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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临时标记。
而是彻底标记。
这个想法在鹿昭的脑袋里打架,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那原本扣在腿上的手抬了起来,修长的指节拨弄着盛景郁濡湿的眼睫,嗓音低哑:“老师,你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这句话明显有欺负的预谋。
不要说思考回答了,盛景郁根本无法开口说话,灰银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
可是她的眼瞳实在算不上多清明,雾气缭绕着,有一种任人宰割的迷失感。
鹿昭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有一种掩耳盗铃的心理。
手指一挑,那打着蝴蝶结的腰带便轻盈的从盛景郁的腰间散了开来,微凉的面料横落在鹿昭的指尖。
“这样可能会好一点。”
话音响起,盛景郁的视线一下黑了起来。
对折迭过的缎面腰带可以遮掉大半的光,鹿昭将那枚腰带放到了盛景郁的眼前,算不上漂亮的在她的发间打了一个蝴蝶结。
黑暗中,方向似乎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面对这样的变化盛景郁是紧张的,可那抹浸没着她的海风还萦绕在她的身边,她向两侧寻找着,便能握住一隻的手,温润有力的给了飘忽不定的她一道支撑。
缎料的摩擦窸窣而平缓,轻轻地蹭过盛景郁的耳朵。
明明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在了,却还是因为这摸触感,在那黑色的纸张下一笔一划的写下“安心”二字。
又是一抹温热靠近。
盛景郁静默等待着,沉沉的呼吸中感觉到了alpha浓郁的气息。
不似刚才接吻时,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动情。
潮汐在翻涌升涨,海风逐渐显露出了她真正的模样。
沉睡在身体中的原始因子被唤醒。
它似乎可以察觉到alpha的意图,蓦然将那原本躁动不安的血液按了下去。
平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时间就这样被被拉长了。
温热的鼻息一下一下的拂着脖颈处低伏着的细密绒毛,将触感在黑暗中不断被放大。
终于,盛景郁的脖颈还是迎来了那一瞬间铺满的细密疼痛。
齿尖咬过了被严丝合缝的贴着的抑製贴,殷红的唇抵着那块方方正正的白色小片。
提子的味道再也不受控制的释放了出来,早已被浸湿的抑製贴涤换着鹿昭鼻下的空气。
心跳更甚了。
盛景郁的后背就靠在鹿昭的怀里,像是从藤蔓上新生出来提子,生涩的落在两人之间。
那是一种近乎于本能的前进。
尖齿抵过,脆弱的提子乍时迸开了更深一层的香气。
苦艾在蔓延,缠绕着鹿昭齿尖。
盛景郁感受到了一阵无法言说的疼,她在挣扎,可挣扎不过鹿昭揽住她的手臂。
接着很快海风朝她簇拥过来,带着温和,带着柔意,紧紧的抱住了她。
混沌的黑暗中一颗一颗的掉落下东西来,殷红的荔枝砸在她的脚面,像是天上落下的雨水,浸润在她这块干涸枯萎的荒野上,像是快要将她吞没过去。
标记像是一场信息素的吻。
海风渐渐染上别的味道,酒精侵入人的意志。
鹿昭轻抖了下眼睫,视线中是盛景郁那如玉脂雕刻而成的脖颈。
理智的弦即将崩断,对oga的标记总是会让alpha走在失控的边缘。
那扣在一侧手臂的手骤然远离,轻盈的裙摆掉到了地上。
正午的日光将房里的味道晒的浓烈,海风裹着提子掠过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染着热意的眼睫簌簌抖着,每一根都沾着刚刚沁出来的泪珠,软语蹭过耳廓,在浅粉色的皮肤上留下一抹痕迹。
盛景郁好像听到有声音在自己耳后响起。
那不清醒的意志断断续续的连接着世界,恍然着她听到好像有人在背后喊着自己老师。
尖齿被唇瓣收敛,只是那份温软依旧抵在脖颈后方。
气味有时候也会是记忆的载体,盛景郁知道只有拥有哪个味道的人才会对自己有这个称呼。
鼻息灼热的扑在肌肤上,松散的腰带终于还是不堪折腾偏露出了盛景郁的一隻眼睛。
日光在她的视线中晃动,侧过的余光里鹿昭低垂在她脖颈处的脸。
在某一瞬间,盛景郁是清醒过的。
她认得出来这人,理智拉着警报,警告她不能再继续下去。
可念欲太过。
呼吸都是沉的,每一口氧气都沁满了海风与荔枝的味道。
迷失前产生不安向下扎根,助长着念欲放纵,想要更多。
光透过眼前的薄缎忽明忽暗,盛景郁好像也被拉入了那夜鹿昭的世界。
鹿昭没有忍住,她也没有忍住。
视线中的那张精致的脸勾在盛景郁的视线中,同她脑海中回放着某些画面片段重合。
那细长的眼睫如如鸦羽一般,浓密的低垂压成一片颇具氛围的漆黑,让人想要占有。
于是盛景郁也没有在意倏然掉落的裙摆,抬手勾住了鹿昭的脖子。
她半转过身,沉默而用力的吻住了鹿昭。
日光将人影画映在窗前,画面中人影交织,长腿侧坐。
轻薄的裙摆已然不能构成遮挡,纤细的腰肢被手扶着,在玻璃的镜面下泛着瓷白,就像是一幅被精心勾勒过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