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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直到结账走人,孙远舟还是一脸的死人样子,女孩急哭了,她干着好几个兼职,网模、服务员、酒店接待,她躲在屏风后面擦眼泪,经理出来跟他鞠躬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犯低级错误,要把菜单上详细写明用料。

一场乌龙原本也不是全兴盛居的错,她以为孙远舟会平常心地帮人说句好话,但他看起来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而这种时候,他是相当震慑人的。

经理双手拿出一张名片,请求下回联系他,免单下午茶。

“你还要光顾吗?”

他出来的时候差点被台阶绊摔,明明来的时候他是注意到了的。

“不、不,再也不来了。”她连忙说,“这里做的菜真不怎么样,好评肯定都是买的。”

“齐佳。”

他叫住她,站在巷口,这地方很阴森,却又打幽脉的暗红光,有种不详的暧昧。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晃过一丝惊惶,接着是失望,他平时冷淡得像个僵尸,突然生动起来,哪怕他还在气头上,也让她感到欣喜。

“她…”

他的话止住了,好像在等待她补全,遗憾的是,并不心有灵犀。

“什么?怎么了?”她问,非常急迫地想要附和他。

放在平时他是决计不会理她的。

他用最冷酷的语调说出申冤的话:“她对我动手。”

“谁?”

更详细的描绘会拉低他的威严,他顿觉惆怅,将她扔在后面,她一边跟一边想,谁动手了,动的什么手?

她明白了。

“不是的,她只是太着急了,她没有碰到你,你放心。”

他不可思议地瞟她一眼。

“…真的。”

他的脸上越发不愉快。他的气氛本就郁郁乏味,这样木着脸,那种异样就更浓稠了。

她感受到了,他这是有火往她身上撒。这簇无名火她不能白白地烧自己,毕竟,她总不能像个女保镖一样捍卫他:“你对我主子凑上来干什么,起开起开!”

她弱弱地好言相劝:“就算她没注意,碰了你,也是无心之失,好嘛。”

孙远舟摆手,示意他再不想听了,于是她牢牢闭上嘴,握他的手也被轻而易举地扭开。

他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正经的餐厅,怎么会有如此丰富齐全的性暗示,尽管每一处都微妙隐晦,哪哪遍地都是,迭加起来就让人太不舒服了。

门头登小楼,定睛销魂窟,来阴的是吧?

其他的情侣,他不管,就当他们是默许了来享受的,思想超前,性解放了,齐佳是知道他不喜欢这些的,她却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是她不够敏感,还是她视而不见,他不想深究,但已经要扑到他身上了,她最起码应该跳出来指正,这样私密的接触,不能由一个陌生女的来做。

她既没有保护他,也没有尊重他。她还敢大言不惭“无心之失”。

…算了。

“孙远舟…”

又开始了,每一个字拖长,腻了吧唧黏糊在一起,这是她惯用的,也是她一堆花花肠子里为数不多管用的。

她再次搂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像学生时代一样挂着。“你起来。”当他做出回应,他就已经输了。

“孙远舟我知道错了…”她掰着他的脸要亲他,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他锢着她的手臂,低声明令:“你不要乱来!”

她又想起来,小董说他…气大伤身。

“好了好了,你怎么总觉得别人在看你…”除非在街上裸奔,各人有各人的私事,谁管你搂搂抱抱的。

还是太好面子。

她捏了捏他的指节,他抿着嘴,目不斜视,一股子古早的倔强感,不适合他。他就应该沉闷怏怏的,不管她说什么,都“嗯啊哦”就可以了,不需要个人的情绪和意见。

他一般也不会如此应激,今天中了邪了。

她轻轻亲他的下颌线,几乎是虔诚地把他的手捧在手心里,亲完后她拉开,看他的表情,他一棒子打回原形,闷葫芦不吭声。

“嗯?”像是诱哄小朋友,她慢慢抚平他外衣的领口前襟,拍抖他身上的郁气,最后把拉链给他拉到上头。

穿好了,没人要侵害你。

孙远舟短吁:“你一点都不觉得,是不是。”

“觉得什么?”

他没再解释,他已经不想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嘴唇软软的,他吻上去。

说穿了她想要的就是这个,别人要顺着她,什么事都要从善如流地原谅她。而她也在这中间找到荒唐的成就感:我动动手指,你就被哄好了,果真这样容易。

唇分开,他冷静多了,他甚至不再愠怒,他的情感没有出口,呆在一个地方来来回奔涌,最后水面平静,冻上一层冰。

她还是不明白:“你好主动呀…”

暗暗去蹭他的身体,把手插进外套里抱他,她摸到内袋里的车票,十多个小时的慢车,下午才到。他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多晚回来,一路风尘,都要立刻来找她。

“连高铁都不让坐。”她抱怨,“太抠了吧,小成他娇贵的身子受的了卧铺吗。”

小成是付国明叫的,他尚且不敢,都称成峻大名,她居然在背后戏谑。

她明明比成峻还小半年。

她成长得很慢,过好几岁都不见得长大一岁,而他的每一年,几乎是花十年的心力在过。成峻说过,他会老得很快,最后跟她变成父女。

他最恶心这个,听到就受不了。

“不要总是拧着了。”眉心要成一坨了。她挠他的腰。他其实很怕痒,于是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还没张口,她就恶人先告状:“好冷啊。”

“冷了就走。”

她于是再次羞涩地拖长声音:“好…冷…”

孙远舟是很耐操的,一点不畏寒,一件薄羽绒服穿一整个冬天,穿到鸭绒快掉光了才换。他的打扮,很朴实,很…正常,出去不会有人多看第二眼,全靠身材硬撑。

她一开始觉得,孙远舟岂非偏要美丽冻人,和她嫌腿粗不穿秋裤一样,靠单薄感拉风。

结果他是真的不怕冷。

无论她给他堆多少衣服,还是劲瘦的风骨。

因此,每到冬天他就会更显气质,好帅的,两个人出去,她在一边买吃的,不消一会功夫,就有精致女白领上来要微信,仿佛看不到他有多寒酸。

她得意得很,希望孙远舟抬眼望向她,以宣誓她的所有权。她都想好了,只要他看过来,她就要移开眼,潇洒地挥挥手:去吧去吧,我不在乎。

一次也没有过。

他每次都是沉闷地摇头拒绝,接着低头,回到自己那个无聊到死的世界。

不管是谁,是男是女,都一样,不要打扰他。他想静静。

她喜欢冬天发情,外面冰天雪地,在屋里暖和和的,饱暖思淫欲,但孙远舟是冬眠动物,加之华润府装修前后横跨太久,一直没有那个气氛。

今年冬天说不定能行呢。

她的呼吸渐渐热起来,手压在他脊梁处,感受背阔肌起伏的弧度。能扛起一切的、有力量的背,让她想依靠,但更想驯化。

成年人的性欲来得不讲道理。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她轻声勾他,“旗袍,对吧?”

“我可以穿啊,你消消火。”孙远舟定住了,他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听见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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