笑来:
“别啊,你不是扣了我五千么,我这个月还能挣五千。你先让我挣完啊。”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讨价还价吗?你爱干不干。”
隔间空间不大,两个人说着话都难免碰到对方。
杨晓北往前微微挪动了半步:“爱干,爱干。怎么能不爱干呢。”
他离得近,气息几乎碰到宋思衡的脸颊。狭小的空间倒显得更热了些。
宋思衡立刻抵住他的胸膛,把他推离了半尺。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一瞬间,门外传来了响动。有人在拧动门把手。宋思衡一下噤了声。
“有人吗?”居然是李恪的声音。
宋思衡的身体紧绷。杨晓北自然察觉出他的异样。他凑过去,轻声在宋思衡耳边问:“是他吗?”
说话间,两人间出了些响动。宋思衡立马立马死死捂住他的嘴。
门外的脚步声左右来回,过了大约半分钟,隔壁的门被拉开了。
宋思衡深呼吸了一口气。隔壁与他们只有一道木板相隔,若是有心,低下头便能看到他们这间有两双腿。
杨晓北却像是憋着笑,一手掐住了宋思衡的后腰,一手轻抚过他的肩颈。
宋思衡一个激灵,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结果刚一松手,抬眼就看到了杨晓北的口型:“多,刺,激。”
“神,经,病。”宋思衡无声回怼。
在这隔间里,每一秒都变得极其煎熬。只要隔壁没有开门,那就不能轻举妄动。
好在,大约两分钟后,隔壁便传来了开门声。
宋思衡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拧开门把手,然后啪地把门板踢开。
“这周之内给我辞职。要不你一分钱也拿不到。”宋思衡送给他最后一个眼神,然后便转身离开。
对于杨晓北,宋思衡自然没有什么控制欲作祟。他当初要杨晓北辞职的原因也很简单。这cb不是什么久留之地,这里有林少爷之流的二世祖,也汇聚了不少商业精英。杨晓北如果长期泡在这里,难免会遇到认识他的人。
久而久之,宋思衡的身份也早晚会被他探出来。
他并不希望自己包养一个侍应生的事传得整个江城都知道。思程要在年内筹备上市,掌权人的花边新闻可算不上什么利好。
宋思衡回到了卡座。李恪见他出去得久,便侧身低声说:“你有其他事就先走吧。”
宋思衡闻言摇头:“既然说了我做东,自然让他们玩尽兴了再送走。”
不过三两分钟,那高个侍应生便又来到了桌前,询问李恪是否需要柠檬片和冰块。
李恪道了声谢,要了点冰块。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殷勤地给他们添了冰块,还多送给了李恪一杯酒,杯沿上还特地插了颗爱心樱桃,说是特别赠礼。
这倒是给李恪弄得有些脸热,又再次道了声谢。
隔着桌子,他朝李恪笑了下,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看起来很是单纯:“难得见到您这么帅的客人,多关照下是应该的。”
宋思衡坐在一旁,双臂交叠,看他表演。
不过半个小时,他便来来回回了好几次。
李恪转头跟宋思衡说:“没想到这里的服务还挺好的。”
宋思衡紧握着玻璃杯的指关节有些发白:“是,好得很。”
直到深夜,这一帮人才算玩得尽兴了。宋思衡一一关照好,把账单给结了,再将人一一送走。出门时,宋思衡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凌晨两点。
然而宋思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