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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我怔了两次,两次之间间隔不超过十秒。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了。”她绷了绷双唇,垂下双手并让它们交迭在一起。
我的心跳似乎还没“喘过气来”,我怎么可能会立即回神呢。
我依旧傻愣愣地望着她。
“鹤鱼,”她这次极其反常地以我的大名称呼我,神色里已经波澜起伏,避躲着我投去的目光,“是你!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什么……我?”我仍处于“半懵半醒”的状态之中,目光转向她微颤的双手。
“真的,好像快十年了!”她说着说着,又哽咽了,“我等了你好久,就希望你看我一眼,我以为自己已经暗示得非常明显了,可是你……”
她眼中的光亮明灭可见,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努力迫使自己冷静。
“真的吗?”瞬间醒神的我,强撑着站起身来,再次将手抚上她的左脸,“对不起,那个时候……脸一定很疼吧?”
“没事……”她再次将我的手拉下来,将其轻轻放下,并让它贴在我身侧,“本来我都不准备再打扰你了,才装醉想离开。”
陡然间,胸口又绞痛了一下。
她的确也不太聪明,喝了酒偏偏又不愿意回来,万一遇到危险呢?
“无论你醉没醉,下次都不允许喝太多酒了!”
“嗯……我保证!”她忽然间又如“回魂”一般,傻乎乎地笑了,估计是准备以此来掩饰“罪行”,“这次我没喝太多,不过也没有‘下次’啦……”
看见她这副模样,我内心突然舒坦了许多。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下我也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我,并且这么多年没有得到回应,她依然待我很好(只是偶尔显得有点笨手笨脚的),也几乎没有出格的行为,已经算非常理智了。
既然她心悦我,我便答应她,这又有何妨?
“我叫她们把香远阁收拾出来,我今夜睡那里,你就还是留在这里吧。”她飞快地眨了眨眼,不再开口,迅速转身。
眼看她即将离去,我的大脑才终于“给力”了一回。抽身的一瞬间,腰间的痛感似乎倏然间消失了,作用力拖着我,我的前胸眨眼间便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我的意识有一瞬间空白了,不管双臂之间的是“何方神圣”,反正搂紧就对了。
哇,这什么啊?好软!
我的双手继续贪得无厌地向上探索,那些富有弹性的东西被轻纱包裹,令我感觉自己也像醉酒了一般,迷迷糊糊不肯松手——当然也可能只是睡意来了。
“别摸了!”这声带着哭腔的求饶令我的脑瓜嗡嗡作响。
我两隻手都被抓住了。
“啊,江以弦!对不起!”后知后觉的我,面部温度顿时极速升高。
睡意怎么会突然攻上头呢,并且还……哎,这真是不合常理又莫名其妙。
不过,转念琢磨一下,左右我都打算赎罪带脱单的,既然都这样了,将计就计岂不是更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睡意上头了而已……”我尽力让头靠近她的肩膀,身体也死死地贴着她。
都答应好要帮她追求她的“白月光”了,那就一定要帮到底啊,不过这次要换个方式了——换我再来“追求”她一次!
“怎么这样……前面都被你摸得差不多了!”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脖子也轻轻向下缩了一点。
现在,看我——我要主动为她製造机会啦!
“这……我会负责的,要不你今晚……”我故意吞吞吐吐,目的就是明示加暗示——跟她待在一起这么久了,不懂点“表演技巧”怎么行呢?
“不行啊,我喝了酒……怎么能和你同睡呢?”她将自己的手松开,语音里故意带了轻微的鼻音,同时也透出丝丝缕缕的遗憾。
听完她的推辞,我立即又灵机一动。
当初不是说,我身中那种怪异的剧毒后,会被噩梦缠身七七四十九夜吗?
在脑海中略略一算,今夜无论如何也正好在这四十九夜的边上啊!
“可是,要是我今晚又做噩梦怎么办?”总之,我只是紧紧地搂住她,任凭她给出任何理由,我都不会撒手。
但是,隻一个理由,像她这样脑回路清奇的人,只怕她还能找借口回绝了。
她这人真是,明明今天我都主动送上门了,她居然偏不领情。
可办法又不是只剩这一个了。
等我再酝酿酝酿……
(loadg……)
我屏住呼吸,腰部猛地一用力,痛感贯穿神经,泪花便倏地迸闪了出来。
“而且……”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还特意耸动鼻尖,并将有意呼吸时的起伏加大,“江以弦,我的腰……现在好疼啊!”
她这回大概是真的绷不住了,心急火燎地想要转过身。
“别哭啊,你待会儿躺好,我帮你揉揉好吗?”
“不,我要听你说你要留下来陪我……”我想着就趁今夜这个好机会,把关系确认了,省得日后拖泥带水的。
似乎快入戏了,感觉她这人还挺“好玩”,蛮可爱的嘛。
“虽说我对不起你,但你知不知道,刚刚在外面你那样对我,真的让我好难受,好害怕……”
实在不行我就上演“独角戏”,让她没处插话,她也就无法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