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番外02
了。”
宣王看着她始终闭着的眸子,听不出喜怒地问“是吗,那你想本王什么了”
香云完全被他牵着走,确实也想他来着,想的是王爷背上那么多指甲抓痕,会不会怪罪她,这会儿却隻好道“想,想王爷被我伤了身子,会不会疼。”
宣王笑了笑,凑过来在她红透的耳边道“本王没你那么娇气。”
香云被他温热的气息吹得身子一颤。
宣王感受到了,薄唇压上她白皙的脖子,辗转亲了起来。
香云只能攥紧他背上的衣裳,咬唇忍着。
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香云比谁都怕疼,不是因为娇气,而是因为一身的皮肉都吃过苦头,对外界的任何踫触都特别敏感,舒服的不舒服的,旁人感受到五分,她能感受到十分,所以哪怕宣王对着她吹一口气,她都要发颤,更不消说现在这样。
宣王越来越觉得她根本不是木头,更像一团水做的人,怎么可以娇成这样。
“王爷,姨娘,晚膳备好了。”
帘外传来知书恭敬的声音,香云如梦初醒,趴在他的肩头没脸见人。宣王也觉得丫鬟扫兴,可晚膳确实也要吃,他便微微推开怀里的软美人,帮她提起半褪的衣衫,重新罩住那一身芳香。穿好了,再看她的眼,水雾浮动,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喜欢的。
宣王按了按她殷红得快要滴血的唇瓣,抱着她下榻,将人放到了地上。
直到此时,香云才敢真正地睁开眼楮看东西。
宣王先出去了,香云回内室理理发髻,打理好才走了出来。
丫鬟都被宣王撵了出去,香云低着头坐在他对面,然后就发现,桌子上有一道小馄饨,一隻隻小馄饨捏的比猫耳还小,汤水上面洒了一层青翠的葱花,汤碗旁边还摆了三个小碟子,分别盛了酱油、陈醋、辣酱。
香云定定地看着这道小馄饨。
她有多久没有吃过这么诱人的小馄饨了
记忆深处有这样的一碗,记不清是谁做的,就是记得自己吃过,爱吃,可自从被卖了,便过上了别人给她吃什么她才能吃什么的日子。尼姑庵里全是稀饭馒头,偶尔吃顿菜包便是好饭了,去年进了京城,徐府的饭菜比尼姑庵丰盛多了,可香云不敢提自己的要求,仍是厨房做什么,她就吃什么。
宣王没怎么吃过馄饨,刚刚坐下时看到桌子上有这个,便猜到是她要吃的,但此时看她的神情,竟然比他还意外。
她在偷偷地吞口水,应该是很馋小馄饨,可她既然爱吃,经常让厨房做就是,至于馋成这样
宣王便又想起了昨晚她醉酒后的眼泪,一串串的全是委屈,不用说,徐家竟然连一碗馄饨都不给她做
宣王突然很生气,以前两人毫无关系,徐家怎么样对她都行,现在美人是他的美人,徐家以前的做派宣王就无法不介怀。
“来人。”宣王放下筷子,冷声道。
门外站着五个人,分别是知书、知礼、随身伺候王爷的刘公公,以及两个小公公。
王爷传唤,知书、知礼、刘公公都进来了。
香云惶恐地看着突然变脸的王爷。
宣王径直审问知书、知礼“你们俩,一人说出三样你们主子爱吃的菜。”
知书、知礼面面相觑,大姑娘出阁前她们才被派去伺候大姑娘,谁知道她爱吃什么在徐家时都是厨房做主安排饭菜,来了王府四日,周嬷嬷倒是来问过,她们不知道,大姑娘也说随便周嬷嬷安排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王爷还在那里等着,她们隻好分别瞎猜了三道。
宣王看着香云,香云无措地低着头。
宣王不用问她,就凭两个丫鬟没有一个说出“小馄饨”,他也能猜到两人是什么来路。
“可有她们的卖身契”宣王问道。
香云摇摇头。
宣王冷笑,吩咐刘公公“凡是徐府过来的下人,全都撵出去,随她们去哪,明日挑几个懂事的过来伺候。”
刘公公领命,使唤两个小公公将吓白脸的知书、知礼带走,出去安排了。
败兴的解决了,宣王又恢復了温和的脸色,舀了一杓小馄饨给香云,看着她道“以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尽管跟我说,往后这王府,除了我,没人有资格让你委屈自己。”
香云默默地落泪。
与哥哥分开十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替她做主。
她离开椅子,就要跪到地上去。
宣王及时拉住她,皱眉道“你做什么”
香云泪汪汪地看着他“王爷对我好,我想给王爷磕个头谢恩。”
宣王瞥眼她光洁的额头,笑道“我要你磕头有何用,真想谢恩,往后好好伺候我,别再跟个木头似的。像吃食这些琐事,你不敢跟我说,吩咐下人总该敢,你把自己养好了,水灵灵的我瞧着喜欢,也算是还了我的恩。”
香云隐隐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不会争宠,不会与王妃、侧妃争什么,但只要王爷自己来了她这边,她便要让他舒舒服服轻轻松松的,如此才算报答他替她做主,而且,如果她伺候的够好,将来东窗事发,王爷或许也会看在这个份上,轻罚她一些。
香云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思来想去。
饭毕,周嬷嬷带着厨房的两个小丫鬟来收拾桌子。
宣王对周嬷嬷道“你们主子性子安静,不懂提要求,往后你机灵些,多问问她爱吃什么,伺候好了本王有赏。”
周嬷嬷乐呵呵地应了。
没多久,刘公公临时安排的小太监兑好热水,请王爷沐浴。
宣王叫香云来侍奉他。
昨晚过于放纵,那些小伤口痊愈之前都不能踫水,宣王坐在桶里,让香云为他擦背。
看到那些伤,香云内疚极了,跪坐在他身后,将巾子拧得半干,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
“前面也有。”宣王想正面对着她。
香云隻好挪到了他前面。
她身上隻穿了一套翠色的小衣,此时湿哒哒地贴着她,水汽熏红了她的脸,安静而柔顺,艷丽而脆弱。
宣王慢慢将人抱到了怀里。
香云想抓住他的肩膀,又怕手上的水珠滑下去踫到他背上的伤,想去抓两侧的桶沿,这桶太大,她胳膊不够长,身子又需要个支撑,情急之下,香云隻好抱住了他的头。
宣王斥她“大胆。”
是犯了什么避讳吗香云吓得一松手。
宣王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将手放回他头上。
香云脸红红的。
半个时辰后,宣王抱着香云回到内室,然后他趴下去,让香云给他上药。
香云用手指挖了药膏,一点点给他抹上去。
宣王歪头往后看了眼,看到她一脸认真,仿佛他就是她的天。
等香云躺下来,宣王抱着她说话“你酒量怎么那么好,是不是经常偷偷喝酒”
香云听完前半句正在思索怎么回答,后面他就替她想了一个,便点点头。
宣王就猜,她在尼姑庵时身边肯定也有自己的丫鬟,她没有人好好管教,心里又装满了委屈,索性叫小丫鬟偷偷买酒喝,这才练出了酒量。
怎么想都是个小可怜。
“喝酒伤身,以后少沾。”宣王提点道。
香云还是点头。
宣王又笑了笑,低声道“你那么怕,幸好昨晚醉酒成了事,不然今晚本王又要被你晾一晚。”
刚刚在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