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
一声枪鸣,男人手一抖迅速缩回。“别,别动!”,挺着孕肚的女孩双手拿着枪正颤巍巍的指着他,“你要是,你要是再动,我就开枪了!”这次那只带着佛珠的手,是为了护他才端的枪,周寅坤瞧得出,她害怕俩字都写满一脸了,让她在后面躲着,就偏不听,“周夏夏,又瞎掺合!”“他……他要拿刀……”,夏夏还举着枪,看了眼周寅坤,又快速收回视线警惕着那人的手。男人呜咽着,被锁着喉就快到喘不过气,脸都憋紫了,时下一辆黑色迈巴赫驶来,林城拎了把手枪下了车,这场景他一怔,接着问:“坤哥,解决吗?”周寅坤瞥了眼:“留活口”。他手臂一松,那人缺氧严重瘫倒在地,林城动作麻利,不出五分钟就将人捆绑的结结实实装进后备箱。回到别墅,林城叫了私人医生来,好在子弹打在肩膀并未伤及要害,取出子弹清理后,医生要给周寅坤注射退烧针。躺着的男人说话了:“不用,我吃药就行。”“先生,高烧不退的话对您的伤势也是有影响的,肌肉注射比起吃药效果要好得多”,医生好心劝说道。“用不着,你可以走了”,周寅坤现在完全听不进去,自己的兔大着肚子冒着大雨去买的药怎么能白买了呢?必然是不行!吃了周夏夏买的药,又抱着她睡了美美的一觉,早上醒来周寅坤感觉精神状态好多了,是不是心理作用不知道,反正烧已经退了,头也没那么疼了。夏夏背朝他被箍在怀里,男人的手臂拦腰圈在女孩的孕肚上,就这么搂了一宿,到现在都不愿撒手。掌心传来动静,咕噜一下,他勾唇笑了,肚子里那个小的看来是已经醒了,自己的兔倒还睡的香,这周夏夏睡觉老实,小时候也没见她淘过,怎么肚子里这个半点儿都没随,全随他了,琢磨着……嘴都要笑裂了。背后的人脸埋在夏夏颈窝,闷声咯咯笑个没完,她感觉到了,虽不懂他又在犯什么病,但至少贴在脖颈间的额头不烫,说明发烧这个病已经好了。她稍稍别过头看了眼:“你在干什么?”周寅坤一秒敛回笑,凑到她透红的耳后:“没有,没干嘛,吵醒你了?”就算不是被吵醒,有个脑袋在后脖梗子腻歪也很痒,可也没办法,他总是这样,醒了就会动手动脚,说了也不会改,夏夏躲不开就只能由他。于是她索性抛开这个话题,“你感觉好些了吗?伤口很疼吗?”“好——”,才吐出一个字周寅坤顿了下,然后继续把话说完:“好像还没,有点疼。”“那你再躺着休息休息,我要起床了”,说着夏夏就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只一大手随即圈上来,完全不给她离开的机会,连人带被子全摁了回去,“想跑?又不干嘛,跟我躺会儿也不乐意?”难得今天想赖床,但是,这么大的床自己躺就太冷清了,一家三口儿多热闹。被迫躺了回去,夏夏不想说话,背冲着人,炙热的气息越洒越近,她不自在极了,耳朵骤然一热,她惊叫:“啊!你做什吗?”周寅坤双唇钳着那只白嫩透红的兔耳朵,揪过来,果然周夏夏立刻就扭头看他了,就是神情里带着股不耐烦,倔强得很,“周夏夏,成天到晚用后脑勺儿冲着人?不愿意看见我干嘛不让我直接发烧烧死?要么就是被人拿刀捅死,正好给你落个清闲。”比起不愿看见他,好像更多的是不敢……,她不能像周寅坤那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不能也不敢和杀了爷爷的人一起生活,叔侄间蔑伦悖理的关系只要想到就会觉得恶心,所以每天都过的很累,所以……想离开,也想上学,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你死”,她迟迟才开口,语气认真看着周寅坤的眼睛。男人的手掰过她的脸问:“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字面意思”,夏夏挪开视线,避开那道快要把人盯穿的眼睛。“你就,怕成这样?”,那张小嘴不说话,周寅坤大手捏着她小半张脸一口亲了上去,瞧着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笑道:“你还真是个软骨头。”是不是软骨头不要紧,男人眼里欲火高涨的趋势再明显不过,夏夏立马换了个话茬儿:“我们什么时候回泰国?”“很快,下礼拜”,周寅坤挑起她一缕细软的头发缠绕在指尖玩弄,心情挺好就是话语中有意无意都掺了点儿醋味:“怎么?终于想回家了?还是对你的邻居哥哥死心了?”说话的人完全不像个病人,语气挑衅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晚才生出的怜悯之心在这一刻击碎成渣,“我都说过了,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之前住他家里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又没做什么?”周寅坤挑眼看她:“你还想做什么?说来听听。”“我——”,一时语塞,她说一句,周寅坤还有两万句等着,再说下去只会给自己添堵,“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夏夏大着肚子不太利索地坐起身,打算下床去,手腕一热,她被周寅坤攥着,甩了两下没甩开,她不挣扎了干脆就这么耗着。身后男人说话了:“那个给我看看。”周寅坤画风突变,又想到刚才他情欲飙升的眼神,夏夏心里揪了下,看过来警惕试探着问:“哪个?”这点小心思简直不能更明显,周寅坤都要看笑了:“周夏夏,想什么呢?色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