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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妇女主任瞪了她一眼:“你一个离婚女人带什么孩子,爱莲姓范,让他们带去。”

王春桃哪里肯要孙女,忙叫了起来:“我们家哪里养得活那个小丫头片子,我们七喜还得再娶、再生,不要不要!这孩子我们不要。”

李敏丽心跳急速,努力压制内心的欢喜:“我带也行,但是有一条,以后一刀两断再无瓜葛,爱莲改姓李,她的事情你们不要再来干涉。”

王春桃生怕夜长梦多,到时候农场领导逼着她拿抚养费,忙说:“改姓改姓,就跟着你姓李,我们不要。”

农场的第一桩离婚,就此谈判结束。

李敏丽原本找农场财务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想着花钱消灾,没想到在农场领导的强势支持之下,一分钱没有花。

向北派人盯着王春桃母子俩,让他们搬回村上的老屋,至于他们相亲也好、娶媳也罢,那就不归农场管。

李敏丽紧紧拉着陶南风的手,眼中含着泪水:“谢谢!”如果没有陶南风出谋划策,她永远没有办法摆脱这段婚姻。

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求个预收~

【预收《七零之我有读心术》文案】

1973年出生的赵向晚与赵晨阳是双胞胎,待遇却完全不同。向晚六岁开始做农活,勤快老实;晨阳坐在家中学绣花,娇气漂亮。

意外被雷劈,赵向晚发现自己有了读心术。

妹妹抱着她哭啼啼:姐,我好担心你~

向晚听到的:雷都劈不死你?真命贱!

妈妈叹息:读什么书?家里穷啊。

向晚听到的:有钱也不给你用。

爸爸一脸和蔼:莫跟四妹比,爸最喜欢你。

向晚听到的:不是亲生的,养不熟。

谨言慎行的向晚安静地倾听着每个人的心声,慢慢明白了很多事情。自己是下乡知青赵青云与魏美华的私生女,为了返乡一狠心将她送了人。她原本应该十岁时被暴发户父亲领回去当一朵富贵花。但晨阳重生而来,准备怂恿父母将两人替换。

十岁时,赵青云来到乡下,向晚打算揭穿养父母一家的阴谋。可是,当她听到亲生父母与弟弟的内心所想,改变了主意……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日子吧。

五年后,赵家满世界寻找向晚,她却似滴入海中的一颗水珠,悄然消失。

某一天,赵家欠债数亿,资产尽数被银行收走,赵青云病急乱投医,求上京都洛家。

洛府低调而奢华,令赵家人自惭形秽。

好不容易见到洛府当家人,赵青云与赵晨阳瞳孔一缩:是你?

向晚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一笑:是我。

省城

在农场领导的帮助下, 李敏丽顺利离婚。原本分配给她连脊房少了范七喜、王春桃的物品,顿时变得宽大舒适起来。

三岁的爱莲没人带没关系,反正就住在学校, 上课、上班都带在身边。小学里孩子们多, 又单纯可爱,抢着带爱莲玩,爱莲在这样的氛围中笑脸越来越多,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李敏丽无比庆幸痛下决心离开那对只会吸血的母子,更加用心投入到教学之中, 对教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陶南风更是感激在怀,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疼爱。

陶南风现在很忙, 忙着建茶油坊。

曲屏镇的茶油厂厂长万胜利是焦亮的酒友, 对向北这个新场长爱理不理。看他们统一采购油茶籽,便牛气哄哄压价,非要九毛钱才肯收。

农场的货车司机将一车油茶籽送过去, 总不能亏本卖掉, 遇到这样的事情只得原路将油茶籽拖了回来。

现在的秀峰山农场领导层平均年龄才二十五岁, 一听说这事便炸了锅, 多次交涉无果, 索性拍案而起:我们自己建茶油坊!

秀峰山的油茶漫山遍野, 但因为是野生的, 零星分布, 一座山头也就一百来棵油茶树。按照一棵油茶树出籽2-4公斤油茶籽来算, 分摊到村民头上, 一户一季最多也就能卖五、六十公斤油茶籽。

现在的茶油一块两毛钱一斤, 按照四斤油茶籽出油一斤来算, 茶油厂一毛钱一斤的收购价是合理的, 毕竟机器压榨、人工、包装、储存这些都要钱。

村民们起早贪黑地采摘,晾晒几天,手工将果壳捻开取籽,一双手都是黑的,一年也就挣这一回钱。

一户十几块钱,却是全家最大的收入。

压一分钱的价,吸的是穷苦农民的血。

向北最后定了调,秀峰山农场自建茶油厂,这个重任便交到了陶南风身上。

建厂,和盖住宅不一样,需要考虑工艺流程,陶南风从来没有做过这方面的设计,有些发虚。

向北说:“走,我带你到省城,省城建筑设计院肯定有这些设计案例。”

陶南风一听便安下心来,对呀,上次省城建筑设计院的贾伟、林始修过来要走她的图纸,还留了联系方式,正好过去沟通一下。

十一月下旬,陶南风与向北一起来到省城,此时的省城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陶南风穿一件碎花小衬衫,外面罩一件墨绿色外套,两根大辫子垂在胸前,额前细软的小碎发在眉眼上方飘着,让向北看着手痒,真想帮她拂开那几绺调皮的碎刘海。

向北个子高,身姿挺拔,站在修长纤细的陶南风身边如青松一般。

两人从农场出发,经曲屏镇坐长途汽车到德县,再由德县坐轮渡到省城,一路风尘仆仆。走下拥挤的大船,省城码头人来人往,看到这一对出色的年青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姑娘真好看,像幅画儿一样。”

“男的长得也威武,只可惜脸上那道疤,不会是坏人吧?”

听到旁人的议论,向北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这道扭曲的疤痕。当时伤得重,能保住命就是万幸,脸上这道被炮弹弹片划伤的伤口,在手术过程中被野战医院的外科医生顺手缝了十几针,拆线之后便成了这个样子。

自古男子重才不重貌,向北并不介意。

但现在站在陶南风身边,向北却觉得脸上那道疤有些发烫,他拎着两个人的行李袋微微侧过脸,免得让陶南风看到。

陶南风也听到了路人的议论,有心想安慰一句你不丑,又怕欲盖弥彰,索性装作没有听见,没话找话说:“省城建筑设计院在哪里?你和他们联系好了吗?”

向北暗自松了一口气:“我在镇上邮局打过电话,说好了今天下午去设计院。我们先等一下,苗靖会来接。”

苗靖?

陶南风抬头看着向北:“他不是在京都吗?怎么来省城了?”

向北笑了笑:“他最近被派到省城工业厅,所以有空。”他没有告诉陶南风的是,苗靖对她极有兴趣,写信给时不停地问关于陶南风的事情。

她是江城知青?多大了?生日是哪一天?父母在哪里工作?有没有兄弟姐妹?她那一身的神力是在哪里学来的?有没有学过功夫?师承哪门哪派?

一大堆的问题,向北一个字都没有回。

前方有一个男子疾步而来,高挑的身材,穿一件米色长款风衣,模样很是出色。他看到向北与陶南风并肩而立,眼睛一亮,挥起手高喊:“向北——”

陶南风移开视线,转头看向别处。

苗靖跑过来绕着她身边转:“陶南风你也来了?太好了,我们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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