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再去换上。”叶清姿坚持。
童书然站着不动，两只手紧张的捏着浴巾的边边，看起来非常难为情。
“你不会不知道情人是要做什么的吧。”叶清姿提醒她，同时也是提醒自己，没有必要再对她千依百顺了。
童书然还是没动，捏着浴巾的手缓缓的来到胸前。
叶清姿看到这防备的姿态，脸色彻底沉下来，将酒杯往桌子一放，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你要不愿意可以走，我从不勉强别人。”
“不是。”童书然急道，放在胸前的手扯开浴巾，里面穿着的正是那件红色的睡裙。
浴巾掉落到地上，她的手还是放在胸前，交叉挡住自己胸前的两点。
叶清姿看得眼睛都直了，红色衬得童书然更加雪白，整个人都在泛着滢滢的白光。
叶清姿感觉自己刚刚喝下去的半瓶酒立时沸腾起来，声音都变得暗哑：“过来。”
叶清姿拿起酒瓶，又往杯子里倒了半杯红酒，嗓子里干哑得厉害，喝一口酒润润嗓子。
童书然期期艾艾的捂着胸走过去，叶清姿将酒杯递给她，“喝一口。”
想着自己此时的状况根本腾不出手去拿酒杯，只得找借口：“这是你喝过的。”
这是嫌弃她了？
叶清姿刚好一点的心情立刻又跌回谷底。
“你这是嫌弃我吗？”叶清姿沉声道。
现在她是金主，还敢嫌弃她？
童书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喝。”
好吧，解释无用，童书然伸出一只手去接酒杯。
两人此时离得极近，手一松开，透明的纱质睡衣里皮肤清晰可见，叶清姿比她高半个头，眼睛不自觉就看到童书然胸前嫩红色的顶端。
童书然结果接过酒杯仰头一口喝下，叶清姿却同她一道咽了下喉咙，嗓子里干痒的不行，忍不住轻咳几声。
“你怎么了？”听到她咳，童书然问。
叶清姿拿过她的手里的酒杯放到嘴边，发现里面已经干了，有些惊讶，“你都喝完了？”
她本意只是想让她抿小口而已，她知道这人没有酒量，要是喝晕了，等下还怎么做。
“啊？”童书然抬眼看她，有点不好意思，“你还要喝吗？我给你倒。”
“不用。”叶清姿把酒杯放回到桌上，拉起她的手往床边走去。
童书然默默跟上，刚到床边坐下，叶清姿就倾身过来，童书然往后一倒，背靠在了床头，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清澈水润的眸子带着怯意看着眼前的人，混合着酒意上涌，脸一下子就红了。
叶清姿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一软，身体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急切地低头去吻她的唇。
童书然眼睛一闭，脑海里不知怎的闪过一个金发女孩扑过来一定要吻到她的画面，“不要……”
脑袋一偏，两人的唇就只被碰了一下，就被躲开。
叶清姿身体一僵，她怎么忘了，童书然当时是多愤怒又坚定的说自己不喜欢女人的了。
尴尬了……
童书然也不敢动了，事情发生了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肯定又惹人生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清姿动了，正坐直了身体，有些低沉地问她：“既然不愿意，为什么又要答应呢。”
“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她心里是真的愿意的，只是两人直接跳到这一步，她实在一下接受不来。
“是吗？”叶清姿明显的不信，如果不是为了那份合同，她连见都不会来见自己。
听出她不相信自己，童书然急切地抓住她的手，“你别生气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那份合同……”
不等她说完，童书然连忙搂住她的腰，“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说着胡乱地在她的侧脸上吻着。
叶清姿恼怒地推开她，站起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为了那份合同你什么都可以做是吗？”
童书然点头，“那是我妈妈留下的唯一的资产。”
更是她对妈妈最后的怀念。
“那只是写了你妈妈的名字而已，这么多年都是你爸爸在管。”她想说的是这份不可能完成的合同很可能就是她爸爸故意的签，想以最便宜的方式将这最后的财产转移出去。
“这几年家里的生意一直不好，爸爸也很不容易。”童书然喃喃道。
真是个笨蛋，被人卖了还替人担心。
叶清姿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就算要告诉她也不是现在。
见叶清姿不说话，童书然真的慌了，“姐……”
喊到一般想起她说的不要喊姐姐，硬生生改口：“叶总……”
听到这两个字叶清姿心里一梗，她只是当时心情不好才让她改口，她真改口了听着怎么那么不爽呢。
“行了，你先回去把。”叶清姿说道。
“叶总，我真的可以的。”童书然急了，这次不敢上前去触碰她，怕被她再次推开。
叶清姿沉默了一会儿，长舒了口气才又问了一遍：“真的？”
“真的。”童书然走到叶清姿面前，非常真诚地确定道。
“好。”叶清姿答应，看着她坚定的脸笑得妩媚又带上了一丝期待。
然后童书然就看到，叶清姿纤细的指尖……并没有来到她的身上，而是去了她自己的肩膀，在她的注视中，拉下了自己睡衣的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