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节
蚕豆病这个是我私设,温成皇后的女儿们是怎么挂的,没有资料。
蚕豆病每个人发作时间不同,有些人熬几天,有些人会几个小时。我表弟有蚕豆病,我小时候做过检测,医生也叫我不要吃蚕豆。
赵祯无遗憾(88)
◎宋仁宗把宝信奴赶出太医院◎
因为小花生病了, 这一年全家都没有去金明池看龙舟争渡。
“大龙船……大龙船……”
小花盼了好久的,她早早让宫女做好出游的小裙子, 又得了许多新花样的头花。她不能出去玩, 沮丧地窝在房间里小声哭。
大福和生生看到她哭,跑出来找爹娘。
“爹——娘——小花躲着人在哭呢。”
“这有什么好哭的?”
萧靖赶紧跑过去,从大衣柜里把小花翻出来。他告诉孩子们:“当年贵妃怀着你们的时候, 她在端午节早上肚子疼,那一年我们没有去金明池看龙舟。”
“多可惜啊。”小花替爹娘叹气。
“没什么好可惜的,等你好了, 我许你去玉津园玩。”张嫣把小花抱起来, “以后别钻衣柜,衣柜里放的香包多,你闻着会难受的。”
小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娘, 我想明天就去玉津园。”
“等你吃完这几日的药, 再去玉津园。”萧靖看到宫人端着药过来,“药是钱乙给你熬的,人家守着药炉,热了一整日。你要是把药给倒了,就是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我不倒药,我喝的。”
小花的病来得凶猛,除了萧靖偷偷给她洗胃、输血。太医院那边也给她开了好多中药, 药是一天三顿,钱乙熬药没有假手于人。
小孩子喝了药,吃了一枚蜜汁山梨,很快又睡着了。不多时, 又有宫人端上来药汤, 有太医亲口试过药, 才端给皇帝。
说是补血壮骨的药。
官家端着碗,一口气把药全部喝了。贵妃赶紧递上去一碟蜜汁山梨,大福和生生眼巴巴地看着,想吃却没有讨要。
这一碟蜜饯是给病人喝完药吃的。
“朕替你们选一枚,分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萧靖嚼着山梨肉,又拿了一枚,“小孩子不能贪吃甜食。”
要不是喝了药,他才不会碰这种齁甜齁甜的果子。
蚕豆病的现代治疗需要输血,萧靖没有抽别人的血,一来没办法解释,二来他担忧别人的血液里有病毒。他给自己抽血,让系统处理过后,才给小花输进去体内。
他抽了六百毫升,仿佛大病一场,整个人特别虚。
张嫣也想抽的,可是她的血型和小花对不上,只能作罢。
“以后宫中不许再出现蚕豆制品。”张嫣替他和女儿忧心,“这好端端的,五月倒惹来这般祸事,是不是因为今年没有摆张天师?”
萧靖:“……”
这么迷信要不得啊。
他安慰她:“如今发觉她们吃不得蚕豆,以后有了防范,小花和生生便不会再犯蚕豆病了。”
“还有大福。”官家看向长女,“你的体质虽然能吃蚕豆,可是你两个妹妹都不能吃,我们全家都不要吃蚕豆了。”
大福痛恨蚕豆:“它坏,惹小花生病,我这辈子都不吃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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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花好起来,全家去玉津园游玩的那一日,恰好是六月初一。
玉津园驯养的动物有很多,宫人搭好象车,请陛下和贵妃娘娘上车观景。大象的后背很宽敞,一家五口都足够坐上去。三位公主来动物园的次数少,心里大感惊奇,嘴里已经叽叽喳喳地说话,一刻都没有停过。
“哎呀,大象好高啊——”
“那里有鸟,好大的白鸟——”
“我想去看占城猫,亮亮表哥说姑父拔了占城猫的尾巴毛,给他做了一支金毛笔……”
“爹爹,我也想要金毛笔!”
萧靖:狄青什么时候过来玉津园,拔了孟加拉虎的尾巴毛?
造孽啊!
都说老虎尾巴摸不得,这不是小朋友们之间的攀比,这是要老子的命啊!
官家趁机教育孩子:“做人最忌讳攀比,狄亮有金毛笔,你们就一定要拥有这样的笔吗?朕看你们是作业太少了,连狼毫都看不上……”
“我想要一只新狼毫。”生生拉着他,“爹爹,看园子的人说这里养着十来只草原狼,你帮我弄一只狼毫。”
萧靖:你看你爹这小胳膊小腿的,是能打狼的人吗?
儿啊,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张嫣忍着笑,及时转移话题,“打狼要找你们姑父,狄将军懂武功,比你们爹爹强。”
大福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来爹爹不是天下第一能打啊。
“人的强弱,不能单靠武力值来评价的。”萧靖语重心长地说,“苏先生最近是不是跟你们讲《史记》了?就拿汉高祖刘邦来说,他运筹帷幄的本事不如张良,安抚百姓的本领不如萧何,领兵打仗的水平不如韩信。为何刘邦能当皇帝,张良、萧何和韩信都当不得了?”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小花你说。”
“先生讲过,高祖是刘媪和龙生的,不是他爹爹生的!高祖是龙子,所以他能当皇帝!”
“……”
竟然有人把绿帽讲得如此清新脱俗!
官家觉得无语,无奈安寿公主颇感兴趣地追问:“爹爹,我是谁跟娘生的?我是你生的吗?”
萧靖深呼吸一口气,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不能打孩子,打孩子也得改天再打。
“你不是我生的,我能养你,叫你吃肉?”
“做梦吧,你这个小宝贝!”
在象背上坐了大约半个时辰,家里的大小美女们都说看景累了,要下地走。萧靖挨个把孩子们背下来,叫她们抓紧他的脖子,莫要摔了。
前面是百鸟园,大福牵着小花和生生,说要去看孔雀。张嫣带着孩子走在前面,萧靖停了一下,他留意到宝信奴好像有话要说。
宝信奴是今日随行的实习医官,刚才皇帝一家坐象车,少年骑着马在后头跟着。
官家问:“你可有事情?”
“有大事。”宝信奴的手心里都是汗,他想坦白,“您难道以为,端午节前的那一碟酥炸蚕豆,真的是意外吗?”
蚕豆。
害得小花重病的蚕豆。
萧靖之前以为是意外,宝信奴这么一说,他愣住了。他冷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也不少。”宝信奴低下头,“辽国
回图使知道的东西,我也知道了。”
萧靖走进去附近的一处阁楼,清场,身边只留信得过的太监张茂则。他让宝信奴在这里说,到底小花是不是被人害了。
“……他们找上我,想让我当下一任回图使。他们要我害您,要这一单成了,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回图使。”
“……我不想害人,但我着实想得到他们在东京的布置。我记得有一次生生在城外看花灯,她回宫后就生了一场病。第二日我重新走过公主出行的路线,发现疑点是路边一个卖花的摊子。那里卖的鲜花大多数在公主的插花课上用过,唯有一样紫色的蚕豆花,宫中没有。”
“我猜生生是胡豆黄的体质。”
“既然她有这个病,一母同胞的两位公主很可能也有这个病。”
“生生在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