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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恐怕第一眼就被他的容貌摄走心魄,哪里还能注意到他身下的轮椅呢?
此时见这半大少年脸色苍白,整个人缩在轮椅上战战兢兢,宗照锦于心不忍,上前一步沉声道:
“姜老爷息怒,您若是不介意,我等可以为令郎诊治一番,说不定还有治愈的可能。”
此言一出,姜州鸣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缓和了声音,朝宗照锦拱手赔礼,表情无奈:
“让大人们见笑了,这是我的小儿子姜星照,他母亲前两年去世了,他又生来残缺,独自出行极易受伤,我苦口婆心,到底还是管不住他。”
“至于医治,”他瞥了眼垂着头的小儿子,苦笑道:“实不相瞒,阿照生来没有双足,恐怕是药石无医。”
他说完,姜星照的头更垂下了几分。
的确,如果是筋骨损伤,尚且可以丹药银针相治,但生来没有双足,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残忍结果。
宗照锦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垂下眼睫失了言语。
任薇看着姜州鸣,心中却渐渐涌起一层怪异的感觉。
他一番话听起来情真意切,但稍加思索便能发觉其中漏洞:若当真关切,为何最初介绍家人时就独独漏掉了小儿子?
人潜意识的反应做不了假,姜州鸣分明是厌极了这残疾的小儿子。
再看姜宜君求情时强忍恐惧的模样——
或许姜州鸣对自己的子女,远不是像表面上这样仁慈和善。
一行人在姜州鸣的安排下入住。
姜家富裕至此,自然是不用再委屈他们合住。任薇刚合上门,便被拢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师妹,我好想你。”
分别不过几日,宗照锦只觉度日如年,一颗心完完全全地牵在了任薇身上,又酸又涩。不联系她,一方面是忧心扰乱她的历练,另一方面——
是他希望任薇能主动找他。
他到底还是个俗人,即便知道任薇无情的本性,却总是存了点小心思。
他想,她不必如他一般思念成狂,只要有一分,有一瞬的牵挂,他也会心满意足。
然而他没等来任薇的消息,反而等来了唐嵶川的挑衅。
对方伤口未愈,脸色苍白,却仍含着笑讲述着自己与任薇的亲密。
宗照锦不明白他的意思吗?
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懂唐嵶川的目的。
这个当初口口声声说着绝不会爱上任薇,称他为妒夫的男人,此时正在做着与他当初别无二致的行径——劝诫的外衣之下,是企图逼退对方的狭隘之心。
他绝不可能退出。
怀抱越收越紧,他的唇贴在任薇颈侧,万般珍视地轻吻着,见任薇没有拒绝,宗照锦的呼吸也逐渐急促,心口灼热。
任薇任由他抱着,抬手向后抚上他的面颊,轻轻拍了拍:“莲莲,你的脸这样热,该不会是淫毒又发作了吧?”
淫毒因她而起,与她交融,三次便足够解毒。
任薇这么说,只是想试探一下宗照锦为了她,节操能低到什么地步。
漫长的沉默后,在任薇几乎以为他会否认之时,宗照锦扶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来,舌尖径直探入,搅弄,再无过去那克己复礼的模样。
一吻结束,他眼尾发红,点了点头,喘着气咬住任薇的耳尖,闷闷道:“嗯。”
“薇薇,我又毒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