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佟沫
这个周末对佟昕来说犹如馈赠,而回到沪港的那一天却宛如噩梦!
周安年像个孩子,一会讨好佟昕,一会儿又控制不住的闹别扭。他让佟昕送他回家,理由是他的行李太多。
佟昕懒得理他,对方却忽然哽咽,“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我这几天都什么样了你也不是没看到,小叔看不起我,你也看不起我吗?”
佟昕这人啊,吃软不吃硬,最怕别人哭,尤其是男人。
“行了行了,挺大个老爷们哭什么,我送你。”佟昕一把拽过他的行李箱。
晚上天气稍微转凉,风从车窗吹进来很舒服,佟昕问周安年以后什么打算。
“那我就换一个人喜欢呗,要不……我喜欢深先吧?”
佟昕听出他调侃的意味,但还是认真说道:“他马上要结婚了。”
周安年“噗嗤”笑出来,“他不结婚我也不会要他,你放心啦。”
“……”佟昕很想说,自己也不要。
周安年却不等他开口,接着道,“再说,两个男生在一起又不可能得到大众的认可,结不结婚都一样是地下情。你这个借口找的可不高明。”
“对那个女生不公平。”佟昕有些累了,并不想解释更多,也没必要。
“哎呀,这个圈子谁不是各玩各的,你想那么多。你以为陈舒婷是什么好人,我听说她在大学是出了名的公交车。”
佟昕转头看他,周安年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真的,她玩的可花了,深先也知道,要不干嘛选她。”
“什么意思?虞深先是因为对方私生活不检点才要跟她结婚?”他们把婚姻当什么?这根他那个有名无实的爹有什么区别?佟昕忽然很愤怒。
“对啊,这样婚后各玩各的,谁也不耽误谁。”周安年有点困了,声音恹恹的。
“那他们……打算要小孩吗?”佟昕还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要吧,孩子肯定是要的,女方不想生就代孕,这不是大事。”
周安年的声音懒散,听上去漫不经心的。然而佟昕却觉得神经炸裂,心脏揪紧。
不是大事?一条生命竟然不是大事!
哈……
周安年许是真的累了,靠着佟昕睡了,佟昕也没再说话,沉默望着窗外,脑海里都是自己这么多年抗争搏命的画面……
车子终于到了别墅,由于周安年还在睡,佟昕便让司机在小区门口等一会儿。
大约十五分钟后,周安年悠悠转醒,“怎么没让车开进去?”
“需要登记,麻烦,就在这儿下吧。”
周安年不知道佟昕怎么了,忽然就变得冷漠强势,还……挺an的。
佟昕将自己的行李寄存在小区接待室,拖了周安年的两个箱子就往里走。周安年拎着自己的lv枕头包跟在旁边,时不时拿眼偷瞄佟昕,短裤下的一双白腿交替的越来越快。
“进去吧。”佟昕将行李箱推给他就要走。
周安年却不放人,“佟哥你好人做到底,帮我拖进去嘛。”周安年抱着佟昕胳膊撒娇。
“就当可怜我这个失恋的人,嗯?”周安年笑的时候下至加重,单眼皮狭长上挑,像个心思不纯的狐狸,却格外让人心痒。
佟昕让他放开自己,双臂用力将行李箱提上台阶示意周安年开门。周安年被他刚才的男性荷尔蒙震撼了一下,此刻忙不迭的按密码,又忙不迭的给佟昕推门。
佟昕觉得好笑,这小绿茶就喜欢不待见他的,对他好反而没用。
屋子里冷气很足,佟昕转头跟周安年说:“别关门,我这就……”走了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两人就同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夹杂着肉体碰撞的啪啪声,男人的喘息声,还有分不清是痛是爽的呻吟声,以及……不堪入耳的操骂声。
“……臭婊子,看我不操死你……把你屁眼儿插烂……”
“哈啊……哥哥操我……操死我吧……要做哥哥的夜壶……哈啊……给哥哥接尿……”
“真脏……你他妈真脏……要不看你是他弟弟,我真不愿意碰你……”
“哈哈哈……哥哥自己信吗?你可是主动来……哈啊……来找我的啊……”
“闭嘴贱人,鸡吧都堵不住你的嘴……操死你……让你瞎逼逼……”
“啊……操死我了……我不逼逼了……哈啊……哥哥好厉害……”
“……”
周安年满脸通红去看佟昕,却见佟昕面色惨白,一双眼睛似要裂开。
“别……别伤心,逢场作戏嘛。”
他以为佟昕是因为虞深先出轨,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佟昕紧紧抓着行李箱拉杆缓过那一阵眩晕,便大步冲向保姆房。
“砰!”
门被推开,眼前的景象荒淫放荡,佟昕却浑然不觉,他只死死盯着那被虞深先钉在阴茎上的人,他的胞弟——佟沫。
被佟昕送回去的看了一遍。
爱琴海,在他心里无比神圣。
“……再从希腊去土耳其,”虞沪庵窥着他的神情,语气慵懒,“从土耳其去叙利亚,从叙利亚去……”
佟昕回过神来,“不会去伊拉克吧?”
虞沪庵笑的邪肆,“那边能娶四个老婆,不想去?”
佟昕翻白眼,“娶一百个也不去!”
虞沪庵发出低低的笑声,佟昕没好气的说:“您别打趣我,你知道我……”
虞沪庵靠近他,“知道什么?”
佟昕有点脸红,想说咱俩都是gay,这又不是秘密,可他猛然又想起了昨晚的梦,脸上火烧火燎的。
“我、我没钱娶媳妇,知道这个……”佟昕不敢再待下去,借口去洗手间躲了半天,回来就假装睡觉。
虞沪庵看着他鸵鸟一样用衣服盖住自己,不由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佟昕第一次出国,什么都不懂,他之前查了攻略,但实际操作下来却跟他想象的不一样。还好虞沪庵全程跟他身边,帮他弄好了一切。这么看来,倒像是虞沪庵在照顾他。
佟昕很不好意思,主动说请虞沪庵吃饭,他坦率的说自己很少出门,出国更是第一次。
虞沪庵只说:“以后出国的机会很多。”
两人住进当地最好的酒店,均是豪华套房。佟昕一再说自己不用住那么好的地方,虞沪庵则直接让前台办了手续。
佟昕惴惴不安,他并不认为这是公司福利,他甚至觉得自己跟着来像是个累赘。
虞沪庵开玩笑似得逗他,“那么为难不如跟我一个房间,这样既省钱又安全。”
佟昕都想点头了,却听虞沪庵又道:“这样算不算职场性骚扰?别放心上,没其他意思。”
佟昕本来没多想,他这么一说,反觉得一股热意升腾上来,让他又羞又燥。
虞沪庵的确会玩,但他玩的那些佟昕连碰都不敢碰。
虞沪庵玩的都是极限运动。
佟昕从没见过这样的虞沪庵,或者说根本想不到虞沪庵会有这样一面。他看起来就像个疯子,仿佛他的命比别人多似的。跳伞,冲浪这都不算什么,翼装飞行,户外攀岩他连护具都不带,看得佟昕胆战心惊。
“一起啊,很好玩的。”虞沪庵每次都要邀请佟昕,再在后者坚定的拒绝中笑着离开。
佟昕觉得虞沪庵可能有病。
他用来消遣的东西都太过极端,要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