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姜清元觉得小白今天尤其口渴的原因好像找到了:“你说你刚才带它去干什么?”
“打猎啊!”贺超龙振振有词:“这不白毛寻回猎犬吗?我值道!我白哥我还能不值道?”
姜清元:“不是……算了。”
他看着被交还到自己手里的小白,越看越觉得有点陌生。
他带着小白离开之后,贺超龙还跟金十八待在一起。
不是奥,他就是有点不解。
“东西这就给出去了?”贺超龙狐疑道:“完事儿了?怎么给的?”
不是,他怎么感觉也砸不出个响呢?
就刚才看姜清元表情如常没什么反应的模样,他也没看出来个一二三来。
“一个镯子,还能怎么给?”金十八低头点烟。
不是,贺超龙发现自己怎么听不懂他说话了呢。
没了?这就结束了?
起初刚听说他大哥搞了个大物件的时候,贺超龙还以为这次要干票大的了。
主要他面前这位不是别人,他是老狗币金十八。
之前他就说过了,这位大哥最会给人明码标价。
怎么着,算盘今天没带身上?
那脑干不能也落家里了吧??????
这笔账贺超龙都会算啊。他脸上是一种十分天真无邪的迷糊表情:“我有点懵圈。大哥你看弟弟这样理解对不对奥—— 一千?摸了个手?”
是他理解的这么回事吗?
金十八耐心逐渐告罄:“别粘牙奥。”
“一千,摸了个手?”贺超龙又重复一遍。
乍听之下是不是还行?是啊,要不是一千后面跟的单位是万的话,他也是这么想的。
一千达不溜。
他忍住了。
他爆发了。
哪怕他今天后面这个单位是个元呢!他都不至于感到如此之荒谬!但是,那后面的单位是达不溜呐!大哥!!
“一千个?摸个手?”这一遍他大喊出声。
翡翠界素有色差一分,价差十倍的说法。
众所周知翡翠不是一般的石头,高端的翡翠已经不是用来戴在身上的了,它像房子和股票一样是一种资产的配置。
这次的满绿圆条,业内稀少,难得一见。还是男士圈口,颜色深而不暗。浓阳正俏匀,全占了。
这镯子切出来之后估价已经超了千万。上拍卖行的话估计还能翻翻。
贺超龙:你们纯爱战士好可怕啊。
一个大龄单身没处过对象的土大款,buff叠满的纯爱战士是更传说级别的可怕。
“他收了。”金十八摸着下巴,面露思索。意思是对方居然收了的意思。
贺超龙的内心里在抱头呐喊:“换谁不收!换谁不收啊大哥!!!”但他表面拾金不昧,成熟稳重地提议:“你内镯子还有没有,不行你也试试我收不收呢大哥?”
出问题了。
金十八是一个绝对独裁的人,他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
但他脑子里稳定运算至今的那个高明狡黠的运算机制出问题了。
看这大哥送完一条帝王绿后还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说明他心里那杆秤是真觉得【摸一下手】和【一千万】这两个选项是齐平的。
金十八不耐地“啧”了声,说:“你懂个屁!他以为那是个假的。”
贺超龙目光呆滞:“奥——那你要这么说我就懂了,他超爱是吧。”
别的不说,就上个月,某知名拍卖行刚刚拍出去一条很类似的帝王绿手镯,成交价折算成人民币过来是1033万。
更何况姜清元手上这条的成色可比那条还要更牛逼,这要真上拍卖了其价值还未可知。
金十八看神经病似的看他一眼:“你死不死啊?”
贺超龙:“他还是公务员,大哥。”
金十八已经开始警告他:“烦了奥。”
他觉得这人纯纯犯病。手镯而已,哪里就有他想的这么多,掉钱眼里去了。
一条镯子有什么的,他又不是没有,给了就给了呗,值得这样大呼小叫。
一来他比那孩子大,给点东西是应该的,二来,他们把姜清元蒙在鼓里这么久的事贺超龙怎么不提呢?
那姜清元高低也是个少爷,要给别的东西也得人家看得上啊。
贺超龙:“老奴好久没见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了。”
贺超龙有所预判地躲开了迎面踹来的一脚:“哦不对,应该是老爷。提醒你件事儿奥:你17岁在社会上打滚的时候,他7岁刚上小学。”
在金十八烦不胜烦地丢下他直接走人的时候,贺超龙还在他背后死不瞑目地喊:
“你都对不起我今天跟我白哥得罪的那白仙儿我跟你说!!!”
少了一个江修,姜清元的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
也一如往常地平淡无趣。他每天固定去棋院和学校,然后就是回家。
除了姜清元出门晨跑的时候,有时候半路会忽然出现一个贺超龙。
这些日子他请贺超龙在帮他的忙。姜清元让他代替自己给那个收养流浪动物的公益机构又捐了点钱,变成固定资助的关系。
于是他跟贺超龙时常会见面,跟金十八见面倒是看缘分。两个人都不是会刻意主动的性格。
今天贺超龙也带着丧彪一起来看姜清元了,举着丧彪的爪子在旁边给他喊加油。
姜清元看到他们了。他擦了把汗,减速跑到路边停下来。
“你……”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有些欲言又止:“你给丧彪穿的衣服?”
“昂,可爱吗?”
不是可爱不可爱的问题吧?姜清元这次直接看向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给丧彪穿女仆装?”
贺超龙不服不忿地:“我彪哥这么多年来杀鼠如麻,有点自己的小爱好怎么了怎么了?!”
他手上的丧彪早就被抱得不耐烦了,立刻也开口骂起来:“喵呕呕呕呕~”
贺超龙赶紧地抱住它制止道:“大哥!大哥别生气!小孩子不会说话,别跟他一般计较!大哥!”
看着他们演戏无动于衷的姜清元:“……”
小白本来在姜清元脚边,这会也绕到了贺超龙那,好奇地抬起爪子扒拉丧彪的女仆裙摆。
“对了,你下午有空妹?”贺超龙忽然想起来什么。
姜清元正在低头看小白伸爪子扒拉丧彪的裙摆玩。青年的侧脸依然平静,说:“要回棋院训练。”
“哎,你不是天天训练吗,还没训完?今天别训了呗,能请假不?”
“?”姜清元询问地看向他。
“下午有个局儿,一起出来耍耍嘛。”
“不了。要训练。”
“是咱们摩友群的聚会,可好玩啦!”
姜清元以为他们就是一群人一起骑骑摩托,原来还有聚会吗。
他:“训练。”
“你是机器人吗,每天就训练训练?哪里能给你输入出门玩这个程序啊,再敷衍我一下给你电池扣了奥。”
这位少爷置若罔闻,淡定如斯。
最近因为少了个江修,姜清元的日程安排多多少少自由了些。
但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差别。除了比赛季之外,他的训练生活原本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和单调。
“你就来嘛!他们说要道山上去烧烤,可好玩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