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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以前俩崽崽白天藏着耳朵和尾巴,晚上睡觉时总能释放一会儿,可和娘亲同住之后,晚上睡觉也要格外注意收着尾巴。

这两天把俩崽崽都憋得不行,尤其昨晚全程靠着娘亲睡,阿圆睡得太过放松,一时不小心就把尾巴露了出来,在爹爹的眼神提醒下,她连忙把尾巴卷起收了回去。

方遥解开手腕上的红绳,看到被他捂着嘴巴只能呜呜叫的阿圆,蹙眉道:“大早上的,你捂孩子的嘴巴做什么?”

瞥了眼阿圆身后,见她已将尾巴收了回去,谢听方松开手,眯眼朝方遥笑了笑,镇定自若地解释道:“阿圆睡觉说梦话,我怕她把你吵醒,所以……”

“对,是我睡觉说梦话了,娘亲,我没有吵到你吧?”阿圆瑟瑟地问。

方遥摇摇头,只是醒来之前,她好像感觉到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扫着她的脸?

【??作者有话说】

结果

◎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方遥又仔细回忆了下, 那种感觉有点像鸡毛掸子拂过脸上的触感,但是她打扫灰尘都用净尘术,家里怎么会有鸡毛掸子这种东西?

“你买鸡毛掸子了?”方遥遂莫名其妙地问了谢听这么一句。

“……”

阿圆背过身去,有点伤心地小声嘟囔:“哪里像鸡毛了, 人家的尾巴可比鸡毛软和多了……”

“……没有买过。”

他眼下也没法凭空变出个鸡毛掸子出来。

见谢听否认, 方遥思忖片刻, 抬手揉了揉初醒尚不太清醒的额角。

那或许是自己的幻觉吧……

见方遥并没有追问, 一大一小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

一大早就虚惊一场,阿圆等爹爹给她梳完发包,心虚地拉着哥哥跑出屋子,坐着小蜜蜂葫芦就去上学了。

今早的心经课, 崔长老要考察他们默写心经的上半篇, 在每个蒲团前都摆放好了小书案, 和要用到的笔墨纸砚。

俩崽崽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好, 他们的心经篇都已经会写会背了,颇有些胸有成竹。

席知南坐在俩崽崽的后一排, 平日他都是早早来抢占位置,但自从脑袋长了一堆蘑菇后,他羞于见人,听课都是坐在最后一排。

崔长老拿出沙漏来,倒置在桌面上摆好计时, 一时间,讲经堂内只有磨墨和书写之声。

席知南默写了一半就忘记了下面该怎么写, 咬着笔杆, 苦思冥想, 然而脑袋上时不时传来的瘙痒, 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他也按照医嘱, 每日给头上的蘑菇浇水,但这蘑菇越长越大,离成熟脱落还不知道要多久。

他平日还不敢戴帽子,怕压坏了这些蘑菇,这几日,他走到哪儿都能听见有弟子在背后嘲笑他。

当初他笑阿正小土豆开花,却没想到如今被嘲笑的人却成了他自己。

席知南越想越郁闷,尤其是一抬头看到那俩兄妹已经撂了笔,桌上的纸面写满了字迹,似乎已经写完了,阿圆撑着腮,脑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席知南心里更气了。

阿圆今日穿得宽松的道裙,盘腿而坐的时候,裙子是铺开的,席知南正欲将目光收回,忽然发现她那裙子底下好像鼓起来一团,还左右动了动。

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时,那团鼓包又不见了。

那鼓包是什么?老鼠?

席知南皱眉,不对,感觉更像是……尾巴?!

他忽然联想起一件事,先前他翻这俩兄妹的墙头想去偷玉佩,逃走时,隐约看到窗户边的方圆长着两只立耳,当时天色太黑了,加之看得不是很清楚,他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刚才那团鼓包,莫非真是条尾巴?!

席知南心里一惊,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合理。

这俩兄妹学什么东西都出奇地快,引气入体突破得快就算了,就连学御剑术和各种术法都快得惊人,每回耿长老只教一遍,他们就都学会了。

思至此,席知南又想起一个反常之处。

方圆不久前在术法课考核上考得是火球术,后来又用了水箭术浇湿了耿长老的胡子,说明她有水、火两系的灵根。

但怎么又能会土系的生长术了?

当初解师姐不是说,他们兄妹俩和他一样,都是双灵根吗?

双灵根怎么可能会三系术法!

要么是解师姐说了谎,要么就是她会妖法!

席知南像是发现了什么隐秘的机密,兴奋得心脏都在砰砰跳。

没错,他们肯定是妖,不然怎么可能学术法这么快!听说妖族的人都非常擅于使用术法,那小崽子的裙子下面说不准就藏着一条大尾巴!

发现这惊天大秘密的席知南顿时连试卷都不想写了,只专注地盯着阿圆的后裙摆。

等那块鼓包再次出现时,他立刻从座位上跳起,上前揪住阿圆的裙摆,往上一掀。

裙摆之下空空如也,席知南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尾巴呢?!

“啪!”

阿圆反应极快,反手就给了席知南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她惊慌失措地捂住裙子,后跳一步,气愤羞恼地指着席知南:“你!干嘛掀我裙子!你耍流氓!”

席知南脸上显现出清晰的五指印,他也想问她呢,你把尾巴藏哪儿了?

然而他还没来及问出口,见状迅速起身的阿正,二话没说也朝他的脸上来了一拳,正打中他的鼻子。

席知南吃痛后仰,顿时两道鲜红的鼻血流了下来。

“席知南,你什么意思?你想欺负我妹妹!”

阿正恨声道,当即拔出腰间小木剑,上去就要和席知南拼命。

“住手!”

崔长老纵身上前,将他们三个强行分开,拧眉道:“你们三个怎么回事,怎么又打起来了?!”

阿圆委屈地指着席知南,跟崔长老告状:“长老,他掀我裙子!”

席知南抬袖抹了抹鼻血,大声解释:“崔长老,他们是妖,我刚刚看到她裙子动了!里面藏着尾巴!”

“你胡说!”阿圆的眼睛心虚地转了转,反驳,“我、我哪有尾巴!”

越心虚就偏要自证清白,阿圆当即把裙子掀开,反正她的道裙里面还穿着一条长裤。

裙摆之下,只有一条粉色的缎面长裤,哪里有什么尾巴。

阿正打掉她的手,板着脸教育她:“女孩子不可以随便掀裙子的。”

“她肯定是使了什么妖术藏起来了!”席知南着急地辩解,“我上次翻墙头那次也看到她头顶上长了两只大耳朵!”

崔长老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眉角抽动地打断他,怒声训斥:“你欺负人家女孩子,还编出这么荒唐的理由,真是岂有此理,你现在就给我滚去外面罚站!”

席知南一边捂着被打得红肿发烫的脸颊,一边擦着鼻血,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为什么崔长老不相信他的话!

他梗在原地不动,最后是崔长老领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拎去去经讲堂外吹冷风罚站。

放课后,席知南堵住兄妹俩,他青着鼻子红肿着脸,又惨又不甘心地撂下狠话:“你们给我等着,你们这两只狐狸妖,我迟早找到你们的把柄!”

阿圆心慌地拽着哥哥的衣袖,阿正一点都不怕他的威胁,镇定道:“说话要讲证据,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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