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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就你能说出口了

 

他这么一说,江霁远便猜当年姚宗薏成年时肯定收到了不少贵重好礼,以至于他以为成人礼就必须得送人家好东西。

“那也不至于送他一块几十万的表吧?”江霁远越想越肉疼,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下好了,你给他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不就是让他对你的好感值持续飙升吗?”

姚宗薏轻笑一声说:“那可不见得,我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拒绝方式呢。”

江霁远哑然,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姚宗薏也不怕跟江霁远兜底,想什么说什么,“我送给他的表,以他现在的工资,不吃不喝三十年都买不起,而我随随便便就能当个生日礼物送给他,他很聪明,我与他之间差距有多大,可能性有多小,他清清楚楚。”

“通过那块表吗?”江霁远觉得有些讽刺,“我还说你心软,合着解决起事情来这么狠。”

姚宗薏并不打算给自己找补,其实就算他什么都不送,谭睿卿也会明事理知进退,不会对他死缠烂打。

他送礼是真心,舍得花几十万给谭睿卿买手表,也是因为内疚自己无法给出回应,是拒绝没错,但更多的是补偿。

凡星人很多,大厅内外坐满了仅来陪同的宝爸,有的小孩儿金贵,一家老少都陪着一起来拍照,就为了参与最后的全家福。

江霁远几乎没处落座,只能去摄影部等姚宗薏,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坐在最里靠窗的位置上刷视频,直到手机显示电量不足,他才开始在电脑上玩起了扫雷。

这期间分别进来过两个摄影师,一个是上次见过的老刘,江霁远对他印象不好,本打算装作没看见,却没想到老刘先跟他打了个招呼,“诶哟,是你啊?今天宗薏来了?”

他和姚宗薏不在一个棚里拍,所以没有碰上面儿。

江霁远懒得搭理,又听见老刘说:“上班也陪着,你简直是十佳男友啊。”

话音刚落,门外就有声音响起,“什么男友?谁谈恋爱了?”

江霁远扭头望向门口,这次进来的他没见过,手上握着相机,想必也是店里的摄影师。

“老刘!宗薏剪头发了!我刚和他在一个棚里,差点没认出来!”彭安急着输出,压根没注意到最里边的江霁远。

老刘一听便来了劲儿,“剪头发了?剪的什么样?”

“变帅了,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彭安这才看到江霁远,他偏头问老刘,“这谁啊?新来的吗?”

“宗薏对象。”老刘说。

“啊?”彭安张大了嘴,宗薏居然有对象!?

他入职时间不长,因为宗薏是兼职,起初俩人都没怎么见过面,彭安经常从其他摄影师和引导师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都说宗薏拍照技术好,布景有创意,最重要的是长相绝美,前两项彭安早已在成片上得到证实,只有最后一项使他好奇心爆棚,一直想亲眼见见这个传说中的人物。?

他总盼着店里忙,这样李娜就会喊宗薏来救火,有次终于等到宗薏来店里,他却连与人家对视都不敢。

传闻所言非虚,宗薏有着一张艳美绝俗的脸,颜值太高会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泼墨似的长发更是给他添上了一抹神秘色彩,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进一步探悉,然而却又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可宗薏本人偏偏平易近人,处事利索又待人亲和,听孙文康说家里还巨有钱,来这儿工作只是因为爱好,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眼光肯定很高,彭安便以为没有人能入他的眼,自然无法想象宗薏会有对象。

他倒要看看这个对象有什么过人之处。

“你好!我叫彭安!”他特热情地打了招呼,细细端详起江霁远的长相。

江霁远也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点头时的某个角度让彭安幻视出姚宗薏来。

小情侣长这么像的吗?

彭安打量着江霁远,外型上看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和姚宗薏站在一起想必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长这么帅,也难怪能成为姚宗薏的另一半。

“宗薏在哪个棚啊?我待会儿看看去!”老刘收到耳麦里的呼叫,临走前问了一句。

彭安说:“在五号棚,春日景那边。”

老刘一手比着ok一手拿着相机走了出去,室内瞬间安静下来,江霁远收回目光,重新盯着屏幕开始扫雷。

他感觉彭安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连,余光里看也确实如此,这如火般的目光弄得他浑身都不自在,看帅哥可以理解,但也别盯这么紧吧?江霁远心想,这人别是看上他了。

他决定这局结束后就离开摄影部办公室,可这想法刚敲定,专属于江学应的手机铃声就响了,使得他不得不提前落实计划。

江霁远握着手机走出来,大厅里放着音乐,环境音也嘈杂,他一路走到了电梯厅才将电话接通。

“喂,爸,什么事?”

“你在哪儿呢?”江学应问,“在你妈那儿?”

“不在。”江霁远说。

江学应“哦”一声,又问:“怎么没去你妈那儿?今天她不是过生日么。”

“……”江霁远撇了撇嘴,对他爸离婚多年还一直记得他妈生日这件事感到无奈。

他知道江学应放不下杨璐,杨璐和严承跃领证结婚时江学应郁郁寡欢了好长一段时间,江霁远看不下去,不解问他,既然这么难过,当初为什么会同意离婚?又为什么不追求复合?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了别人。

江学应只是苦笑,满脸都写着无能为力,他说:“你妈妈和我在一起并不快乐,她看见我只会很难过。”

江霁远那时还不太懂,现在也似懂非懂。

当年杨璐提出离婚,江学应矛盾纠结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答应,期间没有任何的沟通和挽留,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无济于事。

他们从未讨论或争夺过江霁远的抚养权,在这方面两人都默默达成一致。

那是个很平常的一天,江霁远放学后被江学应接回家里吃晚饭,完成作业后洗漱休息,一觉醒来就再也没有在家中看见过江学应。

夫妻离婚的原因大多是没了感情,或然是有了其他感情,前者是没了爱,后者是有了恨,江霁远认为他爸妈显然属于后者,可他至今不知这恨是从何而来,总不会是什么两看生厌。

江霁远知道他们有事瞒他,不说便不问,他只管好自己,离都离了,各有各的活法。

“她生日跟你有关系吗?”江霁远蹙着眉。

江学应“啧”一声,“是跟我没关系,我说什么了?我不就问问你在哪儿嘛。”

江霁远说:“不在家,你到底什么事?”

江学应说:“这国庆假期都过去一半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看看你老子啊?”

江霁远扬起唇,合着他爸这是想他了。

他小的时候经常会被别人问喜欢爸爸还是妈妈,江霁远心中一直都有答案,虽然他跟杨璐一起生活,但他的确更亲近江学应,因为杨璐实在太严厉,而他和江学应之间的相处更像是朋友。

他们上次见还是在开学前,距今一个多月,也是时候去慰问一下了。

江霁远笑着说:“你想我啦?那就明天吧,明天我找你喝点小酒。”

江学应一下子乐了,“行嘞!那我明天早点下班回去做饭!”

“嗯,那就先这么说。”

江霁远挂断后拿下手机,一转身便与靠在门框上的姚宗薏视线相交,后者手里还握着相机,应该是回办公室时路过大门口刚好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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