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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说着说着眼眶就又红了,弄得汤图手忙脚乱的抽纸巾给她擦眼睛,“没多大事啊,一切都会过去的,裴陆不正在调查这件事吗,别担心。”

羊小桃接过纸巾,擤了一下鼻涕。

岑词坐在她对面,轻声说,“羊小桃,就算你再痛哭流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哭也没用,汤图说得对,警方都已经介入了,没出结果前,你该吃吃该喝喝,毕竟只是画了你的头像在墓碑上,又不是把你埋了,至少现在你还毫发无损。”

汤图的白眼没明面翻,翻在心里。十足的岑词式安慰风,说话不婉转,却一针见血,道理就是那么个道理。羊小桃闻言后抽着鼻子点点头,伸手够了叉子,往嘴里塞了不少苹果片。

汤图轻叹一声,又给了岑词一记眼神,人家还是小姑娘嘛,非得搞得那么理智清醒做什么?岑词故意视而不见,踏上社会了,有很多的人生道理都是需要自己走出来的,情感安慰固然重要,但你没权利要求别人给你情感安慰,当今社会,哪怕心灵抚慰都需要花钱,否则怎么会催生心理行业?

她承认自己现实,可就是现实的人,哪怕日后真受了伤也不会一蹶不振吧。

……

裴陆来记餐厅的时候,他们几人的前餐已经吃完,主餐正好上得。见人来齐,秦勋开了香槟,裴陆说,“早就听说秦总的手艺不错,今天总算有机会尝到了。”

秦勋拿了空杯子,倒了酒推到裴陆面前,意味深长说,“觉得好吃以后你可以经常来,让汤医生给你带路,汤医生来这里是一回生两回熟。”

汤图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秦勋,又看向岑词,给了岑词一个“你男人挺给力”的眼神。

裴陆笑呵呵的,挺洒脱,“秦总的餐厅每天排大队,我可约不上。”

秦勋浅笑,“只要裴队是跟着汤医生来的都不用排队,打个电话,包间随时为你俩留着。”

“秦总仗义啊。”

“跟仗不仗义没关系。”秦勋倒了最后一杯酒轻轻推到岑词面前,说,“我是爱屋及乌及乌。”

岑词气息一促,脸微微发烫。汤图抿唇,故意说,“秦总形容得可真好。”

裴陆这阵子定期来门会所,总能时不时撞见秦勋来找岑词,再钢铁直男也看出点名堂来,便笑对汤图说,“既然秦总这么说了,那以后咱俩就把这当后食堂吧。”

汤图正等着这话呢,闻言内心雀跃不止,“好啊。”

又悄悄抬眼与秦勋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实在是高啊。

秦勋眼神回复:过奖。

……

裴陆来主要就是说羊小桃的事。

在赵大胆做出人像拼图又得到羊小桃的确认后,警方就开展了调查工作。

“不管是墓碑前插龙凤烛画像的事还是圣诞节的事,对方都不承认,并且对方也有不在场证据。”裴陆说到这儿,问汤图她们,“暂且不说素描的事,圣诞节发生的情况你们当时并没报警。”

汤图一时间有些尴尬。

岑词开口说,“当时是我要求的不必报警,第一,摄像头里并没有拍到当晚的情况,没办法提供确凿证据;第二,这件事后来就没再持续发生,我之前也守了好几晚,没发现异常。门会所因为闵薇薇的事已经被网上议论纷纷,裴队,我们这是心理诊所不假,但同时也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再报警恐怕对会所的名声不好。”

裴陆点头,他说刚才那番话也没质问的意思,只是汤图没说,他也不知道曾经会所出过事,岑词的理由充分又在理,他也能理解。

羊小桃在旁紧张地抠着手指头,“那他、他不承认怎么办呢?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我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啊。”

这也是在座各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裴陆说,“现在的情况是,对方有人证能证明他就在家哪都没去,我们这边调查取证也需要花费些时间。”

“可是圣诞节当晚是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墓碑的事,不是也有目击者吗?”羊小桃情绪激动。

汤图在旁轻声安抚羊小桃,“你先冷静,听裴陆怎么说。”

羊小桃点头,但双手还在紧攥。

裴陆说,“我理解你的心情,现在的问题是双方各执一词,说白了还是物证最重要,只可惜不管是圣诞节还是墓碑事发都没留下明确的物证。小桃我就问你,如果不是看到人像拼图,你会想起圣诞节当晚那男人的长相吗?”

一句话问得羊小桃哑口无言,半天后摇摇头,“当时……他的脸在窗玻璃上是贴着的,扭曲很严重,我、我说不上来他的长相……”

“这也是你在瞧见人像拼图第一眼时并没有认出对方跟圣诞节那晚有关的原因。”裴陆道。

羊小桃喃喃,“我……裴队,你这话什么意思?”

裴陆叹说,“我的意思是,或许给你其他的人像拼图,纸张一扭曲也许你也会认错。”

羊小桃先是一愣,紧跟着反驳,“不,我绝对没认错!”

岑词给羊小桃倒了杯茶,叫她情绪先平静下来,轻声说,“裴队只是在分析,并没说你在撒谎。”然后看向秦勋,“照这种可能性判断,那当晚墓园的目击者也有可能看错?”

裴陆沉默稍许,点头,“有这个可能,毕竟当时对方处于极度恐惧的状态,他所看清的脸是经过手电筒照明,他说手电筒里的脸煞白,所以对方想辩解的话,完全可以以这种理由申述。”

岑词冷静,“可是同样作为人证,对方的人证也未必可靠吧?”

“对。”秦勋说,“所以人证两方我们都需要调查。”

岑词点头,紧跟着问了个关键问题,“从人像拼图到真人的识别,哪怕警局系统再先进,必要的时候也需要你们警员的眼睛来甄别和判断,裴队,你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对方?还有汤图,你并不好奇对方是谁,所以说,你俩早就跟对方打过交道?”

裴陆闻言惊讶,少许后笑,“果然是岑医生,这思维太缜密了。”

汤图对裴陆道,“你才知道啊?她永远就是个上帝视角看事的,可怕吧。”又看向岑词,“你说得没错,我和裴陆都见过这人,还记得我在机场被当成人质那次吧?”

岑词一愕,“段意?”

我也想见见他

机场事件也许对于裴陆来说只是众案之中不起眼的一件,可对于汤图来说意义重大,毕竟是被人当了人质,裴陆还为了她跟段意持枪相对,当然,换了别人人家裴陆也会持枪相救。只是当时裴陆的英勇被汤图定义为英雄救美,还跟岑词说,其实段意也算是媒人。

岑词觉得汤图这言辞有点不要脸,笑问她,媒人啊?也对,上天赐了缘分,又找了月老说媒拉纤,结果你还单着,你说这是谁之过?

汤图给了她一记羞答答的拳头:死鬼,人家是害羞嘛。

岑词翻了个想要断交的白眼。

当时,汤图就段意在机场上的表现,将其定义为躁狂症和强迫性神经症,但具体如何还要进一步观察,毕竟只见了一面不能切实定义。

裴陆也是热心,之前拜托过汤图,如果段意真需要心理治疗师的话问她能不能接,汤图是同意的,而且也确实为段意留出咨询档期,只是后来段意并不同意,坚持说自己没心理疾病,机场之所以那么做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一时间情绪失控罢了。

裴陆也调查过一段时间,不管是同事还是家人都能证实段意之前一切正常,而那段时间的确是因为项目紧迫而导致失眠和焦躁。

没有人员伤亡,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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