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
,对不起。”
“我有急事,我是a大的学生。你的衣服我会赔偿!”
“对不起。”男大学生着急地鞠了个躬,跑了。
安浦年看着手上的学生证。
“你回来了。”付沉说了句,然后就不吭声了。
“你喝酒了?”安浦年掐掐付沉的脸。
付沉双手抱住他的腰,脑袋在安浦年腰上蹭了蹭。
“宝贝儿,回家了。”
“我没有家。”
付沉说得坚定。他语气愤愤的,像要与什么势不两立。
“你想怎么着。”安浦年给自己倒了杯开水。
他把茶叶抖落进去。
“人渣。”付沉看着安浦年的表情。这个人为什么不理自己。
“呵。”安浦年笑了一声,他伸出手在付沉眼前摇了两下。“记得它捅你的滋味吗?”
付沉眼神一滞,他的眸子泛上狠。
“操你妈。”
安浦年解开皮带,付沉往后头躲。安浦年也不急,他不紧不慢地走到被凳子绊倒的付沉跟前。
“我有多久……没教训你了?”
“呼。”安浦年衣服松散,他倒了那杯已经放冷的开水。
付沉的股间流出酒液。他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付沉把身子蜷缩起来。喝了酒的安浦年不似往日温润,他翘着腿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发丝被薅在后面。有些凌乱。安浦年抬脚踹了踹付沉的屁股。
手里的烟灰散落下来。落在透明的酒精里。
杯子被放在付沉头边。
安浦年似乎听到付沉喊了一声,像是被什么堵了喉咙。付沉发出奇怪的声音,像在笑。
安浦年靠在远处假山人工泉那边的长椅上,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安浦年揉着眉心醒来,他看见了自己昨天穿的外套。
安浦年拿起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起身。
付沉蜷在沙发角那里,安浦年摸了摸他的额头:“烧了怎么不喊我?”
安浦年看清了地上的狼藉。
笑了。
“几百万一瓶的酒你用来洗地板了?”
不难看出付沉把酒全开了,开了就往地上一倒。各种酒液混杂,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付沉在酒液里坐了一夜,难怪会烧得厉害。
付沉抬头:“我操你妈。”
安浦年看他:“哦,昨天没喝够?”
付沉被安浦年扯着往洗手间走。中间他摔倒,被酒瓶碎片划伤,付沉捂着头,被安浦年一路拖行到洗手台处。
安浦年放水,一把把人拽起来。压着他的头就往下摁。
呼噜呼噜冒着水泡,安浦年扯着他的头发往镜子前一推。安浦年松手。
“欣赏一下。”
安浦年另一只手把刚才随手从路过桌上拿的空啤酒瓶往付沉头上一扔。
几滴酒液混着水液从付沉额上滴下。
红色的血被水液冲得稀薄。
“我操你妈。”
安浦年温和地笑了笑,他转身走向沙发台,安浦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付沉面前摆了一摞高度数白酒。
付沉是个狠人,付沉咬着牙往下灌。一杯,两杯,付沉边吐边喝。吐着喝,喝着吐。付沉最后捂着胃在地上抽搐。
他颤抖地伸手拿酒,安浦年的鞋踩了上来。
“不是挺能喝吗?上面的也舔干净。”
安浦年抱着昏迷不醒的付沉往外头走,付沉身上披着安浦年的外套。付沉中间醒了一会,他看见安浦年的脸。
“操你……”安浦年堵住他的嘴。
“我不是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安浦年看着从兜里拿出来已经被酒精泡烂了字迹都看不清的学生证。哑然。
“安总,人已经给你救过来了。你悠着点,这里不比国外。他十六七这个年纪你要坐牢的知道吗?”
“需要注意什么?”安浦年把学生证重新放回兜里。
“他身体好。没事。”答话的人也觉得好笑。都不知道这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这么折腾都没事。
“休息几天蹦蹦跳跳的。”
安浦年手里端着鸡汤。
鱼片用鸡汤煮了,鸡翅和龙眼油亮亮的,从很远就能闻到肉汤飘香的气味。
“你等等。”穿着蓝色无菌服的男人拦住安浦年。“你给他吃这种东西?安总,你不会不知道小孩嗓子怎么样吧。”
“哦,那做什么?”安浦年问。
随手就把汤连带着碗倒进了男人推着的铁架子下面的医疗垃圾桶里。
“你给我喝多好啊。”男人惋惜地看着那碗汤。
“喂点盐水?”男人耸耸肩。“年轻小孩饿着点没事。得病吃多助长病气。”
安浦年看人:“海盐水?”
“白开水加碘盐。”男人面无表情。安浦年就是这样,求人没有求人的样子。一副“我跟你说话是在施舍你”的表情。男人牙根微痒。
不跟他计较。
安浦年走进去给付沉拉上帘子。
“睡一会。”
安浦年搅拌着手里的盐水。
“想喝的时候漱漱口。”安浦年把桶和盆都放在付沉病床下面。
“我很疼。”
“安浦年……真的好疼。”
安浦年看付沉。
莫名说了句。
“我回去找你的时候有个学生撞了我,把学生证留在了我这里。”
安浦年抱住付沉。
“宝宝。”
“好疼啊安浦年。”
付沉在安浦年怀里抖。安浦年沉默地抱着他,一下一下地轻抚。
付沉抱着安浦年睡了过去,安浦年的皮肤是温热的,他的手是干燥的。付沉闻到了他怀里皂香的味道。安浦年的嘴唇是凉凉的,付沉感觉脸上黏糊糊的,身子却暖洋洋的。好像疼痛也有了归处。
安浦年抱着人,湿润带咸的水消杀口腔里的细菌,付沉把漱过口的水吐在安浦年的手心。湿答答的感觉并不好受,安浦年却只是用消毒过的水擦了擦手。付沉偏过头去不理安浦年带有消毒水味的手。安浦年用冰水给他擦了擦额头。
“安浦年,你读书给我听吧。”
安浦年躺在床上,挂着水的付沉窝在他怀里,安浦年的手指翻着手机:“金色的麦田里有一群青涩的种子。”
“稻草人卧在田埂上,天空中的塑料袋在笑。滂沱大雨浇灌下来。喑喑哑哑的哭声打湿了泛着泡沫的海洋。”
“安总,投资人那边在催了,您三天又三天,投资人会撤资的啊。他们之前投的钱也找我们要个说法。安总您怎么呆在a市不回来了啊?”安浦年翻着邮件,低沉清润的声音响在付沉耳边。
“安浦年,什么意思啊?”怀里的少年问。
安浦年笑:“随便读的。宝贝想听吗?”安浦年把耳机递给付沉一只。
嗯嗯啊啊的声音顿时让付沉黑了脸。
“你他妈有病。”
安浦年笑。“你学着点。不会叫床也是个问题。”
付沉了古怪地看着他,接着咬安浦年的手。安浦年敷衍地摸了两下就放弃了。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朝付沉身上一躺。
“宝贝咬疼我了,要宝贝负责。”
“神经病。”
两个人在床上闹的时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