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转星移6 完
沈清砚狠狠瞪了星移一眼,后者摸摸鼻子。
其实,她也不是傻,总是说错话。自小生在郡王家的嫡女,再傻能傻到哪里去?这个时候,她不开口,让清砚先发难,肯定两厢不痛快。
敏衡明白星移的用心,给她使了个眼色,便与苏师傅进屋单独叙话。
清砚也想进去,被星移缠住,留在院中。
苏步摇的小院只有一进,家里也没有奴仆。室内是间明亮的小厅,平时待客、吃饭的地方,两侧有门,左面是父女俩的卧房,右侧是书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苏师傅见敏衡左右看了看,解释道:“你我定下三年之约,期限一满,我便放林白自由,让他回宛南了。”
敏衡还未想起林白是谁,目光迷茫,“苏师傅,我因受伤昏迷近三年。半年前苏醒,前尘尽忘,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苏步摇不在京中,自然不知道当朝皇后醒来记忆全无的事,他既震惊又心疼地说:“难怪你迟迟没有消息。”
敏衡问:“如果我一直不来找你,你要怎么办?”想到苏师傅专程移居到屿城,守着她的长生祠度日,她便说不出的心痛。
苏师傅垂下眼帘,“其实,我早已做好你不来的准备了。就这样,每日看着你的塑像,也很好,至少还有尘儿陪着我。”
敏衡双唇颤抖,“三年之约已满,你为什么不嫁人?”还要犯傻等着她,万一她想不起来呢,不是要孤苦一生?
苏师傅苦笑,“当初在京中,我都没能将自己嫁出去。现下,谁愿意娶一个又老又丑,还带着女儿的男人?”
敏衡抬手掩住苏步摇的唇,“苏师傅,您从来都不会自怨自艾。”以前的他,是那样请高自傲,是她毁了他么?
苏师傅:“不是自怨自艾,人都会老会丑。我比你年长18岁,自然有这一天。”如今,他失去显赫家族的庇佑、大学士的超然地位,只是一个平凡的中年男子。
敏衡一把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间,“不要这么说,苏师傅……对不起,我忘了你这么久……”
苏步摇像以前一样,轻柔地拍拍敏衡的后背,“自始至终,我都没怨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现在的生活,很平静,我亦是开心。”
敏衡按按眼角,“苏师傅,您这几年,过得怎样?”
两个人坐在桌边,苏步摇说:“刚离京的时候,我与林白去了南方。后来发现有孕,便找了处偏远小镇落脚。因为没有户籍印信,也不敢住在繁华的城邑。待尘儿落地,我在镇中一家富户担任西席。后来,有人作保,我与林白才到当地县衙补办了身份文书。”
苏师傅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可想而知,两个没有身份的男人,他还怀着孕,是如何的举步维艰。等他有了户籍,才敢离开小镇,辗转来到离敏衡最近的地方安家。
敏衡:“您离京之后,苏氏家族并未受到牵连。这几年,您与家人联络过吗?”
苏师傅神色黯然地摇摇头,“既然他们都以为我不在人世,我也不必再去打扰他们。”他是个通透的人,他早该领旨为先皇殉葬,因为不甘,私自与敏衡成亲,触怒了当时的燕王思源。他不再能为家族带来荣宠与圣眷,何必回去惹人厌烦。安于眼前的生活,才是明智之举。
敏衡沉吟片刻,“苏师傅,您同我回京吧!”
苏步摇再次摇头,却并无哀伤,他摸了摸敏衡的头发,“小衡,你现在是皇后。京城无法让我们父女安身。我亦感念男帝的不杀之恩。我回不去了。我与尘儿便待在屿城,这里离京城很近。你永远都是尘儿的母亲,得闲的时候,便来看看我们。若不得闲……”
敏衡握住苏步摇的双手,“苏师傅,我终究是辜负了你!”
苏师傅:“你我之间,何谈辜负?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敏衡:“不,不是的,若不是因为我,思源也不会命你生殉。”
苏师傅:“先皇确实曾经属意于我,留下百年后令我殉葬的旨意,也不奇怪。小衡,我本就倾慕于你,能与你做一日夫妻,我很欢喜。如今又得了尘儿,我还有什么好怨的呢?”
敏衡忍不住扑进苏步摇怀中,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他一直想着自己,爱着自己,在她不知道的角落,为她生下女儿。但她却没办法为他做什么。
他爱春风和敏衡,也爱孤独和自由。敏衡使他欣喜,自由让他度余生。
敏衡在屿城陪伴苏师傅父女五日,他们像世上最普通的一家三口,一起吃饭,父母一起陪伴爱女,相拥而眠。
清晨天刚亮,苏师傅要去私塾上课,中午便回来。敏衡在家中做好午饭,帮父女二人洗净换下来的衣物,缝补破损,洒扫房间院落。这些活,自她来到这个时代,就没再做过。如今做来,却是像模像样,得心应手。
下午,他们三人或在房中看书,或乘马车到郊外野游。初夏的风,吹过树梢,阳光从绿叶的缝隙里,洒下斑驳碎金。敏衡与尘儿在草地上撒欢、嬉笑,苏师傅坐在树荫下,看着妻女,时光平静而美好。
到了晚上,他们便在小院中看星河。待到尘儿睡着,敏衡会轻轻地吻苏师傅,像是对待珍贵的宝物。
到了法地向下冲撞,使得父体痛苦万分。
君上揪紧身下被褥,不由自主分开双腿,暗暗用力。
阿蘅轻轻擦去帝父大人额上的冷汗,“您先不要用力,孩子还未入盆。”说着,阿蘅帮他按摩腹侧腰后。
息梧辗转着忍过几次短暂的宫缩,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胸口不住起伏,口中喘息泄露了他的疼痛。
阿蘅用布巾擦拭他的脖颈、鬓角,再次检查产道,然后说:“老师,孩子还是靠上,我扶您起身,走一走吧!”
君上于生产一事上,全情依赖小花娘,虽然身子沉重,但他还是依言,艰难地起来踱步。
阿蘅抱着爱人劲瘦的腰肢,托着如山肚腹,在房中缓步慢行。
帝父大人每走一步,喉间便会泄出低吟。肚子相对他的身形,实在是太大了,里面羊水充盈,像是个大水球,坠得他的腰生疼。
走了半柱香,息梧体力不支,扶着衣柜喘息,汗湿的额发粘在他如玉般的侧脸。帝父靠住柜子,不愿再走,“蘅儿……你还是……嗯……帮我助产吧……”
他们走了这么久,确实收效甚微,不如一次疾风骤雨的抽插有效。阿蘅不想他受罪,便点头答应。揉着他的股瓣,从后面进入他大开的穴口。那里已经开了四指,却还是无法容下胎儿的头颅。
阿蘅的手臂娴熟的绕到帝父大人身前,一手捻茱萸,一手推胎腹,身下逐渐加快速度,配合宫缩的频率,以减轻产夫的痛楚。
君上感觉下腹又疼又麻,额头抵着衣柜,口中发出的痛吟也渐渐染上媚意。他左手揽着自己肚腹,右手向后抱着阿蘅。唯有触碰到爱人,才能觉得安心。
一时间,肉体撞击的声音、黏腻的水声、男人时而痛苦时而缠绵的呻吟声,萦绕在整个房间。
君上高耸的肚子被压在墙上,每一次顶弄,都将胎腹压扁一分,迫使孩子下行。
帝父感到后面一阵汹涌,前面被绑缚,无法发泄,所有的关窍都集中到产穴。里面开始蠕动,一道闸门即将决堤。君上慌张而嘶哑地说:“阿蘅……停下……嗯……啊……本君……我不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句话没说话,“哗啦”一声,一股热流喷洒出来,溅到阿蘅下腹,顺着君上的大腿滴淌下来。
“我破水了吗?”息梧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