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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怪罪奴吗?”
“奴刚才所言也是为了王爷和皇家颜面着想,若是旁人知道王妃日上三竿还赖床不起,定会让贵妃娘娘和王爷名誉受损啊。”
翟意冷笑:“素秋嬷嬷做事都不问缘由吗?本王明明说过王妃身子不适,允她卧床休息,是本王说的不清楚,还是素秋嬷嬷耳朵坏了听不见呢?”
“用不用本王帮素秋嬷嬷治一治呢?”
素秋握紧茶杯,眯了眯眼,威胁道:“看来王爷是真的在怪罪老奴了,也罢,老奴肺腑之言竟然被王爷如此误会,那老奴还是回宫和贵妃娘娘说一声,今日王妃怕是入不了宫了。”
苏兰亭见状心惊胆战,刚要踏进正厅,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瓷瓶碎裂声响起。
惊得素秋叫了一声:“啊?”
翟意淡淡一笑:“哎呀,不小心手滑,摔碎了茶杯,没吓到素秋嬷嬷吧?”
素秋喘了口气:“老奴没事,老奴就先行回宫了。”
“本王让你走了吗?”
素秋僵在原地,不可思议道:“王爷这是何意?”
翟意起身,看着地上的碎片,捡起一个边缘极其锋利的一片。
她抬眸,笑容灿烂又诡异:“本王觉得素秋嬷嬷的耳朵好像不太好,正巧本王学了医术,不如给素秋嬷嬷诊治一下?”
素秋目光惊吓,拒绝道:“王爷,宫中有太医,老奴自会去诊治,不劳烦王爷了。”
“举手之劳罢了,”翟意捏紧碎片,走向素秋,“素秋嬷嬷可是本王母妃身前的红人,耳朵不好使,听不到主子的话,惹恼了主子可就不好了。”
“本王替你诊治一下,也是为了你好。”
素秋见状,看着翟意手中的碎片,惊恐万分,不停地后退:“王爷,老奴刚才是说错话了,老奴错了”
世人都知道翟意发起疯来,连皇上和容贵妃都治不了,她竟然因为娥古茶而忘记眼前之人并非只是在容贵妃面前随意打骂的皇子,而是让世人胆战心惊的魔鬼。
翟意一把捏住素秋的脖子,将她抵在门上,语气森寒:“素秋嬷嬷错哪了?”
素秋感觉到贴在耳朵旁的瓷片,锋利的边缘压着耳廓,又凉又痛。
她失声道:“老奴都错了,每一句话都错了,王爷,求您饶了老奴这条贱命。”
“本王记得素秋嬷嬷说过,人犯了错就要受罚,”翟意扬唇,“既然素秋嬷嬷觉得自己错了,那本王就隻好惩罚素秋嬷嬷,以免往后再犯。”
素秋感觉到那片锋利的瓷片割破右耳耳垂,她尖叫道:“王爷,老奴错”
“啊——”
素秋疼地满地打滚,鲜血喷洒一地,而她的右耳已经被翟意割了下来。
苏兰亭捂住嘴巴,不敢大声尖叫,只能躲在门口看着翟意蹲下,目光冰冷,好似看一个死物一般。
见她把手中染血的瓷片扔在素秋身上:“本王医术就是好,你看药到病除。”
“素秋嬷嬷以后定能听懂主子的话,好好做事。”
翟意将手上的血蹭在素秋的衣服上,嫌恶道:“之后本王再听到素秋嬷嬷对王妃不敬,说出让本王不开心的话,下次割的就不是耳朵,而是”
她指尖抵住素秋青筋暴起的脖颈,嗓音里带着压迫和戾气,“就是这里了哦。”
素秋目光惶恐:“”
翟意起身,接过茯苓递来的拍子擦手:“送素秋嬷嬷回宫。”
“再给母妃带句话,等本王陪王妃回门后,自会带着王妃入宫觐见母妃和父皇。”
茯苓应道:“是。”
素秋被侍卫抬走,侍女将正厅里的血迹擦干净。
翟意坐在上位,语气又轻又柔,看向门外:“本王刚才的行为,可是吓到王妃了?”
苏兰亭没想到翟意发现她躲在门外,如今被翟意发现,只能忍着恐惧走进正厅。
她看着坐在上位的翟意,虽面带笑容,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没,没吓到臣妾。”
翟意掀起眼皮,抬手勾了勾:“过来。”
苏兰亭慢慢踱步过去,呼吸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翟意握住她的手,眉头微皱:“怎么这么凉?长炉呢?”
苏兰亭神色微动:“在桃苑。”
“算了,估计已经烧完了,”翟意从怀中取出一块赤红色的玉,形似鹅蛋,表面圆滑剔透,“这个随时拿着,不仅可以取暖,还能当个配饰。”
苏兰亭一时被这奇怪精妙的玉吸引,诧异道:“这是何物?”
竟然通体温热,好像玉中有火炭燃烧。
翟意道:“大礁国今年进贡的奇珍异宝,因此物外表圆滑火热,便直接称呼为“火玉”,可以代替平常使用的手炉暖身。”
“今年大礁国就给了南靖王朝这么一块完整无锡的火玉,皇上直接给了我。”
竟是贡品!
苏兰亭放回翟意手上:“这太贵重了,臣妾受不起。”
“确定不要?”翟意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可以聘礼之一哦。”
“你若是不要,我可就直接给苏家了,到时候怕是直接会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