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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下颌却被捏住,傅予沉将她的脸扭过来,食指和中指并着。

沈止初艰难地用鼻子呼吸。身体违背大脑的意志表达着喜欢。

“好吃吗?”

沈止初冷冷地看着他,那视线主观上是想带着狠劲儿的,却绵软无力,这种时候看起来,更像是一种专注。

不知是生理刺激还是内心愤恨的缘故,有眼泪如断线滑下,正好落在傅予沉的指节。

泪水是滚烫的。

傅予沉看着她的眼睛,口吻相当平静,“哭什么?”

“让你忍一忍,你忍不了,这我不怪你,你不能控制,”他慢条斯理地说,“我本来不想碰你。我想让你愿意。”

“为了让你愿意,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他手上的动作慢下来,却没停,“但是你实在不知好歹,不知道我想疼你。”

沈止初还是那副表情,绯红的眼尾挂着泪珠,平日里那清冷的、无尘无暇无感情的瞳仁,此刻含着愤怒,还有一丝坚韧的不甘。

这模样,活脱脱就是仙侠剧里被折辱却依旧不肯低头的仙子。

傅予沉盯着她的脸,另一手收回来,发狠地揩掉她的泪水,“哭也没用。”

那手又落到她侧腰,紧紧箍着,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折磨她,语气无赖,“我想过很多次了,你被我竿哭的场景。”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可以吻她可以碰她,他却只这样,像是在发泄什么。

让沈止初抱着他的手臂,发了狠,用了十二分力气咬了下去。

十指连心,傅予沉疼得皱眉,手指拿出来,他垂眸看了眼,而后意味莫名地笑了声,低声说,“像戒痕。”

沈止初拿手背重重地擦了下唇。

这是她第二次干这种事了。

傅予沉撩起眼皮看她,脸色冷了,声音却沉哑着,“手指够吗?”

沈止初想给他一耳光,但身体绵软,完全发不了力。

她抖着,断断续续地,“傅予沉……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你在做梦,”傅予沉冷笑,“我还有一根东西没给你,你以为你能跑到哪儿去。”

“我不要……给别人……”

她神思不清楚,没太懂他的意思,只下意识要说拒绝的话。

“只想给你,”傅予沉状况不比她好,他咬紧了后槽牙忍耐,嗓里却还压着一点坏,“二十多年都没用过,很干净,现在想想,大概是在等你。”

沈止初像是没有力气了,窝在他怀里,闭着眼。

傅予沉垂眼看她,嗓音很哑很低,带着一□□哄的意味,慢声,“沈止初,你到底在跟我犟什么?”

深夜里,套房深处,极安全的场所。

适合做一些温柔缱绻的事。

他们却在这里对峙。

他话音落地,许久,沈止初像是才反应过来,笑了声。

傅予沉不明白她,她也不明白傅予沉。

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这么霸道,这么坏,看中了谁,便不容商量,不容拒绝,硬要进入对方的领域。(指精神世界,没有暗指身体的意思)

她那早已摇摇欲坠,随时会碎掉的小小领域。

但是,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她连盛安的掌控都难以逃脱,更遑论突然出现的他。

事实确实如他所说。

他若有意,要继续纠缠,她便没有可以逃离的那一日。

而且,她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傅予沉外形极完美,一张漂亮至极的建模脸,锋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更别提他还身高腿长,肩膀宽阔,腰腹劲瘦,看起来很有力量。

一看即知,他很会做。

大概率还有很多坏招数和dirty talk,能带给对方极致的体验。

他懒懒散散往那儿一站、一坐,就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如果要放纵,他应是最好的人选。

这么想着,那种随波逐流的心情又重新占领了高地,她极缓慢地抬起手臂,指腹落在他白色衬衫的前襟,摸索着触到他的领结。

她没力气,无法将已经松了的领带扯下来。

傅予沉双臂大张,搁在椅背上,姿态是懒洋洋的,眉眼却低着,一寸不错地锁着她。

沈止初手臂无力地垂落,只能就近去解他的纽扣。

傅予沉没有再制止她,他已用尽了自制力。

她被煎熬了多久,他也被煎熬了多久。

这个时候她要主动,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眼皮略动,看了眼她手上的动作,又收回视线看她的脸,问,“……想通了?”

沈止初点头,不说话。

指腹下压,露出边缘,里面是件黑色的。

她身体往后挪,方便继续往下扯。

傅予沉收回一只手臂,掌牢牢扣住她的后腰,防止她跌落。

就是在这个时候,傅书夏在外面喊了声,“傅予沉,你在吗?”

傅予沉极不耐,“别进来。”

有旁人就在一墙之隔,且套房的卧室没有门板。

沈止初停下了,看向他。

傅予沉的眸子依旧钉着她,道,“不要管。”

她还是没动。

傅予沉轻嗤一声,“怕什么,又没露出来。”

姜煊接到傅予沉的电话后,立刻行动起来。

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傅予沉语气实在异常,姜煊没有耽搁,挂了电话就下楼,带上整个五号公馆的安保组,气势汹汹地穿过窄巷,去往香海。

听到动静,香海的老板叶骏急匆匆从顶层办公室下来。

看到为首的姜煊,马上堆出笑容,“姜少,您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盛安在哪个包厢?”

一旁那位曾进去服务过的侍应生忙道,“202。”

姜煊身后几个身穿制服的人立刻往202方向去了。

那侍应生又道,“但是,刚刚盛总扶着殷总去楼上客房歇息了。”

姜煊回身点了几个人,示意他们跟着侍应生去楼上客房。

迅速安排完了这一切,姜煊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看着香海的老板,道,“叶总,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分寸在哪里,您不懂吗?”

五号公馆和香海一巷之隔,彼此间目标客源不重叠,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开了二十年了。

姜家家大业大,整个北城人尽皆知,而叶骏则是靠着圈里的投资大佬们保驾护航,才得以经营香海。

生意人,讲究的是和气。

叶骏从来都无意惹这尊邻居不快。

可听姜煊这话,却像是他做了什么冒犯对方的事。

叶骏心里一沉,但快速在心里过了遍这几天接待的人、做的事儿,他还是不明白。

“姜少,您给指条明路,香海哪里做的不好,也好改正。”

姜煊嗤了声,眼皮一掀,上下扫了他一眼,“您跟我装呢?”

不是他不愿意给明路,实在是他也不知道,在香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先诈一诈。

叶骏神色一敛,低眉思索片刻,道,“……您找的是盛总……今儿殷总跟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盛总带着公司的艺人沈小姐过来了,后来,沈小姐先回了,盛总扶殷总上楼休息去了。”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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