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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对于吕春红的恶劣行径,组织上第二天一早便开了晨会进行商讨。

吕春红不是党内人,无法作出处分,而且轻微的惩罚对她来说无关痛痒,起不到什么作用,倒不如拿她男人开刀。

她最在意的不就是高国平的地位权利吗,那她最在意什么,就拿走她最在意的东西。不过这只是孟言的想法,具体实施起来还得靠江少屿推波助澜一把,毕竟想要把高国平从高位拉下来,不用点手段,是有些困难的。

……

为了不影响江少屿的工作,每周一次的电话联系里,孟言对海蛇的事缄口不语。

海蛇当然给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每当夜深人静脑海里总浮现那黑白相间海蛇的身影,折磨地她失眠到夜班。

所以从那天晚上起,她就搬离了主卧,在次卧小房间凑合几晚。

别说敢不敢回主卧睡,就是走进去都需要鼓足勇气。

现在只等江少屿回来再说搬回去的事儿。

可即使搬离了主卧也总失眠,会胡思乱想,觉得房间里会不会还藏有海蛇。

以吕春红的狠毒心思,即使只承认只放了一条,谁晓得会不会是骗人的。

孕妇本就爱胡思乱想,加上软体动物是孟言的软肋,现在她整个人都陷入了被害妄想症中。

在她连续失眠了三天后,江少屿居然提前回家了?

一声不吭的,孟言甚至来不及收拾床褥子,睡眼惺忪地从次卧走出来就与一双熟悉的眼睛对上。

“少屿?”不可置信地走上去,用手指推了他一下,确认是真的人以后,猛地往他怀里扑:“真是你啊,怎么提前回来了,任务做完了吗?”

江少屿十分自然地扔下行李,俯身将她抱住。

接着垂头在她额上亲了亲,随后是鼻尖,是嘴唇,是炽热而激烈的山风逐渐转化成温柔的小雨,密密麻麻坠落在心尖儿。

他的脸上有点胡茬,亲了没一会儿孟言就感觉脸上痒酥酥的,嘤咛几声,便笑着将他推开。

“想你了。”一句带着叹息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缠绵的语调听得人心颤不已。

四目相对间,来不及说话,又是浓重的吻铺天盖地袭来。

“别闹,进去洗个脸,把胡子刮了,一个月不见好像一百年没见过似的。”没好气锤他肩膀。

江少屿笑出声,右手不觉抚上她柔软的肚皮,比起离家前,确实鼓了不少,不过没有她之前比划的那么大。

“最近怎么样,小家伙折腾你没?”

孟言垂下眸子,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母性气息:“没,可乖可乖了,你也没走几天,孩子马上才满四个月吧,能怎么折腾,我听说孕后期才最难受。”

仔细观察了一下她整个人的状态,没见有什么不健康的异样,江少屿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

他把行李扔进主卧,又去卫生间洗脸刮胡子,路过小次卧的时候发现门没关,里面的床居然铺上了床单被罩。

“咱家来客人了?”他问。

孟言耸了耸肩:“不是,是我,我住进去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搬那里边住,主卧睡得不舒服?”很快江少屿想起了什么,眸色一沉。

孟言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歪着脑袋扒拉卫生间的大门,说:“不是,你先刮胡子吧,我等会儿慢慢给你讲。”

不用说江少屿也猜得到,他这次提前完成任务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可听她讲起海蛇事件的时候,好像在讲一个平平淡淡的故事,淡化了其中许多细节。

尤其是她如何害怕地去敲隔壁陈巧丽的门,如何哭着趴进她怀里说屋里有蛇,如何强撑着到高家与吕春红对峙。

可这些早有人添油加醋告诉了江少屿,他心疼地无以复加,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回家。

于是没日没夜赶进度,手底下的兵们直呼受不了,要缓一缓要休息。

后来还是在江少屿的监工下提前完成任务。

当然了,这些江少屿自然不会同她讲。

“没事,我看里面铺了好多雄黄和雄黄酒,就算有蛇也早熏跑了。”江少屿如此安慰小媳妇,又心疼地将她往怀里带,吻她的发顶,抚摸她的脸颊。

那怀抱是多么有安全感啊,安全到孟言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能够重新睡回主卧了。

“嗯,肯定早就跑了,我这不是等你回来吗,我们一块儿睡,我更踏实。”

缓缓拨弄她的长发,江少屿眼里迸射出狠厉的光。

任务回来后江少屿没回部队,反而在家里陪了她一整天,两人几乎是在卧室的床上度过这一天的。

孟言还怀着身子当然不适合干坏事,只是躺在床上纯聊天纯休息。

也是为了让她提前适应主卧,免得晚上睡觉害怕,做噩梦失眠什么的。

可能因为有自家男人在身边,被他抱得严严实实,身上还有薄毯裹着,又用蚊帐把床围得一丝不苟,孟言不但不害怕,甚至美美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后,疲惫感渐退,舒服死了。

第二天也是在江少屿怀里醒来的,已经九点钟了,他没叫她,也没自己走,就这样干巴巴等着她醒过来。

不得不说,睁眼就能看见自家男人是件幸福美满的事情。

“早啊。”

江少屿垂头在她脖颈间拱了拱,头发磨得她发痒不止:“不早了,懒猪儿。”

孟言笑了一下,推开人慢吞吞地换衣服,洗漱。

老婶子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吃完江少屿陪她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十一点钟的时候赶着回部队了,提前叮嘱午饭不回家吃。

一小时后,老婶子在厨房做着午饭呢,就听隔壁陈巧丽来“报喜”。

“老高调职了!吕春红一家都搬走了!”

据说高师长被调离培兰岛,去了一个更小更偏的茅开岛,那里环境可不比培兰岛好,不止调职,还被降级了,至于降了多少,目前还没传出来。

孟言瞠目结舌,堂堂高师长,说调走就调走啦?还是那鸟不拉屎的茅开岛?据说上面人口只有培兰岛的三分之一,各种资源也不及培兰岛的一半。

“那吕春红呢,她干了那种没人性的坏事,一点惩罚也没有?”

“听说本来是没有的,说组织上决定拿他男人开刀,可你男人昨儿个不是回来了吗,刚才去了一趟部队,后来就听说吕春红被关进了军队看守所,要关好几个月呢,出来后得她自己坐船去茅开岛。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其实这惩罚不止表面上看见的这么简单,首先,吕春红进了军队看守所,四舍五入算是坐了牢,按照这年代的道德标准来看,她是个妥妥的劳改犯,出来以后一定会糟人耻笑。

再者,高国平的前途被她毁了大半,往后两口子即使住在一起也少不了矛盾,如果说两口子从前感情好,这事儿过去后,只怕离婚都算好的了。

可如果离婚了,饶是吕春红大好年华,再美貌也找不到比高国平更好的下家,可如果两个人硬生生绑死,那也绝对不会过得快乐。

总之对于这个结果,孟言还算满意的。

整个培兰岛最讨人厌的吕春红都没了,以后可真就只剩快乐日子了,真想开瓶香槟好好庆祝。

可惜怀孕不能喝酒。

江少屿是下午六点钟回家的,路上哼着小调,提起大包小包,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拎了一堆食材回来,老婶子高兴地接过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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