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肾虚。来不了。
圆子。奶香溢出来。
易应礼低喘。
安浦年用纸巾擦干自己的嘴和手。
易应礼趴在桌子上喘息。
“两千万不够,再给你一只股票好不好?”
易应礼从桌子上下来,安浦年扶了他一把。
“谢谢安老师了。”
付沉磨磨蹭蹭不知道在医务室做什么,凌晨两点才到了安浦年的家。他按了门铃,打了电话。
付沉一个人坐在门外,头窝在肩上睡了一晚上。安浦年早上出门差点踩到人。
睡在安浦年卧室的易应礼幽幽转醒,他穿好校服去了洗漱间。
“你家长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在易应礼和付沉吃早餐的时候,安浦年翻着手机,说。
早餐是水煮白蛋和肉饼吐司。
“要不一起去?”
安浦年看着时间:“今天是周六。”
安浦年带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去逛街。
给易应礼买了件白t恤就被付沉转头一句:“晦气。”
带着付沉去甜品店选蛋糕吃就被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易应礼淡声说一句:“只有付少爷喜欢吃这种金子做出来的甜品。”
付沉本来就没想吃,听了这话更是差点把店掀了。
因为易应礼不能打。
安浦年今天着装休闲,戴着口罩和眼镜,一副按付沉的话“做贼心虚”的样子。按路上回头的少女的观点。
这个帅哥好神秘,不会是明星吧?!
安浦年戴口罩不是别的,易应礼缠着他亲了一晚上。
安浦年戴眼镜不是别的,睡眠不足看不清路。
车上易应礼就没戴口罩,安浦年看了他好几眼,半阖起眼睛补觉,付沉则是问易应礼怎么看起来更傻b了。易应礼冷淡回答。
“过敏。”
像是生怕点不着付沉。
“食盐过敏。”
安浦年从高档茶店里买了一盒茶叶给付沉拿着,在路边摊上买了一袋水果给易应礼提着。
“见家长有点诚意。”安浦年大约是困,显得比平时懒散几分。声线带上几分若有似无的喑哑。
安浦年闭起眼休息。
付沉和易应礼一个不理一个。付沉单方面不理易应礼,易应礼在后座做卷子。
“不好意思,最近感冒。”安浦年看着别墅沙发上的付言朗,说道。
付沉环视四周。
“他妈的就你一个?你他妈是我家长?!”付沉说不清自己心情怎么样。
易应礼没家长吗?
他妈的没家长的是自己吧。
“你是付沉的老师?第一次见面,幸会。”付言朗起身和安浦年握手。十八岁的少年显得很是成熟。客套社交有模有样。
“嗯。”安浦年饶有趣味地和付言朗握手。付言朗比起付沉,确实有几分付家继承人的样子。听说这小孩以后要当警察。
“父亲在国外谈生意,一时赶不过来,还望安老师不要见怪。”
“付沉的事你们家里人了解多少。”
付言朗面色一沉,他把杂质报纸哗啦啦扔在桌子上。
“报纸上都有,真是笑死人了。”
“哦,我的意思是,事情的前因后果。”安浦年显得很淡定。
付沉磨了磨牙:“跟他没好说的,他个没脑子的蠢货能想明白什么?”
“付沉,你想挨揍?”
“你说”,对上安浦年的目光,付言朗深呼吸,“你说这是个怎么回事。爸给我打电话我还不信。我不信我的弟弟恶毒到不把人的命当命。”
这话就说得重了。
付沉火上眉梢:“我恶毒的要命。你们付家人都一个个他妈的活菩萨。”
“慈善家。说不定路上认个乞丐都当亲儿子?我可以换啊。”
“付沉!你有种再说一遍。”
“两位同学有了矛盾,作为’代’监护人,付沉的哥哥?不妨听他们自己说说。”安浦年温润地笑着。
付言朗气得不说话。付沉更是不点就要炸。
“言少爷,付少爷打我,或者捉弄我,或者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人微言轻,我也不要什么补偿。只希望不要影响到我的学业。”易应礼淡淡开口。
付沉大笑。
付言朗气得青筋直跳。“你的同学比你脑子好,比你上进,还比你懂事。你除了惹事你还能干什么?惹了事还不敢承担。付沉,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孬种?”
付沉被安浦年拦住,安浦年拖住付沉的腰:“坐下。”
付沉阴沉沉地扫了安浦年一眼,冷哼一声就要走。
易应礼冷眼旁观。
“你走,你每次惹了事都一走了之。付沉你除了逃避还会干什么?这个家里谁对你不好?你要这样报应我们?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出要给付家带来多少损失?”
“你知不知道爸爸为了你的事又白了几根头发?”付言朗气得直喘气,好像要把这辈子所有的扎人话一股脑地说出来。
“还想转学,想一出是一出?出国?你是国内混不下去想去国外躲着吧!”
安浦年看付沉,眸色意味深长。
“出国?”
付沉根本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么他,他的脑子嗡嗡嗡的全是付言朗的话。
“你好样的。”付沉笑了。
“我确实……烂泥扶不上墙。我说真的,你求求你爸放过我吧。啊?我他妈不想当你们付家的儿子?”付沉笑。
“反正我本来也不是啊。”付沉吊儿郎当地说。如果忽略他几近要攥出血的手心。
付言朗也突然安静下来,他定定地看着付沉。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当初是我死在了被绑架的那一天,你没有救我。”
“我就可以没有你这个弟弟。”
付沉几乎要站不稳,但他倔强地看着付言朗。
良久,付沉开口。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
“我也希望。”
是我死在那一天。
付言朗闭上眼睛,摆摆手:“算了。安老师,付沉毕竟是付家的孩子。这事就拜托您了。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您尽管开口。”
安浦年起身朝付言朗点了点头,就去追说完那句话就一言不发走掉的付沉了。
安浦年那一刻看到。
少年背景单薄地像纸,一个人走向沉沉昏色。
易应礼留在原地,他把一直提在手里的袋子礼貌地放在桌子上:“言少爷,如果付少爷可以不在学校,这样对他也好受些。或许付少爷只是不愿意学习而已。”
“我没有父母”,易应礼说道,“我之前就是靠奖学金交学费和生活费。做手术的钱是安老师帮忙垫给我的。我的身体之后可能还需要一些花销。”
易应礼平淡地说着,好像并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我有几个兼职需要身体好一些。您今天这样和付少爷起冲突。”
“我不想要补偿,我只希望我能上个大学。”
付言朗看着站得笔直的少年,心里划过一丝不舒服,付沉这事做得太过。“抱歉,不管你想不想要,付家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至于你的提议……我会和父亲考虑的。”
安浦年扯住付沉的胳膊:“坐我的车。”
付沉把头靠在安浦年身上,少年身子颤抖,安浦年静静地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