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他之前也当着她的面穿过一次白衣,可从当时的反应来看, 她应该是喜欢的才对, 难道猜错了?
担心弄巧成拙, 他也不敢自顾自地坐下,就站在原地,甚至连手都怯于触碰。
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荆微骊摇头,轻声道:“没,你穿这样很好看。只是我一时间没适应。”
毕竟你这家伙平时都是通体的一身黑。她如此腹诽。
“樊封,……你能抱一下我吗?”她突然抬头,来了这么一句。
没答可以或是不可以,只见樊封缓缓弯下腰,将床上的温香软玉搂进怀里,下颌虚压在她的肩颈处,大掌则是抚拍在她脊背上,有一下没一下。
“做噩梦了?”
没吱声,荆微骊只反手将她环住,整张小脸都埋在他锁骨一侧。
感受着男人强烈有力的心跳,两人就这样安静地抱了会儿,才又缓缓响起说话声:“我梦见你死了。”
在她看不见的方位,樊封不动声色地挑挑眉。
荆微骊继续说道:“就死在我眼前。”
听罢,他轻笑一声,安抚道:“哪有人盼着自己夫君死的,更何况,梦都是反的,不可信。”
“不,不一样的。”动作轻柔地从男人怀中钻出来,后有用手臂夹在两人之间,隔开了些许的距离。
她神情复杂,贝齿咬了一下又一下唇瓣,殷红的牙印清晰可见。
她曾无数次地考虑过,要不要将预知梦一事说出来,紧接着地又是无数次加一的否认,她总是想着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徒增听者的烦心事罢了。
可随着日月更迭,预知梦早就成了她的一桩烦心事,尤其每次梦见的并非蜜糖,而是剧毒的□□。
她不想一个人吞咽到死,一想到那些痛苦可怕的梦境她都要孤独地承担,便只觉得痛苦。
面对他时,她总是试探性地想,自己能不能再自私一些、再任性一些呢?就算说出来又怎么样呢?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听听她老牢骚,听她说一些矫情吧啦的话而已。
手指蜷缩,可施展出来的力气又不足以紧握成拳头。
“其实有一件事我瞒了你很久……”
吞咽一口,她做好了决定。
窗台外月朗星疏,偶有清风吹动树梢,几片叶子纱啦啦地撞在一起,发出一段悦耳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