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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道而来的小表妹。”
李惊鸿纤长的睫毛半耷拉,“郡主好,太子今日还画吗?”
“不画了,今日带冬儿四处玩玩。”朱召捏捏她软糯的脸。
“那奴才先告退。”李惊鸿身子伏地,脊梁弯的比宫里太监都低。
他起身时,宁冬听到一阵“呼啦”声响,才发现他双脚戴着沉重的脚镣,不过被长袍掩盖住些许。
她问:“表哥,他为什么戴这个?”
朱召:“因为他是戴罪之身。”
宁冬好奇之心一个接一个。
“罪人为什么教你啊?”
朱召惆怅道:“因为李家的画技,惊世独绝。他母亲将一身本领都传给了他,五岁起就被父皇囚在宫中,现在又被迫教我作画。”
宁冬粉嫩的小手扯扯他腰带,“表哥好像不高兴。”
朱召难以细说心中的复杂,“作为储君,这等人才为我皇室所用,理应欢喜雀跃,但从李惊鸿的角度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表哥的话宁冬并未理解,不过后来她才知道,她一眼惊艳的少年,自幼时便戴上脚镣,没有自由没有,没有父母,孤零零在宫中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