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下 真爱是谁
,对海晓耳朵说:「你好帅。」然后把手指伸到海晓的手里抓住他:「要开舞会么,我喜欢这样的气氛。海海我好开心。」
海晓看着她笑面如花,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她把头依在海晓肩膀,又在耳边说:「你娶我的时候我就要这样传统的。」她还想说什么……
「不要交头接耳。」大虾在一边呵斥着为婷,为婷听话地站好了,期待地看了海晓一眼。
海晓看得出她内心很喜欢这种,神神秘秘的传统聚会气氛。这时,大家安静了,海晓看见阮妈妈从厨房走了出来,穿得很正式。
阮树穿了套越南传统服饰,似乎很紧张,搬了个凳子,让阮妈坐下。
阮妈妈对海晓招招手,海晓过去亲热地叫了声阿妈。阮妈妈摸了摸海晓的脸,眼角有些湿润。
「我们搞这个很闹的,阿妈你会被吵到,你要不要先回去……」海晓话没说完,脑袋上就被大虾用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并呵斥:「安静。」
海晓隐约开始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接着阮树和阿鬼一左一右站在了阮妈妈两侧,整个越下安静了。
阮妈妈对着为婷招了招手,为婷走过来刚要叫人,大虾边上大声说:「跪阿妈。」
为婷开开心心地跪下。
阮妈妈看了为婷一眼,轻声但是很威严地问:「你愿意嫁入我们家做媳妇么?」
为婷肩膀一颤,不能置信地看了海晓一眼,海晓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乾脆把眼睛闭上。
「愿意。」
海晓听见她颤抖的声音。
阮树在边上说:「好了,可以开始了。」
大虾在边上似模似样地开始主持。
「根据我们越南风俗,婚礼仪式需要在突然的情况下举行,越突然,你们以后会越幸福。第一项,跪拜家长。」
海晓在为婷边上跪下。
阮妈妈对海晓说:「晓晓,你妈妈不在这里,这件事情我替你做主了。」
「好的,阿妈。」海晓低头应允。
为婷又把手伸过来要拉海晓,大虾呵斥:「不可以没规矩。」
为婷立刻缩了回去,她很紧张,低着头,微微有些颤抖。
阮妈妈开始用越南话说着什么,海晓想大概是媳妇的规矩之类的吧,还不时地用手摸海晓和华为婷的头。
大虾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隻活鸡,让屋里每个人都抱一下,表示大家都见证了这场婚礼,然后把捆好的鸡放在海晓和华为婷面前,先是阮妈妈摸了下鸡头,然后阮树、阿鬼、大虾、海晓和华为婷的手要求一起按在鸡头上,为婷肩膀已经开始抽搐,她用一隻手捂住嘴,努力地克制住情绪。
鸡被拿走了。
很快,从里面端出来一个中间有切成片的龙虾和甜酸酱的鸡肉拌饭,递在婷婷手里,她懂规矩地马上双手递给阮妈妈,阮妈妈吃了一口,递给海晓。
阮树在那边做动作,示意他们一人吃一口,海晓吃了片龙虾吃了一勺鸡肉拌饭,心里不禁惊叹,如此美味!递给华为婷,为婷幸福的表情在吃了一口鸡饭后表露无遗。
阮妈妈站起来,对海晓和华为婷说:「我代表大神赐予你们幸福,海晓、华为婷,正式在大神的看护下结为夫妇,无论贫富康病都要从一而终。」
阿鬼已经开始擦眼角的泪,阮树咬着牙,忍着情绪。
阮妈妈从兜里掏出一把系着红绸子的剪刀,海晓一阵紧张,她蹲下,在海晓的前面用力地插着地板,一路插到有那盘子鸡饭的桌子跟前,海晓想过去扶,立刻被阮树的眼神制止了。
阮妈妈站起来收起剪刀,走过来。看得出她很激动,海晓心想,当妈妈的都是这样吧。
海晓拉着为婷站起来,阮树示意,抱!抱!
海晓抱住华为婷。在阮妈妈说出「祝你们幸福」这句话的时候,华为婷再也忍不住,抱住海晓的脖子哭出声来。海晓刚想安慰,阮树那边哑着嗓子说:「哭是对的,符合风俗,哭是对的,她娘家人也得哭。」
大虾立刻过去,朝已经站好了的黄毛一行人比划,哭,哭,黄毛呲了呲牙,大虾递上去一盘子芥末,他们立刻都哭成了泪人,阮家对于这场景十分满意。
阮树过来领着海晓和为婷走过那剪刀插过的、已经避邪了的路,来到桌子跟前吩咐,你们要一人一半地吃下这个婚饭,等下还有汤和酒,也是一人一半。
接着口哨声、欢呼声立刻响了起来,大虾擦了擦眼睛拿了盘摇滚cd,没头没脑地就想往音响里面塞,被阮树一把抓住。阮树递给他一盘潮州音乐,接着外面开始响传统的中国炮竹声。
吃那碗鸡饭的时候,婷婷的手始终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抓住海晓,他们几乎是互相喂着吃好了。
大家都来了情绪,开始站起来互相劝酒,阮树他们过来要把海晓抬起来,为婷乖巧地坐到阮妈妈那里去陪酒去了。
折腾得大家都喝不动了,黄毛被抬了出去。
阮妈妈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古朴的玉鐲子。
「这个是我出嫁的时候家里给我的,我看他们三个是没有这种福气了,哎,晓晓,你既然第一个娶了这么好的姑娘,这个就给你了,阿妈明年就要抱孙子。」说完她给婷婷带上,然后拿出一把钥匙,「这楼上那间大一点的房子本来是给我的,但是我怕吵,一直还住在老房子,这间就给你们新婚用吧。」
海晓明白这时候任何拒绝的动作都是无意义的。
他拿过钥匙,过去抱住阮妈妈,亲了她一下,什么也没说。
海晓又被抬了起来……
人的大脑是台非常奇怪的机器,很多场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会逐渐模糊、混淆。
「哐!」敲打桌子和酒瓶相撞的声音,海晓在半空落下。
「哐!」十五岁的皮鞋敲打着吧台:「拿酒,拿酒,别他妈的那么磨磨蹭蹭。」
「哐!」海晓又被拋起来,大麻的效力让他昏沉沉的脑子体会着失重的快感。
「哐!」阮妈妈的身影逐渐模糊。
「哐!」灯光闪烁,海晓看见他自己在空中手里还拿着啤酒瓶子。
「哐!哐!哐!哐!giveahuggivearoll,giveeverythg,andleavetogo」
海晓昏沉沉在空中看着自己,慢放的摇滚乐和时空让声音缓慢的发出哦-啊-啊-秃-乌-啊-脱-唔,海晓在空中指着皮鞋……
「醒醒!醒醒!」皮鞋拍着海晓的脸,海晓昏沉沉地问:「怎么是你?你是谁?」
「……你这混球,我是你老婆。」又是一巴掌打在海晓脸上,这次有点痛。
「我们在哪……」海晓挣扎着睁开眼睛。
「洞房!」她没好气地掐着海晓的脸,「你行不行啊,这么扫兴……」
「我去吐一下……」海晓挣扎着想往洗手间走,发现这不是他们的屋子,昏昏沉沉地被拉过客厅转了个弯。
「哐!」门打开,海晓听见淋浴喷头哗哗的水声,他被推进去,湿着衣服在水里冲着,海晓在水里把衣服脱了,刚冲一下,立刻被拉出来,然后被干浴巾胡乱擦着。
屋里灯全部黑着,床头点着个小蜡烛。
海晓被推倒在床上,还觉得天旋地转,像在船上,眼前东西晃得厉害。皮鞋光着身子,声音颤抖地凑过来:「不许动,你要一直在下面……」声音充满亢奋。
「不要玩暴力,我头很昏……」
「嘘,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