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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有味儿?”昨天晚上就没刷牙,简昱舟以为是自己口腔有味道,但回味了下自己没闻到。

味儿是没有,但食物残渣藏在牙齿缝里发酵一晚上,想想怪恶心的,林峤不仅嫌弃他,也嫌弃自己,她摇摇头,委婉地说:“我昨晚也没刷牙。”

“我不嫌弃你。”简昱舟掰开捂在嘴上的小手。

林峤又赶紧捂住自己的,“我嫌弃你!”非要说这么直白,真是。

此话一出,男人的脸色青了黑、黑了青,经过长达三秒的思想斗争后一把扯开林峤的手,将她两只手压在脑袋两侧。

“不许嫌弃。”

当男人的唇压上来时,林峤是抗拒的,然而“唔唔”挣扎了不到两秒就缴械投降了,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和平时的味道也差不多嘛,一点不臭。

“起来吃饭,吃完陪我再睡会儿。”

看着被他吻的晕头转向的小娇妻,简昱舟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口。

侥幸心理再次战胜理智,仅仅一个吻的时间,林峤已经将困扰她一宿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死皮赖脸拽着老公撒娇:“简叔叔我帮你解领带解扣子解皮带吧,你帮我拆头发卸妆洗脸。”

都学会要东西前先给颗甜枣了?

简昱舟觉得小娇妻耍赖皮的本事见长。

林峤花半分钟的时间替简昱舟解领带解扣子解皮带,顺便替他摘手表、拿居家服和搭配眼镜。

前后用了不到两分钟。

而简昱舟光替她拆头发,就耗费将近二十分钟。

昨天一共换了两套造型。

第二套的晚宴造型偏甜美,头发被编成看似随意实则繁复的一条大辫子垂在脑后,辫子上插了很多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水晶小花和一些白的、粉的小珍珠,而固定这些小佩饰又用了大量隐形卡子,拆起来相当费劲。

拆完头发,卸妆洗脸又是一项大工程。

卸妆是细致活儿,一步不许错。

洗脸更不能马虎,各种美容仪一大堆,清洁的、柔肤的、面部激活的、抗衰老的,顺序不能错、时间不能错、搭配的精油不能错,档位也不能错,按摩眼角的几档、按摩下巴的又是几档,必须按照美容师列的步骤按部就班完成,卸个妆洗个脸比他开一晚上会还累。

一套流程下来,整整用去一个多小时。

简昱舟重新审视“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的分量。

连天生丽质的小娇妻卸个妆都如此麻烦,谨慎小心的保护皮肤,换做那些相貌平平或皮肤开始老化的中年女人,上妆卸妆岂不是更繁琐?

他暗自决定,以后只要小娇妻为他精心打扮,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给她摘下来。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林峤都靠在椅子上睡了一觉。

罢工的脑子终于上岗了,会转了。

看着替她收拾妥帖才给自己洗脸的男人,顿时有些自责和心疼,忙了一夜工作还要照顾她这个巨婴,要换作她,早一脚给踹飞了,亏得他居然没发火。

这么好的老公,打着十台灯笼也找不着。

呜呜,她更舍不得了。

俞风弋那个疯子怎么不让一口汤给噎死!

下不去手

晚饭后。

简昱舟陪简老爷子下象棋。

一局过后,他的对手换成了林峤。

简老爷子坐在林峤旁边教徒。

“这是将,将最大,这是马……马走日,象走田,车是一杆枪,炮是隔山箭,老将不出院,士走斜线护将边,卒子一去不回还,卒子是趟路先锋……下这儿下这儿……怎么能走这儿,哎呦,笨的哟——”

“少爷,少奶奶,喝药了。”

空气中飘来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方老管家端着红木托盘走过来,将两碗黑乎乎的中药分别放在小两口面前。

“这是什么?”林峤一脸茫然。

方老管家:“这是老首长特意让我亲自给少爷少奶奶抓回来的药,祖传秘方。”

林峤看向简老爷子:“什么秘方?”

“让你喝就喝,小丫头问那么多干什么!”简老爷子顿了下拐杖,严肃道:“一滴都不许剩下。”

林峤乖巧地“哦”了声。

她捧起药碗晃了晃,药汁挂壁效果棒极了,快赶上糖浆了,又凑近闻了闻,差点被送走。

也太臭太苦了!

林峤抬起头朝桌对面看过去,却见简昱舟端起药碗,眼都没眨一下来了个一口闷,她震惊地咽了下口水,慢吞吞转向简老爷子,“爷爷,能不能、不喝呀?我牙疼。”

“牙疼也得喝。”简老爷子一眼识破她的谎言。

“那……”林峤的小脑瓜子转啊转,快转脱轨了才鼓起勇气,“那能不能加糖?我怕苦。”

“喝完再吃!”

事关百年归世后有没有亲孙子亲孙女给自己上香,简老爷子比谁都立场坚定。

老爷子又顿了下拐杖,吓得林峤一哆嗦,捧起婉就想效仿简昱舟一口闷,可嘴唇刚碰到药汁,下一秒她就“砰”地把碗放下,接着赶紧喝口茶清口。

“对不起爷爷,我低估了它的破坏力,同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爷爷,你换个方法惩罚我吧。”

求完老的,她又盯向小的,“老公,你帮我求求爷爷吧,我从小到大没吃过苦,这也太苦了,都超出二十一岁我的认知了,不,我才二十岁零五个月,老公~”

她可怜巴巴瘪着嘴,眼珠子朝一老一小脸上来回看,衡量着哪个好攻克一点。

关键,都没告诉她喝的是啥!

要不要这么没人权?

小丫头鬼马精的小模样太有趣了,方老管家闷声偷笑了几声。

他发现了,小丫头是懂说话的,好话赖话经她的嘴一倒腾,说出来都让人心花怒放,人也乖乖的、软软的,以柔克刚,专门拿捏简家这两块石疙瘩。

这不——

一听小娇妻喊苦,小的那个马上就把她的碗端了过去,而大的那个也松了口,“量都是精确计算好的,你喝个屁!”

简老爷子嫌弃完简昱舟,转头慈爱的看向林峤,“真的喝不下?”

温和的语气,和对孙子说话时简直天壤之别。

“嗯嗯。”林峤小鸡啄米般猛点头。

“喝不下别喝了,回头爷爷找两个不苦的方子。”

还来?林峤惊恐,“爷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喝药?我身体倍儿棒,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问他!”简老爷子横了简昱舟一眼。

对于企图逃避传宗接代重任的不肖子孙,老爷子向来不假辞色,尤其当他听说了昨天发生在舞厅的“训导名场面”,恨不得扬起龙头拐给混小子几下。

人家小姑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态,可见对他多么的情深义重。

他倒好,拖拖拉拉逃避责任,简直不像话。

迎上林峤询问的目光,简昱舟含糊其辞:“回去告诉你。”

回房间的路上,当林峤听说了药效,乐得不行,当即用她装满故事汇的大脑想到一条绝佳妙计——

他总不能……对大着肚子的小可怜横眉冷对吧?

于是趁简昱舟接电话的功夫,偷偷问佣人要来一根绣花针。

那碗药不简单,简昱舟接完电话回屋抱她她就察觉到了,男人的身体比平时热,亲她亲的尤为狂野,虽不至于像顾楠下的药那么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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