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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名单了。」
「尤利尔!」尼斯洛克瞪了尤利尔一眼,才对身旁的陆杰说道:「陆杰,随时欢迎你再度光临。」
「呵呵~我会的。」
陆杰离去前为今天的餐点讚誉有加,只可惜尤利尔根本不领情,还不悦的想赶快打发他走,这让尼斯洛克在旁尷尬要命,不过陆杰知道尤利尔的态度会如此主要还是自己玩笑开过火所导致的下场,所以他并无在意。
「对了。」陆杰才刚踏出大门就想起一件事,随即转身,「尤利尔你满满的爱意,我感受到了,只可惜我无法回应你,抱歉啦!」
「去死啦!我又不是为你而做的!」
陆杰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恶作剧一下,换来的是尤利尔的怒骂声,原本濒临极限的理智瞬间瓦解,咆啸的举动换来陆杰的哈哈大笑和周围顾客诧异的眼神。
「气死我了!我要回去了。」
瘟神终于回去,尤利尔的心情并没因此转好,他气呼呼地脱掉工作服到厨房和其他员工说明一下后换了衣服就离开,压不住他怒火的尼斯洛克当然是随侧陪伴。
「你还没气消啊?你到底在气什么!」
到了晚上尤利尔仍一句话都没说,晚餐也在尷尬中结束,刚开始尼斯洛克认为尤利尔只是在闹彆扭,还会哄哄他,但时间一长反而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最后索性不理他,让他自己去生闷气。
尤利尔看了他一眼,才小声的嘟噥,「我在那饿着肚子,你却在那和陆杰笑嘻嘻的吃饭,真是」
说到这尤利尔没继续说下去,尼斯洛克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傢伙在吃醋啊。
「来者是客,我总不能跟他说『今天日子特殊,不方便招待吧』。」更何况用餐的人又不只他一人,这样说的话就太不合理了。
「我才不管他。」尤利尔翻了个白眼。
「虽然和我共餐的人是他,但从餐点中我可是强烈的感受到『某人』的用心和满满的爱意,所以对我这比跟谁一起用餐更重要。」尼斯洛克坐到尤利尔身旁,以手指为梳轻刷他金色如娟的长发。
难得从尼斯洛克口中听到这种甜腻的话,尤利尔才放下芥蒂心情转好,「冰箱里的甜点应该好了,我去拿来给你吃。」
说完后高兴地望厨房走去,脚步似乎在雀跃的跳耀着。
真像个孩子。
尼斯洛克看着他的背影摇着头无奈的笑着。
这是烤布蕾?
看着纯白瓷器中上面那层的焦黄色,外型很像烤布蕾但是却又不像烤布蕾上的那层焦脆,因为它的表面较平滑像是在脆糖片上又裹上一层薄薄的透明冻膜。
尼斯洛克迟疑一下后才动手,吃进嘴里的双重感受,鸡蛋布丁的口感微硬和以往的滑顺不同,焦脆的糖片还有滑顺如冻的口感中都带着浓浓的焦糖味,未嚐过的双重感受让人注目,尼斯洛克准备尝下一口时,发现汤匙的触感有所改变,软中带硬让他好奇探索,挖深之后出现的不只是焦糖布丁还有绵密的海绵蛋糕。
「这是?」
「改良版的焦糖布丁蛋糕,和以往单吃的焦糖布丁不同吧,我说过一定要做出让你满意的焦糖布丁的。」尤利尔望着尼斯洛克的眼神中充满期待,这次他一定能听到不同的评价吧!
「是不错但这已经不算是单纯的焦糖布丁了吧!」虽然上层的口感层次真的不同,但加了下层的蛋糕就是完全不同的甜品了,这就是所谓的画蛇添足。
黑影垄罩住尤利尔,雷光在身后闪起,为尼斯洛克勾出的事实加强效果。
「啊~~~~」期待在磅的一声中碎裂,尤利尔满怀期待的心又碎了,他只一股脑地想做出好吃又惊奇的焦糖布丁,但怎么没想到这点!
「又失败了我以为这次会成功获得你的认同。」
一声叹息,尤利尔颓丧的模样让他觉得如果尤利尔头上有耳朵的话,那绝对是垂耳的模样,尼斯洛克幻想后在心里偷偷发笑,原来自己的影响力那么强大。
「没关係啦,反正可以嚐到你不同的挑战也不错。」而且我早就忘了的事,你却一直记得,这样也就够了。
「那不同,我发誓要让你嚐到好吃的焦糖布丁的,你忘了吗!」尤利尔不能接受这模稜两可的答案。
他太在乎尼斯洛克了,有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到病态的程度,而这种病有没有药能根治,他也不知道,也许一度曾经治癒,就在他失忆的那段时间,但之后却又再次沦陷,而且还是加倍病情。
如果有能压制『疯狂爱上尼斯洛克』的药,也许他会犹豫是否要去取得。
「是是是,我已经从中强烈地感受到你的心意啦。」尼斯洛克将最后一口放入嘴里后起身。
尤利尔整个人无力的倚在沙发上低潮着,手伸进西裤口袋,握住沉淀在里头的盒子,原本要表明的心意在陆杰的破坏和自己闹彆扭中错失,而现在因为他多此一举的行为让他更陷困境。
原本要进厨房的尼斯洛克看向又叹息一声的尤利尔,他侧头沉思片刻后改绕到尤利尔后方,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后才又离去。
瞬间,尤利尔的脸颊出现难见的红晕。
僵滞数秒后,他也衝进厨房从后方将尼斯洛克狠狠地抱住。
「哇~你在干嘛啊!」尼斯洛克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到,手上的瓷碗差点因此掉落碎裂。
「我爱你,尼斯洛克。」
尤利尔埋在颈窝间,在耳畔旁轻柔的低语,双手不自主的收紧,将对方紧紧的困在怀中,尼斯洛克顿时微楞,他不再挣扎改为接受,手按抚在对方收紧的手臂上,尼斯洛克侧过头轻触温湿的唇,深深的吻上。
手指传来的冰凉触感从指尖到根部,尼斯洛克眼神迷濛疑惑的往左手望去,两人十指交握的手中,闪烁着银白光芒。
「我们结婚吧。」
耳边的低喃和指间的心意,尼斯洛克诧异看向尤利尔。
唇瓣又再次覆上,未说出的答案已用行动来回应,有没有说出口已经不再重要。
有一种叫做『恋爱』的病,严重程度因人而异,即使想治癒,但若是爱到痴迷的对象对你说出这样的话,这种病怎么可能会治好,反而根本就不想被治癒。
此刻尤利尔就心甘情愿地陷入膏肓,成为爱情重症病患,继续痴恋着自己的另一半原型
『我的不完整因你而成完整,谢谢你,愿意深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