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了起来做
,原本平平无奇,但不普通的是,一大早上,林佳仪就吩咐阿姨做了一桌滋补强肾的汤、粥、菜。
她心情似乎不错,浅浅笑着,不过也排除是阴阳怪气,自己盛了慢悠悠地吃着,还难得亲手给季宴寒盛了一碗,推到他面前,特意强调:“你多吃点儿,这个治病。”
季宴寒:“……”
林知微的脸色当时就不太好了。
如果不是试过,林佳仪又怎么会判断季宴寒最近行还是不行呢?
而更气人的是,被自己老婆这样说,还当着别人的面,季宴寒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平静接受了,还温和地说:“谢谢。”
就跟个舔狗似的!
林佳仪大概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激怒,冷笑了声。
既然他都不要尊严了,林知微反正心里不痛快,更不顾忌,做出一副惊讶到极致来不及掩饰就脱口而出的样子,直接挑明了问:“姐夫原来你不行啊?”
林佳仪或许听不出来,但季宴寒却清楚,林知微这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不定还有拱火的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林林佳仪正低头在喝粥,看不见的地方,季宴寒警告性地瞪了林知微一眼。
他出现在林家人面前的时候,总是带着那副金丝眼镜,上一秒还温和,转眼就斯文败类。
林知微视若无睹,也很生气地回瞪。
管不好自己的鸡巴,她还生气呢!
林佳仪喝完那一口温热的粥,抬眼的瞬间,原本对视的人默契地错开,一个垂眸,一个扭开脸。
其实从她出声,到现在的眉眼官司结束,也不过才两三秒钟的时间。
闻言,林佳仪咽下口里的东西,有些不悦地训斥她:“有你什么事,多嘴!”
“哦。”
林知微一脸无辜:“我这也是关心姐姐嘛。”
林佳仪神情冷淡,说:“用不着。”
林知微尴尬地笑笑,不再开口了。
桌子底下,她踩掉拖鞋的脚探出去,精准找到季宴寒小腿,隔着一层夏季材质略薄的西装裤,大脚趾夹住肉,很用力地拧。
嘶。
季宴寒差点痛呼出来。
趁林佳仪不注意,愠怒地看过去,示意林知微放开。
林知微面无表情,用口型告诉他:我生气了。
说话不算数的狗东西。
这样直白地表露出来,无非也是要季宴寒哄她,毕竟他做都已经做了,时光倒流不了,那就只好叫他尝尝苦头,付出一点代价。
林知微以为季宴寒意会,饭后就开始耐心等待着。
结果,一直等中午、下午,林佳仪打扮精致不知道又和哪个贵太太约下午茶去了,他还在楼上,没有任何动静。
林知微等得不耐烦,换了身衣服,也出门。
她在这座城市并没有什么归属感,自从住进了大伯家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永远压抑着情绪努力乖巧,戴了面具,因此也没交到什么知心的好朋友,在外面只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瞎逛。
她故意想折腾季宴寒,赌着气‘离家出走’,晚上过十一点了都没回去。
终于还是季宴寒先服输,发来消息:【去哪儿了?】
林知微‘哼’一声,坐在一家24营业的便利店里,慢吞吞地给他回:【买东西。】
她说:【我要买一把好用的刀,给你剪掉!】
“……”
季宴寒明知道她是胡说,却依然有种莫名蛋疼的错觉,咬了咬牙,换成语音,压着声音说:“别闹了,林知微,快点回来。你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在外面不安全。”
他当然也明白林知微这一天是为了什么闹,但他不想解释,觉得没必要,而且有些复杂。
可林知微怎么可能好好听话,叛逆得很,见他担心,更是把这当成折腾他的筹码,怎么气人怎么说。
“我不怕,反正回去你也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不会哄我。今天晚上我就睡桥洞底下,万一出了什么事,那都是你害的!”
她声音里有一种无所谓、豁出去了的冲动,听得季宴寒额头猛跳。
他也是气昏了头,居然真信,一个电话打过来。
林知微没接,反手挂断。
她当然不可能睡什么天桥,这家便利店对面就是酒店,她很快做好决定,今晚就去那里开间房,让季宴寒担心去吧,最好一整夜睡不着觉才好呢!
来电显示还在震,林知微继续挂断,调了个静音,刚准备起身,抬头,正好看见对面酒店门口开过来一辆车,车牌很熟悉,好像是林佳仪的?
她顿了顿。
林佳仪下车,负责泊车的门童很快过来,把车开走了,只剩下她走进旋转门的背影——
她胳膊上,还挽着个男人。
从亲密程度来看,这两人绝对不清白,肯定是过来开房的。
但那男人的身形和走路姿势,又明显不可能是她老公季宴寒。
出轨?
哈哈。
这么刺激的吗。
林知微下意识对着勾肩搭背搂在一起的那两人拍了张照片,然后悄悄跟上去。
她进去酒店大门的时候,正好林佳怡开完房和男朋友拐进电梯,没看见她。
林知微记下他们到达的楼层,也办了入住,第二天一大早,特意早起找了个角落守株待兔。
十点,林佳仪和她男朋友相携而出,分开之前,男朋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咔嚓咔嚓,林知微赶紧拍照。
存着故意折腾季宴寒的心思,昨天林知微把手机关机了一夜,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但都是在前半夜,后面居然就真不管了。
林知微心中愤愤,骂了他几声薄情寡义,不过想到手机里的‘罪证’,她又笑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地从列表里找到季宴寒,主动给他发消息:
【姐夫,我给你带礼物了哦~】
季宴寒没回。
林知微本来打算直接回家的,想了想,还是中途停下,坏心眼儿地进商场买了个东西。
回去已经是中午了,而原本正应该在公司的季宴寒居然在家,林知微刚一进门,就听见他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
不咸不淡的,除了些许刻薄外,不带任何愠怒。
林知微的第一反应是季宴寒也和自己一样,请了半天假,但仔细看,才发现他西装革履,明显不是居家的装扮。
应该是中午休息时间特意回来的。
林知微撇撇嘴:“哼,一点都不关心我。”
林知微声音不大地嘀咕了句,凑到季宴寒那里,拔高音调:“哪儿像我啊,还给姐夫带了礼物——”
“铛铛——”
她无视季宴寒的冷脸,把那顶精挑细选出来、绿色的帽子递到他眼前,笑盈盈问:“喜欢吗?”
刨除颜色这个重要因素外,这顶帽子其实还挺好看的,是某大牌奢侈品刚出的新款,林知微花了大价钱买回来,怜悯季宴寒一番后,之后她还要戴的。
季宴寒没接那顶绿帽子,也没说话,眼神十分有压迫感地,定定看着她。
他没表露出什么明显的愤怒、阴沉来,表情似乎还是不动声色的,但就是莫名很吓人。
林知微坚持了没一分钟就有些顶不住,借着在他旁边坐下的动作移开眼,戳了戳他胳膊,说:“姐夫你瞪我干什么,瞪我姐姐去啊!”
季宴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