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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晕倒

 

是你写了我的名字。”郁白看着他。

孙华满不在乎道:“是啊,怎么,你要哭着向晴姐告状吗?”

“你真的很蠢。”郁白略带嘲讽。

“你什么意思?”

郁白上前一步,眼神沉沉:“我的意思是,你最好不要再惹我,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

“少看不起人了!你以为你是谁?”孙华显然生气了,他胸膛起伏,攥紧了手中的书包带。

“你可以试试。”郁白一字一顿道。

孙华心一紧,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学校门口发生过一场群架斗殴事件,说是群架,其实是几个外校的人围殴一个本校的学生。当时是周六上午放假的时间,学校门口的保安年纪大了,拦不住他们,是围观的学生里有人报了警,才制止了这场斗殴。警察来的时候,那几个外校生已经全都趴在了地上,而那个本校生虽然也被打得不轻,但还能站在地上。

有人把这段视频录了下来,学校里面疯传过,孙华也看过。里面的那个本校生打起人来不要命,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打他,只管把人往死里打,拳拳到肉,用尽力气。结束时他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围观的学生,眼神凶狠到让人心里一惊。

那个本校生,就是郁白。

“挺会吓唬人。”

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郁白转身,发现夏序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脸上还带了点笑。不过郁白怎么看,都觉得他在嘲笑自己。

“你在这儿干什么?”郁白警惕地问。

夏序怀瞥了眼已经走远的孙华,答:“散心。”

郁白根本不信,他闻到空气里有一点尼古丁的味道,冲淡了那股茉莉花洗衣液的香味。

郁白抿唇,突然撇开眼说了一句:“运动会那天,谢谢。”

夏序怀想到了那天背上的重量,但他说:“是指你弱不禁风到跑步都能晕倒的那天?”

郁白张嘴,但无法反驳。最后只能忍着,干巴巴地回一句:“你不说话的时候,人还挺好的。”

夏序怀道:“过奖。”

郁白不懂他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明明出教室之前还冷着一张脸。但他懒得再想,招呼也不打就转身离开。

夏序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去取自行车回家。

五月底,又一次月考即将来临。

郁白没什么感觉,照往常一般认真学习复习,倒是坐在前面的陈凭每天都要双手合十冲他拜一下。虽然如此,但陈凭对于上体育课的热情分毫不减。

体育课每周一节,课上没什么内容,跑两圈就能自由活动。男生一般打篮球打乒乓球,女生找片空地打羽毛球,也有些人躲在看台后面的器材室玩手机。

夏序怀一般会加入打篮球的行列,而郁白对运动没什么兴趣,会去月亮湖旁边的花廊找个地儿坐下,要么看鱼,要么背单词。

可这次课上,还没等郁白去月亮湖,篮球场上突然发生了争执。

这节课不止他们一个班上,还有高二八班的人也在。

两个班渐渐聚拢起来,形成对峙的局面。

“我说了,这个地儿是我们班先来的!”说话的是八班的班长,叫罗木。

“你放屁,这……”陈凭话还没说完,被张途拉了一把。

“这儿有十几个场地,就我们两个班上课,没必要揪着这个不放吧?”韩青有意缓和气氛。

“确实没必要,”罗木拍了两下手里的篮球,“所以你们可以走了。”

“我靠你少给老子嚣张!”陈凭上前,立马被八班的一个人推了一把。

“卧槽,你们还敢上手!”

“是不是欠揍,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二十班的人都被他们的举动激怒了,两个班互相推搡着,眼看就要打起来。

“老师来了。”郁白本来站在最外围,看情况不对,就去找了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在解散后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躲着睡觉,见他们闹成一团,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干什么!都给我散开!”

体育老师训了他们几句就走了,八班的人重新找了地方打篮球。临走时,罗木回头看了眼郁白。

陈凭啪啪拍着篮球,怒气还没散:“八班的向来看不惯我们这些普通班的,仗着自己成绩好在学校狗眼看人低。”

“算了,别说了,我们打球。”张途把球传给夏序怀。

这件事解决,郁白也没有去湖边了。他找了张没人用的乒乓球台坐着,边背单词边看两眼班里人打球。

体育课结束,一群人慢悠悠地回班。

操场和教学楼之间有公告栏,陈凭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转头对上一张照片。

“我去,这照片上的人怎么这么像夏序怀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还真是像啊!”

“就这么个轮廓,你们哪看出来像的?”

公告栏里的照片贴的时间有些长,被雨淋过,面部已经发白了,只能看清一只眼睛。

“我看看哈,年级第一……名字也糊掉了,看不清。”陈凭眯着眼,还是辨认不出底下的字。

“肯定不是了,如果夏序怀是精英班的,那他就算留级也该找个精英班啊,来我们这种普通班干什么?”

“自信点,说不定是我们普通班更好呢?”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我看这就不是夏序怀,就一只眼睛有点像而已。年级第一跑我们班来,开什么玩笑?”

“我觉得你说的对。”

“爱卿之言,深得朕心。”

郁白上前看了眼照片,几乎立刻肯定这上面的就是夏序怀。他看一圈周围人,没看见夏序怀的影子,估计早就回班了。

如果他们知道照片上的就是夏序怀,不知道会不会大吃一惊。

月考前一天,遵照二十班的传统,郁白的桌子上不出意外地出现了“供品”。他被一圈人围着,虔诚地膜拜。

“信男愿意三天不吃辣条,换取这次月考提五个名次!”

“信女愿用大腿上的两斤肉换取这次月考总分提高五十分!”

郁白面无表情地坐着,一动不动。

等人都散干净了,郁白才转头问夏序怀:“你笑什么?”

夏序怀唇角微扬,说:“知道供台上的猪吗?”

你像那个。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郁白听明白了。他沉默两秒,然后说:“下个月就会供你了,开心吗?”

夏序怀:“……”

好不容易看见他吃瘪,郁白偏过头笑出了声。

前面的陈凭听见了郁白的笑声,他不明所以,但还是转头对着夏序怀说:“你要不要也上供一下,很灵的。”

夏序怀微挑眉:“也好。”

他把带来的保温桶放在郁白桌上,意思不言而喻。夏序怀现在隔两三天就会带一次汤,一周都不会重样,郁白也喝了不少。

郁白伸手戳戳那个桶,问他:“今天是什么汤?”

“猪蹄汤。”夏序怀好整以暇地看他。

郁白撤回手:“……”

报复,完全就是报复!

郁白瞪他,最后皱眉喝下两碗猪蹄汤。

两天的试考完,二十班有一种虚脱的萎靡感。张途趴在桌子上“苟延残喘”,连晚饭都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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