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有心么(塞着姜社交、罚坐)
原来他也有心么,闻霖想。
“闻霖,”殷薄言涩声道,“我们的协议里没有……”
没有任何公开调教、第三人旁观之类的东西。
“是,”闻霖点头,指了指沙发上叠好的衣物,“所以现在,把衣服穿上。”
闻霖的神情如此平静,有着纵使最好的演员也演不出的坦然,殷薄言看着这张脸,细致的,毫无遗漏的,企图抓住他脸上某个微表情来证明这是一场意外,韩知远的到来是一场意外。
可是他失败了。
他双眼微阖,将手伸到后面,想要抽出一直折磨他的姜条。
“我准你拿出来了么?”闻霖冷淡地看着他。
“原来是这样。”殷薄言愣了愣,低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
原来这才是今晚最后一项惩罚。
他没再说话,直起身踉踉跄跄向沙发走去,经过茶几时因为脱力加上臀部伤势,重心不稳,小腿磕到了茶几边沿,整个人绊了一下,膝盖直接磕到地上,尽管隔着地毯,仍发出一声闷响。
闻霖脚步微动了一下,却见殷薄言扶着沙发挣扎着站了起来,侧头飞速拭去了脸颊上什么东西,也许是眼泪。
似乎怕韩知远来得太快,殷薄言穿衣服的东西极其迅速,丝毫看不出他后面还塞了一个跳蛋和一根姜条。
“借你洗手间用一下。”穿戴好的殷薄言对闻霖说,米色的针织衫显得他柔软而平静。
闻霖伸手指了方向,看着殷薄言尽量迈着正常的步伐走向那,针织衫因为oversize的设计显得有些空荡。
他突然间,又想起五年前那个被寒风吹彻的夜晚。
“闻哥!”
韩知远确实来得很快,闻霖家的指纹锁有他的记录,甚至都不用闻霖亲自开门。他刚把用完的姜扔掉,收好皮带,韩知远就进来了。
“我带了我妈新酿的桑葚酒,上次你不是挺喜欢么,这回我妈酿了好多。”韩知远熟门熟路地进门,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换完鞋就要往厨房走。
正走着,余光却瞥见一个人从洗手间出来,竟然是殷薄言。
“殷老师,”他显然有些吃惊,“您也在呀。”
“对,”殷薄言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闻霖,“我和闻导在商量新电影的事。”
韩知远明显比昨天要活跃得多,大概昨天试镜的气氛也让他有点紧张,他脚上穿着一双海绵宝宝图案的拖鞋,和殷薄言脚上待客用的制式拖鞋明显不是一类。
殷薄言的视线只在那短短停留了一瞬,就看见韩知远站到他面前,说:
“殷老师,昨天对戏的时候我太紧张了都没说几句话,我喜欢你好久了。”
殷薄言略感奇怪,不知韩知远是神经大条还是别的原因,明明他与闻霖在明面上关系并不融洽,作为闻霖的好朋友,私下里居然对他这么热情。
“叫我薄言吧,我记得我们才差一岁。”殷薄言忍着身后延绵不断的灼痛,笑了一下,“昨天你演得很好。”
试镜的大概结果闻霖那边应该已经和韩知远通过气了,男二大致定下了韩知远,所以他们没有特意避开这个话题。
“是嘛,”韩知远面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高兴,“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盼着跟你一起搭戏了,年初那部《隙中驹》我看了十几遍!”
“那看来得让闻大导演给我们多安排对手戏了。”殷薄言说,语气像一个正常的合作伙伴。他站在靠近餐桌的位子,悄悄扶住了桌子一角,来支撑自己止不住颤抖的身体。
“闻哥铁面无私,可指望不上他。”韩知远打趣道,“我还是靠自己努力吧。”
他眼睛一扫,才发现闻霖和殷薄言两个人连同自己都站着,“欸我们都站着说话做什么,坐下来聊吧。”
他边说边给殷薄言拉开椅子,“薄言,你要不要尝一下我带来的自己家酿的桑葚酒,跟买来的口感完全不一样。”
殷薄言垂眼看了看身旁那把橡木椅,动作迟疑了一下,脸上带着一点遗憾,拒绝道:“下次吧,我今天开车来的。”
“好啊,那等开机的时候我再给你带,先喝点水吧。”韩知远转身去厨房拿杯子,比起闻霖,反倒他更像这间房子的主人。
而闻霖站在殷薄言身旁,“坐。”
他说,用的是很平淡的口吻,说出最无情的话。
殷薄言看了一眼闻霖,眨眨长长的睫羽,看不分明神情。
他坐下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瑟缩,臀部接触实木椅面的那刻,红肿热烫的臀肉瞬间挤作一团,后穴内姜条和跳蛋被坐姿顶向肠道更深处,刺激得他面色一白。
殷薄言本能地想站起身来,只是臀部刚脱离椅面,就被一只手按住肩膀迅速压了下去,臀肉重重撞在坚硬椅面上,内外交加的痛楚令他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
他佝偻着背,死死咬着牙,害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让在厨房的韩知远听见。
大概过了十秒钟,殷薄言才熬过那阵催心彻骨的痛。他拂开肩膀上那只手,努力压制声音中因疼痛而产生的颤抖,对闻霖说:
“闻导,你也坐。”
房间里如同被灌满了海水,充斥着又咸又涩的气味,让人喘不过气来,睁眼望去都是被波涛扭曲的光影,寻不到一点原来的模样。
他们面对面坐着,像一场沉默的对峙。
幸好房间里还有第三人来打破这窒息的氛围。
“对了,”韩知远端了几杯柠檬水过来,“今晚是英超第六轮,阿森纳对热刺,我特意来找闻哥一起看,薄言你要不要也一起?”
他从不知道闻霖喜欢看球。
“倒是想,可惜我明天一早还有通告。”殷薄言说,他努力平复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让疼痛显露出来,“我看时间不早了……”
“还有一件事,”闻霖看出他的意图,及时打断了他,“我昨晚和于鹏商量了一下,调整了剧本里面的几场戏,主要都是许收和蒋思永的,正好我们可以一起看一下。”
他起身拿了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剧本文档,放在餐桌中央讲了起来,调整的地方不算太多,但闻霖讲得很细,好似要故意拖长时间折磨他一般。
殷薄言极其轻微地挪了挪痛得有些麻木的臀,尽量不牵扯到穴里的姜条,勉强自己集中注意力,对演戏这件事,他向来是极认真的。
他的记忆力还算不错,故而即便身后火烧火燎,也大致了解了调整的地方,基本只是微调了下人物关系,让逻辑更顺畅些。
倒是韩知远似乎有不同的看法,跟闻霖争论了起来,看起来像极了五年前的闻霖和殷薄言。
殷薄言恍惚了一下,他们真的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人与人相遇,时间是极为关键的事物。就像现在的闻霖,已经有了一个好朋友,他愿意让他当电影主角,愿意陪他彻夜看球,愿意让他侵入私人空间,愿意为他在家里备一双专属拖鞋。
他们是知己,是密友,思想碰撞时,灵魂亦能透出灼热的光。
而他呢,他在干什么?
衣冠楚楚的皮下,藏的是布满肿痕的屁股,是塞着玩具与姜条的后穴。
对面在谈论阳春白雪的时候,他在忍着身后私处难以启齿的痛。
他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承载闻霖情欲与暴力的容器。
殷薄言突然泛起一阵恶心,胃部抽搐了几下,终于出声道:
“调整的部分我没问题,我明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