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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吕儒律顺着段野洲的目光望去,情不自禁地感叹:“是啊。”

两人肩并肩站着,眼睛里映着同样漂亮的烟火。虽然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但吕儒律一点都不觉得孤独。

“律哥我回来了!”秦书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一手拿着一根滋滋燃烧着的手持烟花,“要玩仙女棒吗?”

吕儒律冷哼一声,接过一根爱心形状的仙女棒:“哟,你还知道回来找我啊。”

秦书挥舞着仙女棒:“知道知道!”

不仅仅是秦书,其他人也结束了腻歪,纷纷走了过来。

徐宁浅笑着说:“儒律,野洲,新年快乐。”

楚城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握拳道:“律哥今年要加油脱单啊!”

“送你的新年礼物,”谢澜之递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谢了。”

吕儒律知道谢澜之这是在谢自己上次救了他老婆,豪爽地接过礼物,冲着所有的兄弟高喊:“新年快乐——”

酒店的新年烟花放了近半个小时,凌晨一点,游客们渐渐散去,吕儒律和兄弟们各回各房。

段野洲的房间在三楼,其他人的房间都在五楼。澜书在503,宁城在507,而吕儒律的房号刚好在503和507的中间,正是那万恶的505。

一开始得知自己又双叒叕被夹在了男同中间,吕儒律是拒绝的。但今晚酒店满客,他想换房只能和段野洲换,他不忍心让学弟替自己“受苦受难”,含泪住了进去,同时祈祷这家酒店的隔音不要太差。

吕儒律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刷手机,看到秦书给他发了条微信。

秦书:【律哥,我去你房间找你?(猫猫探头jpg)】

以不变弯为已任:【你找我干嘛?】

秦书:【你不是有心事要向我倾诉吗】

以不变弯为已任:【哦,那个啊,现在已经没有了。】

段野洲已经用行为向他证明了自己单身的决心,他不想再去怀疑一个如此虔诚的,随身携带协会徽章的sdpa成员,那是对段野洲的极度不尊重,更是对sdpa精神的亵渎。

他必须对段野洲彻底放下戒心。

秦书:【好吧】

秦书:【对了,1274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以不变弯为已任:【我还没拆呢】

秦书:【快拆!快!!快啊啊啊 !!!】

吕儒律放下手机,拆开谢澜之送的礼物,居然是他最喜欢的电竞比赛总决赛门票,还是两张!他当时抢得手快断了都没抢到!

以不变弯为已任:【卧槽!我宣布,谢澜之以后就是我义父!!!】

秦书:【不好意思哈,我刚刚问了1274,他说他没兴趣当你爹。ps:礼物是我挑的!】

吕儒律愉悦地欣赏着小情侣送他的礼物,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深更半夜的,谁会来找他?

吕儒律下床走到门口:“谁?”

门外传来段野洲的声音:“是我。”

这个时间,段野洲跨越两层楼来敲他的门,实属有些暧昧了。但吕儒律瞥了眼被他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狗头徽章,一点不慌地打开了门。

门外,段野洲还穿着刚才的衣服,一身的低气压,表情像是刚打完一局苦战半小时,最后却被敌人偷了水晶的游戏。

吕儒律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怎么了。”段野洲深吸一口气,“让我告诉你我怎么了。”

据段野洲讲述,他回到房间后,经历了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件。

首先,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震惊地发现手机没有锁屏,界面停留在他和教练的微信聊天框上。十分钟前,他给教练发了一个“让我看看你是哪种傻逼”的表情包,教练长达60s的语音紧跟其后。

段野洲立即向教练解释道歉,说自己是误触了。好不容易取得了教练的谅解,他顺手在家人群里抢了一个红包,别人都是几十几百的金额,而他:02元。

一直到这个时候段野洲还没意识到不对,他走进浴室想刷个牙,却发现酒店似乎忘了在客房里准备洗漱用品。

这种失误对于一个走高端路线的酒店来说太不应该了,可以说是极小概率的事件。段野洲沉默着感受四周,隐隐觉得身边的磁场都不一样了。他没有打电话给酒店前台,而是给洪子骞发了条微信:【你住几号房?】

“我的房号是311,洪子骞的是313。”段野洲十分坚决地说,“我宁愿让果蝇在我水杯里产卵,也不想住他隔壁。所以……”段野洲顿了顿,声音软了两分:“律哥能收留我一晚吗?”

能能能,试问有谁能拒绝身高190,身负“诅咒”,可怜兮兮求收留的体育生学弟呢。

同样身负“诅咒”的吕儒律感同身受,慷慨地向段野洲伸出了援手:“可怜的小家伙,快快请进。”

段野洲却没有立刻进去,反而上演了一波欲拒还迎,迟疑道:“真的可以吗,律哥,你那么敏感。”

“有你的狗头徽章保护,我想我敏感期过了。”吕儒律说,“进来吧。”

吕儒律房间的东西一应俱全,床有一张,洗漱用品有两套。吕儒律倚在门边看着段野洲刷牙,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段野洲:“505的磁场比311好不到哪去,恋爱的酸臭味甚至是311的两倍,你确定要我收留你吗?”

段野洲吐掉嘴里的泡沫,刚要说话,他的手机震了起来。段野洲拿起手机朝阳台走去:“去接个电话。”

段野洲出去的时候随手带上了门,只留了一条门缝。他刻意压低了讲电话的声音,可吕儒律的听力实在过于逆天,一条门缝足够让他听得七七八八——段野洲是在和他妈打电话,两人聊得似乎不怎么愉快。

唉,这大过年的。

段野洲打完电话回来,神色看不出异样。吕儒律正琢磨着要不要安慰一下学弟,就听见段野洲问:“律哥刚刚的意思是,学长们晚上会做点什么?”

段野洲的语气十分随意,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行行行,讨论这个也可,比聊家庭问题好。

“你觉得呢。”吕儒律面无表情地反问,“要是你和你喜欢的人住一间房,你会做点什么吗。”

段野洲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得出答案:“那要看对方允许我做什么了。”

“正直的你。”吕儒律打趣道,“要是她什么都不让你做呢?”

段野洲颇为惋惜地轻叹一声:“那就学习吧。”说着,段野洲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睡觉吗?”

酒店的大床睡两个男大学生绰绰有余。吕儒律和段野洲分别从床的左右两边上床,盖好被子,中间的距离再睡一个楚城没问题。

两人坐着默默对视了十秒。

吕儒律:“晚安?”

段野洲:“晚安。”

啪地一声,段野洲关掉了所有的灯。酒店的遮光做得很好,灯一关,什么都看不见了。

枕边骤然多个学弟,吕儒律多少有些不习惯。放在一个月前,他能想到自己的跨年夜会被四个男同狂喂狗粮,但他绝对想不到有人陪他吃狗粮,顺便还陪他睡了觉。

过了一会儿,段野洲在黑暗问:“律哥,你睡着了吗?”

吕儒律说:“睡着了。”

段野洲笑了声:“谢谢你让我和你睡。”

吕儒律闭着眼道:“好说。”换做别人可能会觉得段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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