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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怕就对了

 

说着该返京,但车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车厢里,高云衢将方鉴面对面拥在怀里。方鉴看着衣着齐整,襦裙底下却是光着两条腿。裙摆遮掩之下高云衢一手探入裙底,一手自后面按住了她的腰,死死地将她钉在那方寸之间。方鉴光裸的两条腿盘在高云衢腰间,头颅则埋在她的肩头,死死咬住了高云衢肩头的衣料。

马车行进得不快,但总有起伏晃动,方鉴的身躯便顺着车厢晃动而摇摆,忽进忽出,又不得动弹,无法满足。

“刚背到哪里了来着?”高云衢挑逗地动了动指尖,少年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喉间溢出些微的声响,“民之生,度而取长,称而取重,权而索利。然后呢?”

方鉴艰难地忍耐着,强咽下呻吟,断断续续地在高云衢耳边小声背道:“明君……明君慎观……三者……则国立……而……”

“错啦,则国治可立。”高云衢勾了勾嘴角,顺着车厢摇晃的势头深入,猛地抽插了几下,方鉴再次咬住了她的肩头,皱紧了眉头,红了眼眶。高云衢没动几下又很快停了手,不顾方鉴痛苦的呻吟,在她耳边冷酷地道:“继续。”

“……则国治可立……而……而民能可得……啊……”

“背不完今天都在上面呆着。”高云衢声音里带着笑,话语却无比冷酷。

方鉴气息急促了些,腰身都绷紧了。

高云衢拍了拍她的腰臀:“急什么,接着来。”

“叩叩——”车厢外面有人敲了敲窗框,方鉴猛地攥住高云衢的衣衫,头颅埋得更深了些,试图用高云衢肩头的衣料堵住奇怪的声响,下身不受控制地绞紧。

“何事?”高云衢感受着湿热的甬道一阵阵地收缩,坏心眼地动起了手指,戳弄着她最脆弱的地方。耳畔的呼吸声渐沉,揪着衣物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盘在身后的脚尖绷得笔直。

“大人,前方快到官驿了,在此下榻吗?”高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再行一段时间到下一处城镇吧。”

“……再行二十里怕是要天黑了。”

“无妨,趁着晴朗,多行些路程。”

“是。”高圆得了答案退下去了。

高云衢手上不停,另一手将方鉴从颈间扒出来,方鉴拧着好看的眉,眼都闭了起来,高云衢的动作渐大,眼见着她要忍耐不住出声,高云衢按低她的头,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溢出的娇吟。

从高云衢身上下来的时候方鉴整个人都是软的,跪都跪不住,软倒在她脚边。高云衢怜惜地伸手,却被她不自觉地偏头躲过。

高云衢笑了起来:“怕?”

“不敢……”方鉴声音有些哑。

高云衢的手轻轻落在她的头上:“怕就对了。”

这厢高云衢悠悠然上京,那厢中枢已然又闹了一轮。

卫杞回了自己的寝殿就掀翻了一张矮几。

“陛下,陛下,可别气坏了身子……”大监跟在后面劝。

“无耻老贼,欺朕太甚!”卫杞接过大监递上来的凉茶,猛喝了几口。

大监立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卫杞,侍童疾步走来凑到她耳边通传了什么,大监面上一喜,转向卫杞,道:“陛下,长公主来了。”

“唤她进来。”卫杞冷静了些。

长公主卫枳一进来就奇道:“长姐,是谁惹你发了这么大的火?”

卫枳是闲散宗室,未在朝中担任实职,便也不怎么去上朝,自然也不知道紫宸殿里发生的事。

“呵,”卫杞冲她招手,让她到身边来,边道,“韩仲思那老匹夫,无凭无据弹劾户部侍郎施言,弹劾不成竟赖在家里罢朝了。说是不与奸佞同朝。真真是贼喊捉贼。”

“御史大夫韩仲思?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已年逾花甲了吧?何苦卷进这摊浑水,替蔡党做那马前卒?”先帝只卫杞卫枳两女,姐妹俩感情甚好,关起门来卫枳与卫杞说话也是随意惯了。

“呵,还不是为了那点身后名,武死战文死谏,他想带着忠介之名入土呢。”卫杞冷笑,“朕恨不得让他别回来了,正好空出位置给高卿。”

“那也不成,花甲之年的清流,不管是打是罚都坏了长姐的名声。”

“瞧瞧,连你都知道。他们这是逼朕呢。”卫杞摸了摸小妹毛绒绒的发顶。

说起御史台,卫枳也是一肚子气:“那韩仲思在御史台这几年,把台谏的风气都带坏了,闲着没事就弹劾我奢靡,我一个闲散宗室不享乐干嘛,我自有食邑和产业,又不花国库的钱。”

“高卿此前劝朕务必抓牢言官喉舌,朕彼时尚不知高卿深意,只一味往六部要职使力,宪台御史给事中几乎都是蔡党门人,现今方知尾大不掉。”卫杞苦笑。

说起高云衢,卫枳也有些印象:“小高大人除服了吧?”

“应是在路上了。”

高云衢的车队低调地驶入京城的时候,韩仲思那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不知从谁开始,大大小小的瓦肆茶馆都有说书人在讲韩仲思构陷六部堂官不成,以罢朝相逼,实属小人行径。

“那韩仲思都已经六十啦,寻常人家这个年纪都颐养天年了,诸君想想,这就好比您在路上碰到个鹤发老者,那老者不分青红皂白说您撞上他了,躺在地上装死要您赔钱,您能怎么办?您是能打他还是能骂他呢?若他一命呜呼,那您可是说不清啦。这韩仲思堂堂从三品御史大夫,行事如同乡间白丁一般,真真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时间物议纷纷,恼得韩仲思闭门不出,连上三封奏书乞骸骨请求致仕。卫杞心下畅快,却并不能顺着本心批了他致仕的折子,只能留中不发做挽留姿态。

“大监,你去查查是谁替朕出的这口恶气。”

“查过啦,”大监躬身凑到她耳边,“是长公主。”

“阿枳?她倒是有法子。过些日子她别院落成,多赐些东西过去,挑她喜欢的。”

“是。”

但不管是卫枳还是卫杞都没预料到这事还能再生变故。九月初一大朝会,户部给事中周诲出班启奏,道言官纠劾百司,本就可闻风奏事,而今却受小民讥讽,台谏尊严无存,而她自己亦无颜再任言职,自请罢官。自她开始,御史台大大小小的官员皆出班跪请罢官,绿袍绯袍跪了一地。

卫杞高坐御座,却觉万分茫然,她不明白怎么会到这一步。她看向百官前列的紫袍执宰,蔡铨装着老迈,闭目垂首,与她亲近的户部尚书范映微微冲她摇了摇头,示意暂缓行事。

卫杞匆忙散了朝,回了宫室闭上门,又掀了一张桌几。

高云衢未进城的时候就接了一路的线报,对京中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在府里落了脚,便往宫中递了牌子请见。而卫杞也迫不及待地唤了她觐见。

“臣高云衢,恭请陛下圣安。”高云衢还未复职,便未着公服,今日穿的浅色直裰,端得是一身清雅风度。

卫杞见她来了,起身来迎:“高卿清减了,该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几轮寒暄之后渐入正题。

“韩仲思一事本是信阳为朕打抱不平,行事鲁莽了些,但又何至于此呢?”信阳是卫枳的封号,卫杞咬了咬牙,心中暗恨,“高卿不在,不知朝会之时朕何等狼狈。”

“陛下还是急了些。”高云衢道。

“是朕托大,今日方知高卿当日之策乃金玉良言。”卫杞苦笑。

“言路的好处蔡党尝到了,再叫他们吐出来必是要伤筋动骨。陛下做好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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