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被圈禁的小姑娘
卷十叁:“媳妇儿,什么话都能跟你说么?”
十叁妖|后出轨时代
被圈禁的小姑娘
究竟是让老公帮闺蜜生孩子,还是闺蜜要给老公生孩子?这几乎是个已经上升到哲学思辨级别的问题。
自打唐卉提出那个别开生面的浪漫idea,它便在许太太的脑袋里生了根,每次想起,都能轻而易举的把那些养尊处优不思进取的脑细胞追得漫山遍野精疲力竭。
明明是同一个操作流程,却有着两种天差地别的理解方式。
一个礼拜过去了,几经辗转反侧,也没能等来神明降下任何启示。有时候,她甚至希望这件事就是个荒唐的玩笑,开过一次就没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再没人提起。
一定要给许博生个儿子!
这绝对不仅仅是许太太作为一个女人的天职,一个妻子的使命。
经过那件事之后,它已经成了宿命中必须偿还的情债。如果还不上,她的人生就会被戳出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把所有的幸福指望都吸入万劫不复的虚无。
而这里面最要命的斤斤计较,是有了淘淘的存在,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独占那个男人的资格。好像要诞下老许家的嫡长子,就必须跟后宫里的女人们同台争宠似的。
先是惨遭不育的莫妖精,后有老夫少妻的程主任,个个都是暗藏送子观音潜质的女菩萨。好不容易文攻武威连拉带拽之后,逐个解除了危机,又t送上来一对蕾丝边儿,非要给爱的结晶定制同一个爸爸……
同一个爸爸?可真td能作啊!
虽然这个爸爸并不遵纪守法,也不一定契合伦理,但是蕾丝边儿们作为公序良俗中的弱势群体,提出这样富有浪漫气息的诉求真的性情炸裂,以至于让同样具有作货体质的许太太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这几天,唐卉应是被另一段公案牵绊,没再提这茬儿,但官方消息显示aileen小姐姐已经回了美国,日程表上第一项恐怕就是联络相关事宜。
根据百度来的相关常识,这种浪漫在国内是被严格禁止的。唯有在大洋彼岸,法律与科学都极致个性化的自由国度才能落地。
两个人雷厉风行的作风确实琴瑟和谐,却没人来给许太太喂上一颗定心丸,逼得她拐弯抹角的提了个听上去无关紧要,纯属好奇的问题:
“……到时候,你俩是一个当爹一个当妈分工明确,还是都当妈啊?”
“……你觉得呢?”
没想到,唐卉把皮球抛了回来,吮着筷子头儿瞧着她,祁婧忽然有种被人窥破内心的慌,忙不迭的一筷子戳进盘子里:
“我?我哪儿知道你们俩喜欢什么调调啊!咱一个外人……”
最后几个字,因为肉太香说得含混不清,还是在唐卉脸上反馈出了一丝了然于心的神色。
自从祁婧结婚之后,作为资深闺蜜的她几乎没在许家大宅吃过一顿家常便饭。
能摆上台面的说辞,当然是不想过分打扰小夫妻的二人世界,而藏在心底不能说,甚至轻易不敢碰触的那个因由,却是一缕说也说不清的情丝纠缠。
应该从刚刚学会爬行开始,姐妹俩就在姥姥家一桌吃,一床睡,楼上楼下的形影不离了。
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反而养成了小唐卉敢冲敢闯的独立性格。虽不至于上天入地,从小到大,例如抓蛤蟆,掏鸟窝之类的冒险行动,都是由她领着祁婧开疆拓土险象环生的。
甚至于,女孩子成熟的标志性事件,也是由她抢先掌握了理论工具,安慰着小伙伴儿战胜恐惧勇敢应对的。
无论在大人们眼中,还是在最亲密的姐妹心里,她从来都是那个最有主意的爽快孩子,从来不会叽叽歪歪,哭哭啼啼,用姥姥的话说,“一点儿都不让人操心”。
然而,终究还是有一件事,伴随着一天天的长大,越发让她彷徨困惑,却从未说与任何人听。
那是一种不知何时偷偷萌芽在心底的温暖冲动,或者,也可以形容为一缕莫可名状的欣喜与牵念吧!如丝如帛,似蝶若蛾,萦绕在心头,不切实际的幻想着那样形影不离的朝朝暮暮,会一直相依相伴,天荒地老的重复下去。
只不过,有个声音会时不时地提醒着她:毕竟,你是个女孩子啊!
祁婧出嫁的那天,从婚礼上回来,她躲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宿。那种感觉,就好像整颗心都被挖空了,没着没落油尽灯枯般的难过。
自那以后,她开始刻意的让自己忙起来,轻易不去招惹别人的幸福甜蜜。
然而没人知道,有多少个晨昏寄望里,曾经嬉戏打闹的小床上,放飞梦想的窗棂边,她曾竭尽一辈子的虔诚小心翼翼的送出同一个心愿:一定,一定要让他对她温柔以待……
跟aileen在一起的日子,有一种纯净如湖光山色般的轻松写意。
这个外表时尚,内心单纯的美国女孩儿其实个性十足,并不那么容易相处,然而,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吧!在那个充斥着酒精与大麻的聚会上一碰面,就纯凭魅力把她拿捏了。
当然,从上帝视角观察,更像是被她粘上了……
有人说爱是气味相投,也有人说爱是抱团取暖。
对于唐卉来说,如果那可以称作爱,更像是孤身一人的岔路口上,搭过来的一只温暖小手,或者迷雾中的一面镜子,让自己用最舒服明确的姿势跟模糊不清的过往妥协。
毫不费力,她就把aileen领回了国。
当在生命中最为熟悉的那张笑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慨然一笑接着喜极而泣,她才终于明白,真的有一种开心,叫做见证所爱之人成就了自己。
原来,她并非一无所知。或许,还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清醒透彻。连同那段时间里刻意的疏远都了然于心似的。
每每被她揶揄“终于出柜”的肆无忌惮,总会无法直视目光里满是安然欣慰的温柔,却依然被一种令人心颤的幻觉召唤,那情景简直像极了梦里蹒跚学步时,不曾回望过的,渐渐远离淡去的妈妈……诱人如饥似渴的回味。
怎么就想到要借她男人的种——啊呸!真t难听——一向理性决策其来有自的唐总理根本说不清。
或许是带着游戏人生的偏执和叛逆,又有种你不跟我玩儿,我非要插一脚给你们捣捣乱的小小罪恶。反正灵光乍现之前的事,根本记不得了。
每人生一个,却是亲兄弟!
好吧,也许是亲姐妹……
呃——兄妹……姐弟?
不管是什么吧!多么独树一帜,又勇于挑战伦常的浪漫冒险啊!甚至比局部出柜更添一份甜蜜的刺激,很对她特立独行的胃口。
直到跟aileen开口商量,唐卉才一下意识到,除了那两口子,或者更准确的说,除了那个男人,应该不会有第二人选,让她毫无挂碍的去实施这个计划了。
那么在自己心里,男人和主意,究竟是哪个先就位的呢?
自从中学那次鲁莽的尝试之后,就再没被任何男人碰过了。
并非没再尝试,而是每一次都会唤起某种趋利避害的生物本能似的,让她无法跨越那道充满不确定性的门槛。同时,也更加想念那个足够柔软体贴的,从孩提懵懂的最初就无比熟悉的身体。
男人于她,还是过于坚硬,过于粗鲁了,就连兴奋的粗喘都让人心惊胆战。在他们或巨硕或莽撞的阴影里,任何小动物都只能团成一个长满尖刺的毛球。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第一个带来午后阳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