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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真可惜,没见过你上学时候的样子。”傅予沉一手指间夹着烟,走到床尾,略俯身拾起一条毯子,再走回来,“好学生沈止初,那时候也这么犟吗?会不会比现在要乖一点?”

像裹浴巾一样,他用毯子将她围住,又将自己抽过一口的烟递给她,“抽口烟,冷静一下。”

沈止初接了,手指抖着,将烟送到唇边。

约摸一分钟,她好像有点恢复了。

视线聚焦,身上也开始觉察到了冷意。

光线昏暗,她的身体白得几乎在发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浓密的眼睫敛着,看不清她的眼神。

傅予沉一直定定地看着她,舌尖舔了舔下唇,意味莫名地问,“恢复了?”

沈止初极淡地嗯了声,想要转身下床去浴室。

傅予沉却在这个时候从后面扣住她的腰,粗鲁地一把将她拖了过来。

瘦弱的脊背贴上了他的胸膛。

好像是不满足这样的姿势,因为看不到她的脸。

所以他握住她的侧腰,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

沈止初完全没有防备,拿着烟的那只手将将撤到一边,悬在半空。

她第一次露出了愣愣的表情,那清亮的瞳仁,看起来也终于少了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不是不——”

话没说完,被傅予沉截断,“哦,你以为我是放过你了?”

他笑了声,“沈止初,就你这个样子,要是上学时候被我遇到,一满十八岁就要被老子……”

后半句极哑,低得几乎听不见了。

沈止初一时间有点茫然。

傅予沉的身躯落下一片浓重的暗影,将她整个笼罩住。

他将她摁倒。

他依旧衣冠楚楚,皮鞋都没脱,鞋尖踩在床单上,跪着。

裤腿上窜,露出一截黑色的长袜。

因为姿势的关系,项链又垂了下来。

他略带着不耐,一把扯断,丢掉。

沈止初呼吸不稳起来,“你……”

傅予沉冷冷地笑了声,“沈止初,这是你第二次说这种话,上次在酒吧包厢,我放过你了,”他顿了顿,“你觉得,我会再放过你第二次?”

沈止初闭了闭眼,“……你会后悔的。”

“今天上了你,也不妨碍我继续缠着你,”傅予沉像是个无赖,“不要妄想着把我激怒,你就能跟我撇干净关系。”

沈止初侧过脸,眼眸落在虚空中。

一幅任君宰割的姿态。

她的肩颈实在漂亮,像天鹅,泛着玉一般的质感。

看起来很脆弱。

傅予沉压下来,唇贴着她耳侧,声音很低,“真的想让我竿?”他虎口钳住她的下颌,力道很轻,将她的脸扭正,“每次想跟你说两句真心话,你都会提这事儿,应激反应吗?”

沈止初与他对视着,眼眸却缥缈而漠然,看他就像看路边的砖石。

傅予沉大衣的衣角垂着,她整个人完全被他笼在身下。

她像个被猛兽摁在爪下的小动物。

“你这样看着我,”傅予沉的声音又哑又慢,“只会我让觉得,你并不是真心想跟我一睡两散。”

“我可以竿你,用任何你想象得到、想象不到的姿势,”他用低嗓磨她,“可能动得很快,也可能动得很慢,全凭我的心意。”

“想要吗?”傅予沉喉结克制不住地滑动,眸色极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沈止初蓦然猛推了他一把。

推不动。

傅予沉闭了闭眼,钳着她下颌的手施了几分力,沉沉的嗓带着警告,“沈止初,事不过三。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就再也不要跟我提这件事儿,否则,我不介意把你锁在我的卧室床头。”

冷冷的话音落地,他下了床。

傅予沉去了洗手间。

他冲了个15分钟的冷水澡。

生平第一回 。

出来之后,他下半身穿回之前穿的西裤,裸着上半身,叼着根儿没点燃的烟,去沈止初的衣柜里翻找。

演戏这些年,为了体会角色恋爱的感觉,沈止初买过不少男款的衣服,傅予沉在网上搜过她的信息和照片,知道她有件黑色的男士衬衫。

仲姨做事仔细,衣柜里特意收拾出一个格子,专门用来悬挂此类“戏服”。

傅予沉找到了,穿衣的过程中,劲瘦内凹的腰身肌肉细微地颤动了下。

他只扣了腰腹间几粒纽扣,宽肩将布料完全撑了起来,下摆松垮垮的,随意在西裤中掖了下,衬着那完美的头形之外极短的发和闪亮的耳钉,颇有种散漫倦懒的痞气。

沈止初还是那样躺在床上,没动。

傅予沉咬着烟,走过去,握着她的脚踝把她拉到床边,而后扣住她的后腰,将她抱起来。

毛毯散开了。

他皱着眉,拾起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抱着她,坐到床边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

前不久,盛安也在这里坐过。

沈止初并着腿,侧坐在他大腿上,垂着眸不吭声,似是灵魂已经离体。

傅予沉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拢手点燃了,抽了口,叫她,“沈止初。”

烟雾在落地灯的光线下升腾。

“看看我。”

沈止初没有动,似是根本没有听见。

在简正的面前,她是礼貌的疏离的,在盛安的面前,她是体面的。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尖牙利齿的,带着锋芒的,有性格的。

傅予沉这样讲给她听,问她,“所以,我是特别的,对不对?”

沈止初终于有了反应,她侧过脸来,声音极淡,“傅予沉,你很会做梦。”

傅予沉鼻腔里逸出一丝冷笑。

在这样的深夜,两人以这样的姿势坐在床边沙发上,旁边落地灯投下昏黄的光,倒像是新婚后,弄得太猛了,事后她跟他闹别扭,他在哄她。

特别是,他宽阔的肩将她单薄的肩背完全罩在怀里,一手夹着烟,另一手虚虚护着她的腰。

“我就想听你说句真话。”傅予沉说。

沈止初眸光注视着他,“你该不会觉得,我在欲擒故纵?惺惺作态?”

傅予沉不作声,只看着她。

他的眼眸隐在落地灯光线覆盖的范围外,却还是那么亮,那么深。

沉默对视了半晌。

沈止初平淡地开口,“那么,我跟你说句真话,”她看起来很认真,“傅予沉,不要再来烦我,不要再来纠缠我,放过我。这是我唯一的真心话。”

“你在做梦。”傅予沉也这样回答她。

沈止初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傅予沉扣住后颈。

他本就郁结着的一股火,终于喷发。

傅予沉垂首咬住她的唇肉,用齿尖不轻不重地厮磨。

沈止初受惊一般猛抖了下,攥紧了拳头,重重砸他的肩,他的胳膊。

都没用。

求生的本能让她掐住他的脖颈,脑海里迅速浮现以前拍戏时武指老师教过的绝招。

她用了十二分力道摁紧了指腹,傅予沉喉间逸出闷哼,终于放开了她。

他仰头,手摸着喉结缓了缓,再垂眼,看到沈止初的模样,表情瞬间冷下来——

沈止初抬起手背狠狠擦了下嘴唇。

傅予沉默了几秒,随后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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