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哥哥,好想好想。”
。”夏弦少见的面露一丝难堪,向乔生解释着。乔生发觉失礼,立刻接过夏弦手中的名片,赶忙道歉。
夏弦眉头舒缓,再展笑颜,双眼盈盈,温柔望着眼前窘迫的乔生,抬手看了眼表便匆匆道了别,走出了那间会议室。单留乔生埋着头,一手拿着策划案,一手攥着名片,蓦地,红了耳。
这么漂亮,应该是Ω吧……乔生和那些人一样,凭眼识人。可他又有些不一样,身为β的他无法为自己的判断做验证,并且他是为处下位的自己和Ω的他将有天然的隔阂而惋惜。在心底自断了些若有若无的念想,转身后出门便把那张名片给了策划组长。
组长疑惑的接过,没作任何反应地将它塞进了一堆推销名片中。夏弦工作室的联系方式早在初次见面时便给出了,以致于组长并未细看名片内容同平常一样草草堆砌在一角。殊不知,那是夏弦的私人联系号码。
而夏弦对此浑然不知,听见手机消息提示音“叮咚”一响就赶忙将浴巾搭在头上从浴室出来,略显期待地拿起手机——是助理发来的航班信息。心尖悬挂的那颗小石子砰地落下,平如镜的湖面除了几圈涟漪几乎毫无波澜,他改为一手擦头一手回复,心中恼着那位职员为何还不加呢?难道过于草率了吗?
不过随之而来的见面,使得他对这番疑问有了些许头绪。夏弦此次赴外是为参加一位美国知名画家举办的交流分享会,很慷慨的给予了两封邀请函,而工作室的人忙于对接夏弦交流会相关邀约事宜,无暇东飞。此花顺落于ce公司之上,夏弦以参考学习为由赠予一封于策划组,邀请与他一同赴美。
无巧不成书,策划组推举了乔木,夏弦自然欣然接受,将车开在了ce楼下,准备着接上乔木一同前往。他从见乔木刷卡出公司的那刻就打开了车门与后备箱,等到乔木出了大门,就摘下墨镜迎面上前接过行李箱,“乔木先生就带这一个箱子吗?”
“是的。不过还是我来搬吧…”我力气大些——还没等乔木接回行李箱,夏弦便抢先一步抬进了后背箱,而后伸出右手,“我叫夏弦,合作愉快。”“我是乔木,合作愉快。”乔木应节握住,不过很快就松开,跟在夏弦后面上了车。很平淡的正式见面,这股平淡一直贯穿着整个行程,直到已经落地美国。
乔木身强体壮,很自然而然地承担了拿行李的角色,而夏弦则从容淡定地应对着各种场合一直到酒店。乔木紧紧跟随着他,夏弦总是那般夸张地吸引人的注意,乔木心跌莫名不是滋味,心底如同打了个死结似的紧紧拧着,脸色也跟着一样拧巴。
乔木打心底觉得一场美国行狠心地将他和夏弦的距离拉得更大了些。这样的Ω必定是备受关注与喜爱的,至于自己这份难言之情,姑且算作仰慕亦或者什么其他别的,总之对于夏弦来说大抵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不算什么。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然而乔木这样自顾自的想法在被夏弦一步步打破。当晚在二者沟通完次日行程安排后,乔木正打算和夏弦礼貌道别然后离开房间,已经全身站起后突然被夏弦叫住,乔木猛地一愣,但夏弦不紧不慢的站起,将那张带有些许委屈的脸送至他眼前,“为什么不加我的联系方式呢?”
面对如此“狡猾”的攻势,乔木一时半会后才反应过来,结巴地狡辩解释着,夏弦轻轻笑了一声,再次将那张特别的名片递出。
“至少,在美国的这几天我们俩得保证不失联吧?我得为合作方职员的安全负责啊。”
乔木不好意思地接过那张名片,夏弦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在松开之时好似保有一番流连意味,不过乔木早红透的耳根也表明了他现在根本无法思考,快速道别后便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二人不仅仅是在交流分享会驻足,还去了许多夏弦留学时常去的地方,像回忆亦或者是回味般故地重游的夏弦始终含着笑。
然而在餐厅时,面对谈到自己曾在美国留学等我夏弦,乔木的一句话又使得夏弦不得不对他特殊化处理。他说“你那段时间一定很辛苦吧。”在大家一致评价夏弦出国如镀金般的光鲜之下,乔木却一语道出背后的辛酸。
见夏弦突然停滞,乔木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赶忙找补,“不过你最后也熬过来了,真厉害啊。”“谢谢。”乔木看着眼前这位相貌姣好的Ω,不禁赞叹他的坚韧与不同,不过最终也只是归于“是个很特别的Ω”。
继美国行的再一次见面就是一周以后了,夏弦同之前那般走进了策划组的办公区域,迎面走来的男人同他问可好,一阵大海味般的信息素飘过,再次嗅到这缕信息素,是在乔木弯腰递茶时,从他的袖口与衣领传来。夏弦的笑脸不可控地僵了几分,他和乔木从美国回来后就再没发过任何消息了,他本以为他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的,至少是将近朋友阶段。
“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了?”夏弦实在耐不住心间愈堆愈烈的烦闷,开口问起。而乔木只是很平淡的回复暂时没什么要对接的细则。
其实乔木不是真的那么毫不在意的,只是在短短几天的美国行中,夏弦被搭讪的次数频繁地他数不过来,看着夏弦在会场时对答如流,应对自如的模样,乔木都只能将手中的笔记本再攒紧几分,望着上边的笔迹出神。他不过是众多人之中那不起眼的万分之一。
没等夏弦再次发问,门就被再洗敲响,那股熟悉又烦人的大海般的信息素味道飘了过来,夏弦少见的皱了皱眉,默然看着乔木和他交接工作,那个男人将手搭在乔木的肩上,拍了拍,向夏弦走进,而此时乔木早已离开。
好不容易熬到工作交谈完毕,夏弦起身便出门寻找乔木的身影,终于在茶水间看见刚倒完咖啡的乔木,夏弦赶紧走上前去,冲动中带着丝慌张的问道:“乔木先生和方才那位是什么关系?”
“抱歉,夏弦先生,这是我的私事。”蒋荀是α,夏弦他又这么急着打探他…乔木不愿再往后细想,自欺欺人的说了这么些疏离之语,看着夏弦失落的背影,乔木自责地半捂着脸,他责备着自己总在夏弦面前失礼,不断地犯错,太不像话了。
是的,简直太不像话了。
夏弦坐在车里,将脸深埋在方向盘上。自责着自己太冒犯了。
乔木攥紧着衣角,手中的咖啡杯迟迟未送至嘴边,目光死死驻足于从会议室面带微笑出来的蒋荀,心也跟着被攥的衣角皱成了一团。
作为β,在天然相配的α与Ω面前,或许真的只能被动后退,为其让路。他还是不甘心。松开了皱巴的衣角,张开手掌,望着那只手上爬着的纹路,出了神。
夏弦雪白纤长的手抓住他手臂向前跑去的画面在此刻交织,那场美国行就像梦一般萦绕语乔木脑海,怎么也抹不掉。
当乔木在端详着会场布置并认真写着速记时,夏弦的悄悄话随着他的靠近愈发清楚,“我们趁现在溜出去透口气吧?”,乔木耳朵一红,转头面向夏弦,一脸“这样真的好吗?”的表情,夏弦回之以笑,没等乔木开口作答,便直接抓起他的手臂向早已规划好的路走去,完美避开众人。
外场是个大花园,夏弦以丰厚的知识储量为乔木热情介绍科普着,转而谈及他的美国求学生活,不轻易间就触及稚嫩的“梦想”层面。
原来夏弦在16岁时顶着父母的极力反对,一意孤行,带着零用钱孤身来到美国求学,不充分的准备令他处处碰壁,所幸心软的父母在一周后汇入巨款以表支持,但身处异国他乡,诸多不便也差点消磨殆尽他的意志,好在他咬牙坚持了下来,才有了今天。话至此处,夏弦先是顿了几秒,而后叹出一口气,许是感慨,许是庆幸。
“你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