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7章

“我倒是没什么，道恩·唐泰斯之前虽然也因为戴莉的缘故，和圣赛缪尔大教堂的不少主教、牧师都有交际，但大半都只是点头之交，哪怕换了人，他们都认不出来……

“关键是莎伦那里啊……她平时可以用养胎的名义窝在家里，但作为女神的黑夜守卫，月亮弥撒都不去参加的话，难免会惹人怀疑。

“可如果真的去参加弥撒，莎伦小姐真的能扮演好‘戴莉’女士吗？

“要不，我利用‘无尽的传送之书’去一趟弗萨克，请真的戴莉女士来帮忙？”

刚想到这里，还没拿定主意的克莱恩耳边却传来了虚幻层叠的祈求声。

下了床，逆走四步进入灰雾之上，他发现祈求者是“审判”休。

艾布纳的生日……进入房间后的违和感……期望得知违和感的来源……

原来今天是“塔”先生的生日？我都没注意过……嗯，之后要补上一份生日祝福，毕竟艾布纳之前也为我庆过生。

心里这么想着，克莱恩将灵性蔓延到“审判”的深红星辰，借助与她的联系，观察起休小姐提到的“违和”来自于哪里。

片刻后，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古怪起来，因为他已经看穿了艾布纳在耍什么把戏。

简单思索了几秒后，克莱恩具现出灵摆做了一次占卜，看着反方向转动的黄色水晶，他不由得勾起嘴角，自言自语道：

“哎呀，这是‘审判’小姐的祈求，代价是两页罗塞尔日记，我作为等价交换的‘愚者’，可不能不予以回应……

“而且，这应该也算是我对你生日的‘祝福’了，希望你能喜欢……‘塔’先生。”

仿佛完成了心理建设一般，克莱恩捏起一张“纸人天使”，就投入到了象征“审判”的深红星辰中，赐予了“祝福”。

而“祝福”的效果只有一个，让“审判”小姐能够在梦境中保持清醒。

……

艾布纳的卧室里，休刚刚将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交给对方，就看到一位十二翼大天使用翅膀环抱住了自己。

紧接着，她便清晰地感应到所在的地方并非现实……

休抬起头，看了眼正对那对袖钉进行夸赞的“艾布纳”，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如果有熟悉“看不到的恐惧”的罪犯在这里，就会知道“惩戒”即将降临。

莎伦的心思

周五晚上，在大祈祷厅外等待了近十分钟，克莱恩搀扶着变化成戴莉的莎伦小姐，和参加月亮弥撒的其他信徒一起，在牧师引领下，进入了里面。

昏暗宁静的氛围中，迎接他们的是整齐而空灵的诵念声：

“绯红的满月升起，映着大地。

“所有人都沉入了甜蜜的梦，梦见自己。

“梦见父母妻子和儿女，这就是永远……”

圣洁而有节律的声音层层回荡之间，大祈祷厅内的信众们不由自主就安宁了下来，似乎忘记了生活烦恼，不再忧心现实世界的种种难题。

负责这次大弥撒的埃莱克特拉主教站在圣坛前，也开始做简单的布道。

待宣讲过《夜之启示录》上的经典段落，分发完圣餐，结束了礼赞女神的诗歌后，克莱恩才一手挽着莎伦小姐，一手握着皮夹，进入过道，一路来到圣坛，在埃莱克特拉主教慈和悲悯的表情里，斜行至奉献箱前。

于胸口顺时针点了四下，画出绯红之月后，克莱恩将所有的大额钞票都投了进去。

总计300镑！

这一刻，克莱恩并没有肉痛和不舍，心情非常平静，因为他想起了老尼尔归还欠款的仪式。

那一次，他们在女神的庇佑下，捡到了装有三百多镑现金的钱夹。

退了一步，再次画了个绯红之月，他将位置让给了后面的捐献者。

此时，埃莱克特拉主教主动迎了过来，边顺时针点四下画红月边开口说道：

“愿女神庇佑你们，唐泰斯先生，唐泰斯夫人。”

待克莱恩二人微笑回过礼后，这位主教将二人带到祈祷大厅侧面的出口，这才笑着道：

“道恩、戴莉，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们了……听说你们出了一次海，还因此做成了一笔大生意？

“呵呵，我之前还以为是谣传，但看到你对女神的奉献，就就知道自己错了。”

闻言，克莱恩表面不变，心中却是一凛，因为他知道这次月亮弥撒中真正的考验已经到来。

他本来是想“传送”去弗萨克，请真正的“戴莉”回来帮忙的，但在和莎伦小姐商量后，她却说不必那么麻烦，她有自信应付过戴莉的熟人，让他们看不出端倪。

见莎伦如此自信，克莱恩便选择相信了她，但事到临头，还是难免有些不安。

不过他还是用“小丑”的能力控制住了表情，学着队长以前的模样，温和笑道：“女神庇佑，让我获得了远超以往的财富……”

“这虽然是女神的庇佑，但也是你个人的努力。”埃莱克特拉主教笑着回了一句，然后才看向戴莉，“你怀孕后倒是文静了不少嘛，这样很好……另外，肖娜听说你们搬到伯克伦德街160号后，就一直在期待你们举办的舞会，你到时候可别忘了邀请她。”

“你知道的，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如果有时间，不愿意错过任何一场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