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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两个人一站一坐,热风萦绕,空气里是同样的气息,好似他们这样一起生活很久了一样,连身上的香气都一样。

傅声一手搭在黑色的洗手台上,一手落在蓝昼腰上,隔着衣服用拇指摩挲蓝昼的胯骨,那是蓝昼痣的地方。

傅声今天给李磬,也就是傅沉的秘书发信息,问关于冰岛之风三次元的身份信息,毕竟这件事是她当初负责处理的,但李磬还没有回她。

所以傅声并不能完全确定蓝昼的身份,可腰间那颗痣同时调酒师的身份

傅声微眯起眼睛,搭在蓝昼腰上的手轻点着,这是他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但落在蓝昼身上就不一样了。

蓝昼给傅声吹着头髮,忽然发现自己后腰向下的臀上搭着一双手,这双手还暧昧的敲着。

蓝昼:“”

别太离谱,直接进午夜场了是吧?

蓝昼手指变化,从傅声黑发落下,滑过傅声的侧脸,挑起他的下巴,浅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傅声。

“你今晚怎么这么主动?”

傅声还沉浸在自己思考的世界,完全没注意到蓝昼的话。他被蓝昼挑起下巴,喉咙里发出一声性感的“嗯?”

蓝昼关了吹风机,把它放到洗手台上,垂眸欣赏眼前这张脸。

冷、带劲。

蓝昼摩挲着傅声的唇瓣,想傅声以后和谁在一起了,或者和谁结婚了也是这样对对方吗?自然地从身后搂住他,自然地同他接吻,然后给他吹头髮,最后两个人会自然而然滚到床上,享受一室旖旎。

蓝昼只是想想就觉得自己要嫉妒的发疯了。

怎么会这样?

蓝昼看着傅声淡色的唇,开口道:“傅声,我们来接吻吧。”

灯光暧昧,亲吻粘/腻,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间,窝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床/上滚/做一团的人。许久床上站起一个人,向后抹了把黑发,朝沙发前的桌子走去。

猫发出一声娇气的喵,从沙发上跳起来,朝着床上的人走去。傅声在桌子上拿起冰袋,里面已经化了一部分,傅声把桌子上的水擦了下,下楼换了一个新的冰袋,然后坐在床边把冰袋轻轻贴到蓝昼的脸上。

蓝昼还没从刚刚的亲吻里缓过来,瞳孔涣散盯着头顶的灯光,他的唇被傅声不小心咬破了,往外渗着血珠,艳丽又魅惑。

傅声用手把血珠涂开,蓝昼骂了声变态。

傅声没接话,而是把人搂进怀里,冰袋贴着蓝昼的脸,蓝昼往傅声怀里靠了靠。

“有什么想问,问吧。”蓝昼闭着眼睛声音清哑,他刚刚和傅声接吻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差把“处于病发期”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蓝昼烦躁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代表着他少了一个发泄方式,这让他相当不爽。

傅声看出蓝昼的躁意,沉默良久。

“爸妈打的?”

房间很安静,窗帘拉着隔绝了月亮的光辉,房间开着空调,暖风呼呼,床头亮着暖灯,照亮一方天地。

蓝色的头髮随意铺散在黑色的枕头上,蓝昼穿着黑色的睡衣躺在床上,靠在傅声怀里没有说话。

傅声注视着蓝昼脸上的疤痕。南航cz3839,京市飞c市,蓝昼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加那晚他听到的,傅声猜测蓝昼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

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得到解释了。因为情感压抑,所以出去发泄,通过乱搞、通过性,或者通过自虐。

傅声不动声色地猜测、注视,直到蓝昼不愿提起面对一样把半张脸埋进他的怀里,发出一声轻嗯。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亲耳听到后依旧会心疼。

“怎么,心疼了?”蓝昼睁开天空般清澈的蓝眸,清冷冷地看向傅声。

今晚的蓝昼有一种冰冷的美,这是烦躁带来的冰冷和疏离。

傅声没有接话,只是拿开冰袋,倾身在那个泛红的地方落了一个吻。他半垂着眼睛,看不见他黑色眼眸里的情绪,清冽冰凉的气息在两个人中交缠,傅声蹭了蹭蓝昼的脸,回答:“嗯,心疼。”

蓝昼的心狠狠颤了一下,视线里是傅声的头髮和侧脸,往上是白色的天花板,呼吸里是傅声身上苦涩的焚香,蓝昼目光空洞,但又觉得想要流泪。

关心来的太多,没有得到过关心的人会觉得承受不了。像是挤压的情绪和委屈,只需要一点点的温柔,就可以瞬间崩溃。

但蓝昼不敢哭,也不能哭。他没有在傅声身边落泪的资格,他怕傅声可怜他。

蓝昼轻轻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去,他犹豫着把手一点一点环住傅声,故作冷道:“甩了

一巴掌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蓝昼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主动问:“桌子上是什么,你的体检报告?”

蓝昼比傅声先洗完,出来自然就注意到桌子上的报告,上面明晃晃写着c市第一附属医院几个大字,他瞬间就猜到是什么了,本来准备等傅声自己开口跟他说,但看现在的情况,他不先开口不行了。

傅声从他身上起来,下床走向沙发前的桌子,从上面拿起体检报告,坐在床边递给蓝昼。

蓝昼也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接了过来。

傅声的体检做的很全面,上到家族遗传病史,下到常规体检,身高体重血压心率,蓝昼看了几眼就不想看了,直接扔在了一边。

傅声疑惑:“怎么不看了?”

蓝昼烦躁地抿唇,“谁特么要看你这些,我是问你这里---”

冷白漂亮的脚踩上裆/部,蓝昼抬起眼睛,蓝眸清冷,“这里,行吗?”

蓝昼话像是投入深海的鱼雷,瞬间炸起千层风浪,把傅声的理智全部淹没。

傅声薄唇抿成一条线,喉结滚动,不可控制地舔了下唇。

蓝昼把傅声的身/体/细节把控的一清二楚,冷白的脚趾不轻不重揉着。

“你做上面的还是下面的。”蓝昼的语气和神情像是在讨论一个极为平常的事情,他垂眸看着自己的脚,随心所欲地拨/动。

蓝昼越是这样云淡风轻,傅声就越是燥,他握住蓝昼的脚/踝,嗓音低沉:“我不可能做下面的。”

蓝昼唔了一声。

“不怕我疼?”

傅声黑色的眼眸欲望翻滚,他看着眼前蓝发散落,微微垂头,穿着他的衣服正饶有兴趣跟他“谈正事”的人,无声呼气。

他当初为什么选了蓝昼,这个人实在太要他的命了。

这就是越是美丽,越是危险吗?

“怕。”傅声缓声低语,摩挲着细白的皮肤,说;“但我尽量不让你疼,你如果受不了,我们就不来。”

傅声的话说得认真,反倒生出几分珍重,蓝昼不可控制地抬起头,同样认真:“你知道怎么弄吗?学过吗?”

傅声一愣,眉头微蹙,正色道:“知道一点。”

“一点怎么够。”蓝昼抽回了脚,也不管傅声难受不难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去学,我不想疼死,你太可怕了傅声。”

这个太可怕指的是什么两个人心知肚明,傅声嗯了声,说:“我去洗澡。”

蓝昼奔波了一天,沾床就困,也不管傅声的床是软是硬,反正他累的时候在哪里都能睡着。蓝昼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清苦的焚香和冷冽的气息交缠,他像被划入领地的人,注定要沾满主人的气味。

蓝昼也不怎么在乎,很快就陷入了半梦半醒。没过多久,浴室的水声就停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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