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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跪地T湿/一边挨C一边对镜

 

试图与闻其咎谈判:“你挟持总统和候选人,被人知道了,不怕小将军名声败坏吗?”

并未有任何回应,闻其咎已经离开,只留下乔雷饶有兴致地打量二人。

“父子团聚啊。”

他虽调侃,却并未透露任何信息,只调侃着:“你们的父子对决还真有意思,最得民心的,反而是一个不参选的外人。”

对大美人多不公平啊。

乔雷长吁短叹,调出兰斯的演讲看了两眼,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种人当选多好,讲废话的时候都养眼。”

……

待到左格悠悠醒转,与总统在密闭的房间中面面相觑,此时闻其咎与乔雷已经来到了辛迪加总部。

一艘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沉默巨舰,无声无息进行一场权力更迭。

舱门闭合之间,露出里面几具扭曲的尸体,直至此时乔雷才终于落下一颗心,难得手足无措。担忧的视线在他身上飘来飘去。

最后他放弃矫情的关切,只长叹口气,看着舱壁上的深色痕迹庆贺:“现在你是船长了。”

“没兴趣。”

闻其咎抛给他一块巴掌大小的金属:“我退休了,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给他。”

“啊……”

惊喜来的太快,乔雷果断适应身份:“那我要返聘你当我的副手。”

“滚吧。”

闻其咎不再犹豫向外走,走出这艘船,他就能彻底与过去告别,与兰斯告别,给自己一个交代。

二人擦肩而过,乔雷却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几分纠结:“咱们的合作算是完了?”

见闻其咎淡淡点头,沉思一瞬,猛地掏出一把匕首,果断刺向闻其咎,不知是动作太快还是别的原因,总之他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上一刀。

“你别太记仇。”

乔雷满意极了,松开手无辜地看着他:“你要是跑了我估计也找不到,咱们的仇还没算呢,看在你给了我一条船的份上,就这样,咱们扯平了。”

闻其咎这才低头看了一眼伤口,轻啧一声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继续向前走:“给我找个医师,再准备一艘识别不到的幽灵船。”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不在意,乔雷嚯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一定是无意中施加了什么,让闻其咎没脾气的魔法。

远处一道火光闪过,正是总统与左格所在的船只。

明天的星网头条会是:【总统赫纳罗与辛迪加勾结,左格阁下亲自涉险配合捣毁,却被困自杀船只,与赫纳罗同归于尽,壮烈牺牲。】

总统党派的声望会彻底跌入谷底,而原定下一任总统左格牺牲,唯一能补上这个缺口的,便只剩下兰斯。

闻其咎身上处处都疼,他干掉了船长,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浑身抽痛之下难免想到兰斯,若是他看到了,或许又要生气地将自己关起来,不再允许碰这种危险的行动。

“大概是个很一般的礼物。”

【这里是兰斯·伊恩总统执政第四年,塞斯航线进入新的里程碑结阶段,开始正式连通帝国坟场以外,假以时日,将整个帝国区域含列其中。】

“噗、吃力不讨好。”

“帝国坟场外面要什么没什么,几个荒芜星,有什么好开通航线的。”

“欸,闻。”

胡子拉碴的乘客扬了扬酒杯,泡沫甩了一圈,再次落了回去:“你不是经常去外面?以后能坐官方航线了,什么感想?”

“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团,谁都知道这是天方夜谭。

在场诸位,加起来也凑不出一张合法身份卡,这辈子与帝国的公共设施基本绝缘。

他们兴趣来的快去的快,自然便没有注意到,经过检查站时,闻其咎刷的验证卡闪起绿光,并未动过任何手脚,便轻易被放行。

俨然是个信用良好的正经身份卡。

虚虚悬挂的屏幕上仍是总统采访,穿着便装的总统第一时间被人注意到的,却并非那攻击性极强的艳丽容颜,而是从衬衣领口中隐约透出来的莹蓝纹理,蚀骨般贴在身上,与气质干净的主人极为不符,却并未有任何人表现出诧异。

三年来,自从他坚持将上任庆典与葬礼一同举行,帝国也逐渐习惯他时不时的出格行为。

爱人死在上任前夕,偶尔疯一把……嗯、倒也可以理解。

在葬礼上上任怎么了,证明总统先生深情,与伴侣关系很好啊。

剪了头发,画奇怪的纹身,迟迟不肯注销爱人的身份卡,一夜之间气质大变什么的,也可以解释为太过悲痛,伤心欲绝啊。

唯有一点让人至今不太适应……

正如此时,采访的记者与他闲聊,对方衣袖半卷,领口要散不散,竟然显得有些居家,细碎的短发时不时滑过侧脸,次数多了,他便微微颦眉,向记者歉意一笑,随手束在脑后,一个短短的发尾便柔软贴在后颈上。

气质干净又温软,实在不像一个总统的模样。

不过如今已没多少人记得,这与三年前的兰斯上将也大相径庭。

他抬手间露出小臂毕现,更显然的是无名指上一枚婚戒,观众很快注意到,且迅速与记者升起同样的想法。

啊,总统先生又换戒指了,若是问起,他肯定又要说:好看吧,我爱人手上也有一个,现在应该在他手上戴着呢。

说完,还会直白看着镜头,向不存在的人确认:收到了吗,戴一下嘛。

对于这一点,记者早已见过无数次,却始终无法习惯,于是聪明地选择闭嘴。

他总觉得有点瘆人。

以及那些以往采访中出现过的:

“头发吗?我不会打理,以前都是我爱人在做,等他回来再留吧。”

或若是向他打听总统府本该放置圣星的位置,为何忽然变成了一个潦草的娃娃,他会瞬间变得雀跃,高兴地介绍道:“你也觉得有趣,是呢,我爱人送来的,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回礼,我觉得应该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给对方举办了葬礼,却迟迟不肯直面对方的死亡,更是时不时冒出这种话,难免让人怀疑他的精神状态。

但除此以外,兰斯又无疑是近百年最优秀的总统,无论是政绩还是作风都无可挑剔,也就没人有理由挑剔他偶尔的怪异。

记者强忍着不让自己继续看他的手,问起今天最重要的话题。

“你是指连任吗?”

谁知兰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拐弯抹角,青灰色的眸子又温和闪烁,露出的期待神情让观众与记者同时感到熟悉又不妙。

事实果然,他弯了弯眼睛,浅淡的唇也勾起一丝清浅的笑意:“不了,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去找我的爱人。”

……

画面随之关停,众人观望一圈,见做出关闭动作的是闻其咎,眼中的不满褪去,转而开始若无其事地讨论他们的现任总统。

“他伴侣死后就有点不正常……脑子不正常。”

“铛——”

一个厚重的金属物直接砸向开口之人的门牙,闻其咎警告他:“再多话,把你踢下去。”

瞬间舱内陷入沉静,闻其咎调整航道,很快降落在一个废弃港口,他踹开破旧舱门,拍拍手示意惊魂未定的乘客:“交钱,下船,剩下的不归我管。”

“不交钱的。”

他视线掠过蠢蠢欲动的几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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