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再来一次
会出人命。”
“来一次,就一次。”
“不要,不可………唔!”
季明懒得争辩,直接用唇舌堵住了区可然未说完的话,硬是把人吻到上气不接下气,才缓缓转战到胸部,叼着区可然的奶头,像条撒欢的小狗一样又舔又啃。
区可然退潮的情欲很快又被重新点燃,原本呈抵抗姿态的双手,从被季明放开那一刻起,便情不自禁地缠绕上对方的后颈,又从后颈摸向肩胛,从肩胛回到面颊——季明当然能感知到区可然的爱抚与情动。
区可然也在享受这段欢爱,季明高兴地想,他的然然,也是喜欢和自己做这种事的。
季明得到了鼓舞,毫无预兆地来了一记挺刺,将勃勃跳动的茎柱重重地扎入区可然身体最深处。
“啊——!”
区可然尖叫了一声,双眼瞬间被逼出眼泪,莹亮水润,美丽澄澈,又勾人心神。
他羞怒地瞪着季明骂道:“季明你这条疯狗!”
季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了笑,柔声说:“对,我就是疯狗,只咬区可然一个人的疯狗。”
说罢,便不管不顾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次次尽根没入。
淫靡的啪啪巨响充斥着整间屋子,夹杂着区可然的哭喊与求饶,持续了整整一夜。
区可然记不清自己射了多少回,只记得最后从马眼里流出来的已经不是白色粘液,而是一股股清亮稀薄的水。
他哭得梨花带雨,抓着早已脏乱不堪的床单,上半身像无骨的蛇,软绵绵地匍匐着,语无伦次地求饶:
“季明……季总……唔唔……求求你……放过我……啊啊……我要死了……要死了……饶了我吧……别做了……”
而身后的季明,只是一手掐着区可然的腰身,一手抓揉着被扇红的臀,闷不吭声地将“刑具”夯入翻卷搅动的穴道。
……
第二天清晨,季明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叫醒。
他看了眼身旁仍在沉睡的区可然,想到昨晚被他折磨到半晕厥状态的可怜样儿,替他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洗手间内,季明一边剃须一边认真地想:昨晚的情事固然尽兴酣畅,区可然固然年轻又耐肏,但再好的身子底子怕也是架不住那样的“糟蹋”。他犹记得把人抱去浴缸清洗的时候,区可然的下体又红又肿,穴口都无法闭合,一碰就哭着发抖。那样子,实在叫人心疼。
——今后不能要这么狠了,要沉着,要节制。
要节制?
季明有点不可思议,这是他季明会对自己说的话?
二十七年前,他含着金汤匙出生,顶尖的家室加上过人的天赋,成长之路顺风顺水、势不可挡,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二十七年了,他甚至不知道“自省”二字怎么写。但他此刻在做什么?对着镜子总结经验教训,思考如何待一个床伴好一点,如何让两人的关系持久稳定一点?
简直匪夷所思。
当然,匪夷所思的事情何止眼下的这一件,季明还干过更荒谬的事情。
——那是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后,季明被区可然嘲笑床技差,信心大挫。季明居然找来几十部“动作教育片”,认认真真地学习了一下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性爱技巧。也就是在他自认为学有所成之时,恰逢巡回演唱会项目进入尾声,于是季明便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区可然面前。
季明想到这些,自嘲地笑了。
身后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区可然睡眼惺忪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季明拿毛巾擦去脸上的泡沫,转身问:“不再睡一会儿?”
区可然轻轻“嗯”了一声,像是还没彻底清醒而做出的无意识的回答。于是季明帮他挤了牙膏,递到他面前。
区可然慢腾腾接过牙刷,含糊说了声:“谢谢。”
季明笑了笑,心想:面前这只小兽啊,平日里总是高度警戒,也只有在不清醒或被肏迷糊了的时候,才会露出乖顺的一面,恣意展露他柔软的肚皮。
区可然洗完脸走出洗手间时,人总算彻底清醒了,一眼就瞟到了茶几上凭空多出来的早餐。
季明坐在沙发上,冲他招了招手:“刚让服务员送上来的,还是热的。”
区可然礼貌地笑了笑:“谢谢季总,我上班赶时间,我就不吃了,您吃吧。”
季明起身一把拉住区可然,耐着性子说:“你赶什么时间,你们每天十点才营业。”
区可然投去惊诧的目光:“你怎么知道?”
季明一愣,骄傲如他,怎么能让区可然发现自己偷偷留心着与区可然相关的一切?
季明笑了笑:“随口一说,被我猜中了吧。”他把区可然拉回沙发坐下,“吃点吧,水晶虾饺,你肯定爱吃。”
区可然定睛一看,真是水晶虾饺,还有蟹黄包、扇贝面、鲍鱼疙瘩汤,俱是区可然爱吃、而季明不吃的海鲜类。
该死……随口一句“我喜欢吃海鲜”而已,为什么这姓季的要记这么清楚?
好似被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区可然眼眶一热,竟然莫名地有点想哭。他把头埋低了一些,以免被季明发现异样,又掩饰性地抓起筷子,急急忙忙送了个虾饺到嘴里。
“啊呼……”
没料到虾饺这么烫,区可然狼狈地扇风呼气,季明拿起空碗去接,宠溺地笑着:
“快吐出来,笨死了。”
区可然眼眶里盈了泪,季明以为是被烫的,随手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拭泪汪汪的眼尾。
区可然敏感地弹开,抢下纸巾,胡乱擦擦眼睛,又胡乱擦擦嘴角。
“季总……”他说:“您不用这样做,我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情找您麻烦,更不会因为两顿海鲜而惦记您的好。”
季明愣了愣,原本带笑的眼神逐渐转为阴沉。
区可然抬眸对上对方的双眼——是了,这才是季明该有的样子。
他接着用冷沉的声音说:“季总,您给了我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单生意,所以,贵司永远是我的大客户,您也永远是可燃造型的,我把您视为最重要的人,委曲求全一再退让,但这仅仅是为了工作。”
深深换了口气,区可然接着说:“说白了,我不过是被您潜规则了,仅此而已。当然,对于已经发生的这些事情,我毫无怨言,毕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潜规则……各取所需……公平交易……一字一句,如刀似剑,专门往季明心尖儿上扎。
季明抿着唇,凌厉的下颌线绷得死紧,眼神陌生而阴鸷。
区可然几乎要被季明的样子震慑住了,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扯了扯嘴角,努力装出淡然的微笑:“季总,咱们今后还是维持生意关系,我们二人也始终是生意伙伴,像眼下这样的事情,您今后就不要浪费心思了。”
季明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区可然,似乎要透过区可然的漂亮皮囊,看看他那胸腔里装的是有血有肉的人心,还是冷血无情的狼心狗肺?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了很久,久到区可然眼睛都开始发涩,季明才淡淡一笑,支起二郎腿,漫不经心道:
“区老师,一顿早餐而已,至于这么上纲上线?还兴师动众地跟我发表声明。怎么?还怕我季明缠上你不成?”
区可然看着这样的季明,喉头无端地发堵,也轻笑一声,说:“我哪敢这样想,虽然我道德低下、人品又不行,但几斤几两还是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