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肖舅
脖颈,凑近亲吻那道旧伤疤,半截是新长的红肉,半截是陈年的淤痕。
紧挨着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身上有烟味,熏得呛人,却让安冉用力呼进肺里,舔湿那一指长的旧疤。
头顶的人偶尔泄露一声闷哼,安冉立刻兴奋起来,无师自通地咬住喉结,含吮又撩拨。
膝盖收回来碰到少年的下体,撞得那根立起来的硬物摇晃,安冉一下愣住了,不知作何反应,两条腿缓缓放下被阻止,盛也稍微俯身,把他的那根抵在她的膝盖上,隔着裤子瞬间烫红了肌肤。
想问他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需要人做爱,是不是还有别人,是不是第一次,是不是做完关系就能近一点,是不是…
可她什么也没问,有一种预感,只要她问了,盛也一定会马上离开,并且再没有以后,她舍不得此刻暧昧里虚幻的温情。
做爱意味着什么她没有概念,她满心满眼只有盛也,想离盛也近一点,想救他,就像他当年奋不顾身救她一样,什么都好,只要能救他。
家居服里面只穿了内衣裤,几乎赤裸的少女身躯躺在藕粉色的床单上,衬得娇嫩馨香,从盛也的视角看去,她因为紧张却强装镇定胸口起伏,乳肉荡出来又荡回去。
十六岁的女孩已经发育得很好,出落得诱人,有成熟女性的丰腴的同时又有少女的娇嫩和青涩,皮肤上除了几颗小痣看不到一点瑕疵。
被人看得害羞,不自在地捂住胸口扭动腰肢,看起来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胸口被盛也的呼吸喷得痒痒的,可少年却不来摸她,只是解开内衣扣,胸前的两团跳出来,安冉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会不会喜欢她的胸,会不会觉得不好看…
可他没给她继续担忧的机会,盛也勾住内裤边往下拉,安冉连忙挡住:“不要…”
“不要?”盛也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拨弄一下挺立的乳珠,激得第一次被男人碰的女孩倒吸一口气,一双手又想遮上面又想顾下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快哭出来,温情是假的,盛也一如既往的恶劣,“奶头硬成这样,装给谁看。”
身下的人忽然僵硬,下巴难堪得发抖,脸色顿时煞白。
污言秽语说出口的刹那,盛淮波遗传的劣根性冒头。
这不是盛也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裸体,他以为自己会感到恶心,却无可抗拒地被吸引。充血的乳头晕染开一小圈乳晕,挺立的茱萸有体温的蒸汽,乳肉饱满而吹弹可破,还未开封的肌肤溢出,第一次回弹的肉浪,少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四肢僵劲,乳肉潺潺,呼吸的起伏载动水波荡漾,盛也双眼猩红,唾弃又沉沦。
下午两点是日头最大的时候,冬日暖阳即使隔了厚重的窗玻璃,依旧照得身上发烫,安冉赤身裸体暴露在阳光下,她在被光审判。
而此时的盛也,衣着完好看不出丝毫凌乱,他和这大白天的背景是那么适配,人声鸟鸣都仿佛在对她指指点点。
锁骨和胸口的皮肤被灼烧,她以为要溃烂时,盛也低头含住了一边的乳肉,突如其来的湿润和温暖降温刺痛,一股奇怪的意动从乳尖流窜进身体,遍寻不见。
她低低地啜泣,双手虚弱无骨地抓住他的臂膀,感觉到牙齿惩罚地啃咬,逼自己咬紧双唇,只泄出丝丝若有似无的娇哼。
打拳的手上都是茧,从下胸围拢上去,滑腻的手感差点摸了个空,两只手聚拢雪白晶莹的乳房,缀着银丝呵气的身体缭绕他的感官。
乳尖的肉像要被他吞吃入腹,肿胀又无法释放,安冉受不住抓着盛也哭:“哥哥,要…要流奶了…”
盛也对她的胡说八道感到烦躁,反而更用力吮吸,“嗯啊…”,他似乎真的从她的奶子里吸出了什么…
奶香四溢,从口鼻蔓延开来,传递给大脑,十六岁的少女,竟然有乳汁。
绕是一向死人脸的盛也也震惊地瞪大眼睛,像个见到新奇事物的孩童,怔怔地看向安冉。
对上他视线的安冉,看清了那双没有被上眼皮遮盖的眼,温柔、可爱,还在发亮,这一切是自己带来的,即使她无比羞耻,也敌不过这一瞬间的幸福。
第一次和异性肌肤相亲的少女,捧着流奶的胸蹭到盛也嘴边,乳珠摩擦唇瓣,乳白色的奶汁挂在盛也嘴角,渴求他尝一尝。
“哥哥…给你喝奶…”
她为他,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该停下,盛也想,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爱他的人,该停下。
“哥哥,舅妈不爱你,我来爱你好不好…”
放你妈的屁,她没有资格爱他。
盛也张嘴咬住一边流奶的乳尖,一只手揪住另一边的胸乳亵玩,阵阵奶水喷出,少女发出激烈的呻吟,和着窗外的鸟鸣,吓得光颤颤。
盛也厌恶安冉,更厌恶此刻无法抵御诱惑的自己,迁怒似的扯下她的内裤,未成年女孩的身体彻底不着寸缕袒露在他眼前。
她的私密处和他看过的不一样,粉嫩光洁,没有黝黑卷曲的毛发,没有发黑的阴唇,没有丑陋不堪的性器在中间进出,翻出里面的媚肉。
想吐,一想到就要吐。
他强压下胃里的不适,冷冷瞥了安冉一眼,毫不留情推开她下床出去。
安冉懵了,然后被巨大的深海浪潮淹没,太阳陡然落下,遮天蔽日的狼狈和窘迫让她开始怪罪自己。
自己的下面很丑吗,丑到他不愿意再多看一眼,因为不够白吗,还是要有毛才好看,或者是形状不够漂亮,她没见过好看的下体,她不知道自己是有多遭人嫌弃。
她想拿镜子照一照,努力起身未果,也许是没有勇气,也许是没有力气,她赤裸地躺在床上,腿弯挂着纯白的内裤,就这样躺着,眼泪从太阳穴流进头发里,浸湿床单,哭到再也哭不出来,哭到太阳真的落山,哭到身体冰冷。
半夜安冉发起了高热,想叫安升帮她找药但想起他明天要去医院复查,只好打内线给胡阿姨,吃过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地暖好像坏了,窗户是不是忘了关,她被冷气冻得瑟瑟发抖,挣扎下床,内线怎么也打不通,手机,手机也没找到,她打开门,拐进楼梯后面的保姆间。
天旋地转,平地怎么这么陡,盛家的别墅是修在山上吗,安冉推开门,暖气抚慰周遭空气,寒冷被吸走,接着陷进柔软的窝。
盛也从外面进来,看到被子里凸起的形状,和他九岁那年的景象重叠,也是一个小女孩半夜钻进他被我,睡得安稳,只不过从小小一团变成不那么小一团。
“安冉。”
“嗯…”
被子里传来不清不楚的应答,脸因为紧皱的眉头闷得通红,他走近探了下她的额头,滚烫炙人。
“有病就吃药。”
“嗯…哥哥你回来啦…”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还伸手要抱,这是烧糊涂了,盛也俯身拉她起来,没想到一个发高烧的病弱少女会使劲,反手将他拉下来,跌到床上。
盛也反射性双臂一撑,将安冉困在自己身下,稳住的心神又变得不宁。
房间的射灯惹她不快,眯着眼和他撒娇:“灯~”
鬼使神差地,他按下开关,屋内顿时一片漆黑,唯有月光窥见。
抱着哥哥的手臂,安冉又沉沉睡过去。
此刻没有人知道,夜晚不会告密;怀中的女孩一如那年睡得香甜,她更不会知道。
房间内传来一声轻叹,盛也顺势躺下,偷窃一般把安冉搂到身前,埋进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