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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帮她找到奶奶。
厉映雪紧紧握紧她双臂， 似乎是在考虑反悔还是信守承诺。
见她面色有松动， 伏嫚继续解释：“这事因我而起，玄姬找上你是因为你是我未婚妻， 她就爱玩挑拨离间的把戏，所以在我离开之前，我会对你负责。”
“负责……”
厉映雪呢喃，玄姬说的恶和欲再次浮现脑海，那些至今不敢说出来的伤痛， 都是她带来的。
她就说怎么会有人从头到尾对自己好，不过是为了赎回罪孽罢了。
“是心中有愧吧。”
上辈子被她嘲讽结合热频繁，像个不要脸的荡妇， 这辈子她就给自己一枚蛇戒抵御结合热和alpha的信息素。
她把自己关在牢笼里，召唤她的同类羞辱自己， 这辈子就假惺惺教自己读蛇术， 消除自己对蛇的厌恶。
……
多如牛毛的虐待，如今都变成了她一一赎罪的方向。
原来神仙也这么不要脸么……
厉映雪越想越觉得可笑， 她这样为恨而重生的人，竟再次被这个人渣触动。
“挑拨离间又如何，我宁愿从一而终地堕落，也不愿和你这种伪君子为伍。”
伏嫚不知道她想到什么，眼看着她又垒砌心墙嘲讽自己，不禁沉下脸色：“你开个条件，要怎样才能配合我？”
厉映雪目光平静，却宛若利刃一样仇视她，红唇冷冷勾出讽意：“我要的你给不起。”
伏嫚：“你尽管说，我能给的绝对给。”
“把内丹给我。”
厉映雪似笑非笑看着她沉默，了然又释然，她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无论是种族还是立场。
她是市的希望，女皇的得力少将，也是要回去庇护万千灵蛇的神仙，而她重生一次，杀过人，也是释放罪犯破坏秩序的罪人。
按下胸口的窒闷，“给不起就起开。”
“我给你。”
简单的三个字在旷野的草丛里响起，被风吹散，却让躺在草丛上的女人睁大双眸。
月色之下，银色的蛇尾匍匐在草丛里。
红唇被封住。
半小时后，伏嫚坐上她开过来的越野车，而副驾上坐着厉映雪。
“走了。”
伏嫚踩动油门，遥遥地离开洛基监狱。
深夜，好不容易回到山庄别墅，大闸门的驻守指挥军给她通行。
抵达别墅院子，伏嫚解开安全带，“下车吧。”
厉映雪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伏嫚瞧了她一眼，带她进去，“进去休息吧。”
厉映雪重新踏上这个熟悉的台阶，心头恍惚。
穿过客厅，跟着伏嫚来到二楼。
伏嫚在前头走，打开卧室的门：“进去吧。”
厉映雪一顿：“你呢？”
伏嫚上下打量她一遍，薄唇轻笑：“我还要去抓捕这些罪犯，你早点睡。”
厉映雪从她面前进去，伏嫚突然伸手拦在她面前，“你可是答应我了。”
厉映雪用一种费解的目光看她，没有了内丹，她还怎么打得过玄姬。
“知道了。”
“等等。”伏嫚又叫住她，看到厉映雪看过来后，把一本书递到她面前：“给你，你曾曾曾祖母写的，应该对你练习精神力有用。”
厉映雪迟疑接过，粗略翻看一眼：“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伏嫚：“你奶奶带我回你家，就在你爸的书房那里，有个地下室，放着你曾曾曾祖母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给我？”
“你是她的后代，不给你给谁？”
“不怕我练习后更加助纣为虐吗？”
伏嫚慢悠悠地把蛇戒从自己手指摘下来，拉过厉映雪的手，帮她戴上去：“我相信你，这个你也戴上，玄姬毕竟是个alpha，虽然我目前还不知道她是怎么让你听命于她，但我不希望是用信息素这种卑劣的手段。”
厉映雪看着她为自己戴上蛇戒，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古籍，红唇冷冷掀开：“你像个傻子。”
怎么会有人为敌人的阵营考虑那么多。
话落，手背便被人捏了一下，厉映雪冷眼瞧过去。
伏嫚双手环胸，向下睥睨：“有人拿得起有人放得下，我隻做我认为对的事，而你恰好也是对的那部分。”
厉映雪把手从她手里抽出，转身进去，“我要休息了。”
伏嫚的目光追随她背影片刻，笑了笑，替她把门关上。
厉映雪站着门后垂眸听着外面的女人没有马上走，而是停顿了片刻，就好像要确认自己会不会反悔离开，暂时确认后才迈开步子离开。
不一会儿，别墅外面的越野车启动引擎，在茫茫夜色中驶离。
厉映雪抿了抿红唇，不受控地又回忆起洛基监狱外草丛上的一幕幕。
她没想到这女人真的会把内丹给自己。
明明她这个时候最需要内丹，也知道自己很可能是被玄姬控制，才会提出过分要求。
她还是给了。
没有问任何原因。
一时间思绪繁杂，厉映雪拂开这些乱糟糟的情绪，前去洗漱。
洗完后，想到奶奶，于是下楼来到奶奶的房门前，意念一动，眨眼间她已经悄无声息来到奶奶的床前。
看着熟睡的老人，慈祥的面容让她不禁回忆起在利兹利小镇旅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