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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东西也讲究玄学的,可能是个克星,你看她出生后,爹妈都死了,自己也残疾……”
宋晏容无声一笑,抢人这罪不属于原身了,她干的,她认。但后面这话,可就不好听了。
苏葭眼底毫无情绪,只是手抓着轮椅握柄,微微用力。
议论的人并不知道口中的残疾和那女的,隔着墙,正听得仔细。
继续道:
“要我说,这事儿一把巴掌拍不响,刚才群里的说苏葭已经被标记过了,两个人还拉拉扯扯,看起来是心甘情愿根本不像是被强迫的样子。”
“看吧,我之前就说了苏葭长得就是一副妖精样,万人鞋么这不是?勾搭了一个千金还不够,还要再勾搭一个残疾,真够骚的。”
“残疾怎么了?残疾也不一定耽误干那事儿吧?万一这个三小姐更厉害呢?”
两个女人低声闷笑。
“别说了,一会儿万一人上来听见。”
“放心吧,群里不是说了么,去客厅等老太太——嗬。”
话音刚落下,说话人的气就卡在喉咙了,吓地抽了一声。
随着那人噤声,另外一人的视线才朝着拐角处转过来。
宋晏容沉着脸,眸光凉瑟如冰,她每一道目光砸下去都像惊雷一般。
“宋家花钱就是养着你们这种东西?”
几人站在原地瑟然发抖,她们都知道宋晏容的为人,生怕被记仇报復。
最后说话那妇人尤其,她颤声解释:“对不起三小姐,我们都是胡说的,都是……”
但是太过紧张,到了后面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宋晏容眼神扫过去,她不爱听解释。
“把钱结了,回家聒噪去吧。”
说完宋晏容没再管她们面上的慌张,侧了侧头,冰冷声色缓下来:“走吧。”
苏葭推着宋晏容越过二人。
佣人发现从前见过的那双漂亮温顺的桃花眼,正阴冷危险的从她们脸上扫过……不由让人背脊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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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都是为了帮我。”
苏葭低头看了眼,宋晏容摸着右手那串小叶紫檀,不知在想什么。
回答倒是很快,煞有其事:“你没错,况且我被人骂是正常的。”
苏葭:“……”真是真诚啊。
宋晏容起初没放心上,反而她不高兴的点,都在后半部分。
原身也好,她把苏葭带走也好,的确都是值得诟病。
可那一句句诋毁苏葭的话,无一不在表述一句话——受害者有罪论。
苏葭在她身后,不知为何没接话,她也不方便去看苏葭的表情。
隻低声说:“别放心上,这种人的话不值得你去多想。”
苏葭幽沉的神色一顿,默了两秒,浅笑:“好。”
到了房间门口。
苏葭有的东西收拾起来可能她也不方便在,所以宋晏容没此停留很久。
她自己凭着原身留下的部分记忆,朝曾经的房间去。
三楼,推开房门。
宋晏容就感受到一阵沉闷,就像开始进入别墅的一瞬间。即便这间朝南的房间,宽阔透亮,光线充足。
她观察了一圈,或许因为有人帮衬,这屋里日用品倒是充足,只是使用痕迹少。
旁的倒也没什么值得看了。
轮椅靠近桌面,桌上有几本书,还有钢笔,宋晏容望着中间抽屉顿了一下。
她拉开抽屉。
里面有烟和打火机,还有几把车钥匙以及一张蓝色uv名片。
宋晏容指尖夹起那张名片,谭琦。
律师。
她在脑中搜寻了记忆,却没有找到这个人任何的信息。宋晏容思忖几秒,留了个心眼,将名片收到身上。
在房间绕了一圈,最后轮椅来到阳台。
观景度极高,加上周围绿植覆盖较多,视野中的景色非常好。
她的目光垂下去,才发现这间房和二楼的苏葭错开一间,从这里能看到苏葭房间的阳台。
可她并不知道,此时的苏葭并不在房里。
…
二楼的安全楼梯,通向一楼后院,这里一般只有工作的佣人才会走。
刚才打扫二楼房间的两个佣人,刚才说话最难听的妇人,正坐在一楼梯台中间抹眼泪。
“丢了这份工作,我拿什么养孩子啊?我在宋家做了这么久,就那残废一句话,就……”
另一个稍年轻的安慰:“好了,声音小点,开除是小,别再被她听见要报復咱们。大不了换一家再做就是了。”
“可是谁出钱能有宋家大方?”
二人都沉默了。
一声讥笑将静谧的空气折碎。
高跟鞋踩上石板地的清脆声,在楼梯间格外刺耳,苏葭缓步从二楼往下走。
“拿上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苏葭的手搭着楼梯扶手,走得极慢:“真有意思啊。”
二人从楼梯站起身,看到人后从惊慌中回了回神,还以为是宋晏容,都出了一身冷汗,发现是苏葭,那口气稍微松下来。
只是苏葭现在和宋晏容有瓜葛,也不敢太放肆,妇人道:追更百-合文关/注公众/号梦白-推文/台“苏小姐,您在二楼住着的时候,我们也是照顾过您的……您不必跟我们这些小人物为难吧?”
苏葭没说话,笔直地盯着说话的女人,直盯得人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