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风灵乃南疆出身,懂得药理,身上带着的稀奇毒物也不少。极渊之毒很珍贵,按理来说简翊安应该拿不到才对。
而风灵那丫头手底下的东西缺一件少一件的也不在意。
当初的他一时生气便失了理智,将简翊安拐到此处,如今细想却处处都是破绽。
“翊安,我了解你,也知道这醉意散去你便会都忘了,既是如此不如就告知我实情。”
宫晏知道现在的简翊安说什么都是真的,可一想到对方从不会清醒的时候同他说心底所想,宫晏便觉得一阵无奈。
也无怪乎旁人说他狂妄一事,他确实是想错了。
简翊安作为皇子,少不了那自尊心。宫晏从不在乎这些,便也不会在意。
“殿下啊殿下,我与你怎就走到了这个地步?”
简翊安可以对着一个刚认识不过几日的人吐露心声,可先前在他那不论他如何询问如何逼迫,对方硬是不说一句。
如此可悲,是宫晏没有想到的。
“你我都有错,翊安,只是这错并不是无法弥补,翊安只要你服个软,我便不会生气。”
宫晏一直在等简翊安和他服软,同他道歉。
可简翊安却是从未低过头。
甚至,若不是醉酒,对方恐怕就连真相都不会向他提起一句。
“殿下,为何要抛下我?”
握着对方的手,宫晏将其贴在脸侧,入冬的天带着些许凉意,简翊安的身子本就不好,在外边坐了这么久,虽脸上是通红可手却是冰凉的。
就和对方的心一样。
原来,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喜欢不是玩笑,一直都明白他的死是被人算计,明明只要告知真相,宫晏便不会生气,可简翊安没有。
这无非只有一个原因。
他不想与他纠缠,更不想接受他的喜欢。
简而言之,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我大概是喝醉了,竟是把你当成了他那个混蛋。”
简翊安想将手收回,却被宫晏牢牢按住。不等简翊安再次挣扎,宫晏便将其整个按在了一旁的桌上,桌上的酒被扫落,就要落地之时却被宫晏稳稳接住,灌了一口,紧接着吻上了简翊安的唇。
香浓的酒水入唇,简翊安没有反抗,反倒是贴上前去,尽情索取。
头上的斗笠被取下,许久未见的那张面容彻底暴露在简翊安眼中。
像是慌乱了一瞬,简翊安的醉意却将他的理智模糊了去。
“你怎么会在这?”
简翊安的眸中倒映出男人美如冠玉的脸,张扬无比,叫人动容。柔软的青丝垂落,坠至他的脸侧。简翊安抬起手,迷茫地去触碰那缕青丝。
动作迟钝,甚至尝试了好几回才将那缕头发握在手中,随后坏心思地用力一扯。
可宫晏却没有吃痛出声。
“殿下,你是不是就想离开我?”
宫晏低着头,他不蠢,也大概明白了为何他们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他错在一厢情愿,错在自以为是,错在以为对方是喜欢自己的。
可实际上不是,他以为的自己对对方的好,始终没能彻底打开对方的心防。
他早该清楚的,这个叫人头疼的三皇子,怎么可能甘愿雌伏于他的身下。
宫晏也终于明白,如果不是他的喜欢,对方真的会杀了他。单纯如简翊安,宫晏不曾想过这个皇子竟然会因为他的喜欢作出这么愚蠢的决定。
“殿下,你当初只是想让我离开皇宫,是不是?”
男人很聪明,他一猜便猜出这个三皇子是如何想的,不禁嗤笑一声,“就因为我说要做你的皇后?你便心软了?”
简翊安被戳破了心中所想,脸上露出些许的恼羞成怒来,他试图挣脱对方和束缚,却纹丝不动。
“天高地阔,你自以为皇宫不适合我,所以想将我送出去,却不想被人钻了空子,差点害死我。”
缓缓念出真相,宫晏只觉得心底一阵疲惫。
原来他这么久的喜欢,换来的也不过就是对方对自己的一次心软。
“还真是好一顿施舍啊,殿下。”
宫晏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恩了。
“你总要和我划得一清二楚,真是叫人痛心。”宫晏又呢喃了一句,随即抱起简翊安,不顾其挣扎,将他抱到了屋内。
屋外太凉,他怕冻着对方。
意识到自己根本狠不下心来,宫晏也是真真瞧不起自己。
进了屋,门被其反手关上。简翊安还在试图解开身上的禁锢,他有些提不起劲,抱着他的人身子太凉了,他不喜欢。
“你总要适应的,殿下。”
宫晏以往都会怕简翊安难受,强行将自己的体温转暖一些,可他的内力本就是源自寒门,这样做他反而会难受。
简翊安跌入床上,床有些硬,不比以往他睡的。简翊安虽然已经落魄,但自小养成的习惯叫他强撑着身子想要起身,眉头紧紧皱起,有些生气。酒意冲昏了头,将他不再担心自己的内里被人看到。
“你让开。”察觉到对方挡着自己的道,简翊安又怒声开口。
可谁想换来的却是对方一声不屑的笑。
简翊安听着更生气了,可不等他怒骂出声,对方便俯下身子,堵住了他那张讨厌的嘴。
舌尖挑逗,身上的每一处都极为敏感,而对方又清楚这一切。简翊安只觉得自己一下坠入了无底的艳窟之中,面前是艳绝人寰的脸,腰肢根本容不得他自己动,每一处都是蛊惑,每一声都叫他沉沦。
“嗯——”
简翊安缩着身子,挺着胸膛,这一切都太熟悉了,可熟悉不代表他能承受。缓缓张开唇,因为疼痛而瞳孔变得涣散,简翊安扭动着身子,没有被褥,他挡不住自己一点媚人姿态。
幸好醉意淡去了心底的羞耻,随着快意的涌现,他甚至主动张开身子,去催促对方。
“放心,都会给你的。”
宫晏低下头,在其腿侧狠狠咬了一口,刺激得简翊安几乎要落下泪来。
“殿下,我大概是想明白了,对你好单单是不够的,可我又不想关着你,怎么办?”
宫晏停下动作,轻声问道,像是想听听对方是怎么想的。
可现在的简翊安哪顾得上回话,他迫切地扯着宫晏的手臂,他的身子早已习惯,食髓知味,根本容不得他拒绝。
“既是不说,那便只能按照我想的去做了。”
宫晏叹着气,温柔地在简翊安额间落下一吻,“从明日起,我会让你安心地留在我的身侧的。”
梦魇
长夜漫漫,入梦对于简翊安来说是一种奢望。
困意来不及聚集便被迅速撞碎,他的眼角微红,却激不起面前人一点的怜悯。
屋内很是昏沉,他歪着头,承受着不论多少次都还是艰难无比的欢爱。可就算无法承受,他却比最初要熟悉得多,就连什么声能惹得对方欢愉,哪处需要其爱抚都一清二楚。
说是被迫,可其实他早已被养熟了。
腿微微打颤,就算简翊安再不安,他的腿还是被其抬起架在了肩侧。简翊安的身子并不柔软,做到这一切很困难,可他还是被压着肆意摆弄。
脑子迟迟转不过来,简翊安甚至都没看清楚自己身上的人,只是潜意识里觉得熟悉,觉得心安。
待到月落西沉,宫晏从才屋内走出,身上的衣物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