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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离家出走的惩罚Ⅳ(爬行散鞭s耳光事后上药)

 

郑长东眼看着沈亭摔下了床,不由眉头紧蹙。

沈亭脑子有些晕,跌下来的时候又扯到了伤处,趴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冰凉的绦状物轻轻扫过沈亭的臀,郑长东低声道:“撑起来。”

沈亭抽泣着撑起了身子,双手、膝盖着地,艰难地在地上爬动。

刚爬没两步,不轻不重的一鞭子就扫到了他臀根处。

郑长东单手执着散鞭,淡声道:“腿分开,腰放平。”

这个姿势费力,沈亭只觉身后的伤每爬一步都被拉扯得更疼。然而郑长东却仍不放过他,稍爬得慢些就是不留情的鞭子打在臀腿、大腿上,不过短短几步,他腿上就浮现了一片一片的红痕。

郑长东本想拿教鞭或者树脂棍继续教训他,临了却换成了没什么威力的散鞭,打起来自然没什么顾忌。却苦了沈亭,只觉身后疼成一片,再没一块好肉。

如此又强撑了一会儿,沈亭再忍不住,瘫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疼……我好累,不要爬了呜……”

郑长东往后看了看,不过才五六米的距离,心里暗道沈亭娇气,干脆绕到他身前,抬起他的脸道:“不想爬了?”

沈亭颤抖着点头。

郑长东抬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掴到了沈亭左半边脸颊上。

“现在能爬了吗?”

沈亭眼中霎时蓄满了泪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然而那泪水还没从眼眶里落下,沈亭就匆匆擦干了它,再抬头时,眼中尽是倔强与愤怒。

郑长东有些好笑,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见沈亭摸索着扶上了旁边的墙壁,修长的手指抠着金色华丽的壁纸,缓缓站了起来。

被狠狠罚过了的双脚甫一触到地面,沈亭就疼出了一头的冷汗。待站定时,全身的重量压在早已变得肿胀残破的双脚上,疼得沈亭不禁微躬了腰。

环顾整间调教室,已爬过的路程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都要靠他这双伤痕累累的脚来完成,沈亭只觉前方一片灰暗,服软的念头刚一冒出,就被脸颊上残存的痛感逼了回去。

于是颤颤巍巍地抬脚,向前跨了一小步,然后一点一点地落脚。

仅仅一步,沈亭就又疼出了满脸的泪水。

再度迈脚准备继续走时,郑长东到底看不下去,拦腰抱起了人,阔步向外走去。

回了卧室,郑长东不解气地又往他臀上落了狠狠的几巴掌。

“不是脚疼走不了吗?打你一耳光,就忘了疼了?”

沈亭趴在床上,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闻言干脆把头也埋了进去,充个不闻不问。

郑长东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好拿了伤药过来,掀起被子的一角,缓缓给沈亭涂起了药。

上药上到臀部时,郑长东有些犯难,沈亭臀上硬块太多,可真往开了揉,怕是又有得哭。

他想着揉开前先安抚沈亭一下,便道:“待会儿给你把硬块揉开,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就过去了,好不好?”

沈亭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这是惩罚吗?”

郑长东一愣,不提防他这么一问,干脆道:“是。”

揉伤的时候,他耳边听着沈亭一声声极伤心的呜咽,心疼归心疼,手下却一点儿没留力,半搂着沈亭,尽量快速的处理完了伤。

然后手指就不由自主地往沈亭臀间划去。

沈亭此刻正靠在郑长东肩上,柔软的碎发扫过郑长东的肩窝,激得他心猿意马。

察觉到他的动作,沈亭不由一僵,只觉他故技重施,心中更是恼恨,掐着他臂膀低声说:“我不想做。”

郑长东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沈亭继续道:“也不想被碰。”

沈亭想不想做、有没有感觉,郑长东早在罚他的时候就一清二楚。不过沈亭这样说了,他也只能当作人没兴致,收回了作乱的手。

“睡吧。”郑长东在人额间亲了一记,紧挨着沈亭躺下。

沈亭却不闭眼,只偏着头,一双通红泛肿的眼睛盯着他。

郑长东也不着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沈亭头发,享受着两人难得的温情时光。

良久,沈亭开口说:“奴隶可以在床上睡吗?”

郑长东:“?”

“我去地上睡。”沈亭道,刚一说完,便就势掀被下床,却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郑长东又按了回去。

“好好躺着!”

郑长东可从来不觉得沈亭能有什么奴隶的觉悟,现在这样说,多半是不愿意和他同床共枕。

两人对视半晌,郑长东终是率先败下阵来,“自己不许踢被子,我下去睡。”

漆黑的卧室内一片寂静,郑长东躺在地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着沈亭大概已经睡熟,要不趁机偷偷摸上床。

顶多明天再哄一哄。

算起来,他也有一个多月没抱沈亭了,自古小别胜新婚,郑长东心有些痒,刚准备有所动作,就听得安静的卧室内传来一声极低极压抑的抽泣。

就像是受伤的幼兽孤独地含着眼泪舔舐伤口一般。

郑长东一惊,再躺不住,翻身上床,扯开床头灯后强把沈亭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又掰过他的脸来看,果然见沈亭已糊了满脸的泪水。

三更半夜的,本以为早已熟睡的妻子却在你身侧默默哭了半宿,任谁也遭不住。

郑长东半揽了他,粗糙的指腹滑过他柔嫩的脸颊,替他揩掉了刚刚流出的眼泪,道:“怎么了这是?身上疼?”

沈亭颤抖着点头,带着哭腔说:“我不想吵醒你的……”

郑长东语噎,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并不介意他吵醒自己,只囫囵道:“没事…哪里疼?”

沈亭抽了抽鼻子,“脚疼。”

郑长东又拿了药膏,轻轻捧起人的脚给他仍旧泛肿的脚心上药,却听沈亭又说道:“…脚趾疼。”

郑长东蹙眉,手刚碰上人的脚趾,沈亭就吓得缩了回去。

他抓住人脚踝不让他乱动,皱着眉一根一根脚趾地检查过去,耳边沈亭的哭声却是越来越大。

他自认当时动手有分寸,断不至于真伤了筋骨,此刻左看右看也只是觉得比之前稍红了些,连肿都消褪了,沈亭却好像疼得厉害。

沈亭在床上趴着,头埋进了枕头里,边哭边问:“我会走不了路吗?”

郑长东一愣,这才体悟沈亭是有些吓着了,温声道:“傻瓜,不会。不过是吓唬你一下,怎么还当真了呢?”

看沈亭仍旧哭着不说话,郑长东又补充道:“不信你自己看看,只是有点红,没什么大碍。”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当时沈亭臀上、脚心,甚至是腿间,哪处的伤不比区区脚趾惨烈,以致郑长东当时上药都略过了这一块。此时他倒也没大当回事,只帮人盖好了被子说:“睡吧,没事,不许再哭了。”

沈亭默默攥紧了拳,他只觉脚趾火烧火燎的疼,当时被上桚指、百般求饶也无用的痛苦仿佛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稍动一下都扯得五脏六腑跟着一块剧烈疼痛。

可郑长东却只轻飘飘地说了句“没事”。

郑长东眼看着沈亭不仅没被安慰到,反倒有越哭越厉害的架势,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亲他,“怎么了这是?哭这么厉害,给你找点止疼药?”

沈亭不顾身后伤口地推他,又因身上无力半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攥紧了床单,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像是将积攒已久的话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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