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谢一绯点头:“嗯好,我会注意的。”
张姐叹气:“得亏你这是自然怀孕。”
不然遇到现在这种事情得多糟心啊。
谢一绯没把张姐的话当回事,但偏偏还真就在她回家这两三百米的路上遇到了极端分子。
对方在经过谢一绯的时候,突然就亮出装在口袋里的刀子朝谢一绯鼓鼓的肚子刺去,口中叫嚷:“基因育儿就是灾难,你们为什么不主动把孩子打掉,就是你们助长了这场灾难,那么多无辜的人被你们害死,你们才是最该去死的!”
他离得谢一绯很近,就是咫尺的距离,又突然掏出尖刀发难,一般人是真没法躲过。
庆幸的是谢一绯不是一般人,她一个侧身堪堪避开对方手中的尖刀,抬手捏住对方的手腕,对方手里的尖刀应声落地。
但这人不依不饶抬脚踹向谢一绯的肚子,口中悲愤大叫:“去死吧,去死吧!”
一个黑袍在这时出现,单手拎住了他的胸口衣服将他扔向天际的远处。
这人就像是个足球般,以一种诡异的弧度被扔的又高又远,最后掉进了一辆垃圾车的车斗中。
“其实我可以自己搞定他。”谢一绯盯着黑袍身上的那些在阳光下粼粼闪烁的鱼鳞般的存在,“他伤不到我。”
“你脚扭了。”黑袍将谢一绯打横抱起,步伐稳稳的朝紫荆园小区走去。
他的声音有点熟,谢一绯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那姘头的声音和这很像!
所以他两次救她不是路过,而是因为他是她的姘头,晚上爬她的床,白天躲在暗处偷窥她?
谢一绯被他抱着走了几步后才蓦地反应过来,纳闷问:“你怎么知道我脚扭了?”
她又补充:“就算我脚扭了也能打得过他。”
“你会疼。”
好叭,的确有点疼,谢一绯被他抱着莫名找到了几分踏实安心感,她没反抗,将脑袋窝在他怀里,嘟囔又说:“你昨晚爬我床的事被那些人知道啦,以后你别去了。”
“嗯。”
他真答应了,谢一绯反而觉得有点点失落,“你住哪里,要不我去找你吧。”
她觉着自己没他的陪伴,可能会睡不着,有他陪伴的夜晚,虽然总似梦非梦的,可她总是能听到浅浅的低柔歌声,歌声其实更像摇篮曲,低而柔,爱意绵绵令人温暖,她沉浸在歌声中意识安心又放松,很解压,很享受。
她这姘头也不知道是从事什么职业,她觉着他很适合去唱歌,绝对能治愈一堆焦虑症压抑症的人。
怕被老妈看到大惊小怪,到了院门口时,谢一绯道:“你就送我到这里吧。”
他听话的放她下来,低声嘱咐:“记得抹药。”
谢一绯点点头,扭头朝他笑了笑,挥手:“赶紧走吧,我妈不喜欢我找姘头。”
话落,谢一绯也不再回头,慢腾腾的走进了院子。
院门外的拐角处,斐辰双手抱胸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墨珏杉,你胆子真是大啊,大白天敢跑这里。”
用黑袍把自己裹严严实实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墨珏杉,他微微抬眼望向斐辰的位置,“你没保护好她。”
斐辰汗颜:“绯绯很厉害……”
他话还没说完,对方犹如黑影一闪转眼近前,戴了黑手套的手已经捏住了他脖子,“你叫她什么?”
斐辰:……“二奶奶她很厉害。”
真男人该怂时候就得怂,虽然斐辰觉得自己很厉害,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对方是基因异化中的王者,是个变态,他和对方不在一个量次。
这话一出,捏着他脖子的手劲果真松了。
“二奶奶”三个字在对方这里太好用了,但这三个字让斐辰好心酸!
“她比你想象的更厉害,适当的危机会令她更迅速的成长。”斐辰忍着心头酸楚,一本正经道:“她需要历练,你把她总捧在手心里并不是真正的对她好。”
墨珏杉:“她现在是孕妇,她脚崴了,药物让她很脆弱。”
斐辰:……那叫脆弱吗,那叫神经大条,药物作用下的谢一绯情感非常淡漠,连谢雄的死在她心底都没能留下什么印记,这哪能是脆弱!!
“下次我会注意。”斐辰不跟变态理论,完全没必要。他望着对方,又说:“你知道的,我任务就是蹲守你,就在刚刚,我已经通知局子里。”
墨珏杉:“谁给你们的自信?”
他揪住斐辰脖子上的衣服,把对方掀起扔了出去。
怕惊到院里人,墨珏杉这劲不大,扔的没多高,只是有点远。
他并没有快速离开,而是仿若闲庭漫步,继续朝前走去。
在走出紫荆花园小区后,一处避静的道路上,两边门店紧闭不见半个人影,就像是被可以清场。
墨珏杉停下脚步,微微低头望向路侧被风吹起的落叶。
谢一绯喜欢爬树,也喜欢收集树叶,还会用树叶吹出各种好听的调调,两个人在树屋里总能一待一下午,那样明媚的午后,事后想起总会满心温柔。
“我们不是要阻拦你离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道路的另外一头,“毕竟你我都知道,只要你想,不管多少人都无法阻拦你。”
墨珏杉沉默不动,四周的风在这一刻好似静止。
“我见你是因为你妻子的事情。”
惊坐而起
伴着对方这话落下, 四周那些飘飘悠悠的树叶突然就不再飘忽,就像是被无形的气压压制住了般。
就连这个说话的黑色西装男也承受不住四周如割面般无形劲风,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杀伐气息铺面而来, 黑色西装男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 他到底也不是个平常人, 反应很快,知道自己再犹豫就真触到了死亡,语速飞快的继续说:“您和您那位妻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并非巧合的,您妻子出生的医院也是您出生的医院,当时您的母亲和您妻子的母亲就在同一个产房中。”
他脖子上渗出了细线般的血线, 不过在这些话说出后,那些血线不再继续增多。
“我叫的宗正,是大象族。”黑色西装男继续说:“我爷爷是当年在病房里其中一位医生,但很遗憾, 那次事故后没多久他就因为伤重不治过世了。”
“爷爷生前有和我的父亲提过,那个和您同一日出生的女孩, 她当时与您一起和您的父亲同处病房内一天一夜,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她被我爷爷抱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我爷爷说她的眼睛当时有变成红色, 但只是一瞬间, 孩子太小了, 他心头恻隐,没有告诉别人这事情。”
大约感受到了墨珏杉躁动的不耐烦情绪,宗正立刻抛出墨珏杉感兴趣的那部分, “您的妻子她也是基因异变者, 乔老的儿子当时负责她的情况, 觉着她是隐形基因异变。”
墨珏杉:“你到底想说什么?”
“隐形基因异变和您的显性基因异变是两个极端,小乔医生曾说,如果您妻子是隐形基因异变,将会在成人期进行二次异变。”
墨珏杉打断他的话,无比肯定道:“我的妻子在成人期没有二次异变。”
宗正微微歪头,漆黑的眸光幽幽盯着墨珏杉。
墨珏杉,“提出隐性变异的小乔医生在哪里?”
宗正回答:“六个月之前,他自杀了。”
六个月?墨珏杉的眉头微蹙,这不是个平常的时间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